秦玉见柳风瑾有些紧张,淡淡一笑,道:“你随我去个地方。李夫子也请同去。”
李满杨点头答应。
柳风瑾万万没想到的是,秦玉竟然领着自己和李满杨去了天牢。第一次去这种地方,柳风瑾满心惶恐,而且也不知道秦玉要给自己出什么题目,心中开始后悔自己先前什么状况都没弄清楚就稀里糊涂拜师了,忽然有个疑问:秦玉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秦玉带着她们在一处单独的牢房前停了下来,问道:“你可知里面关的是何人?”
柳风瑾摇摇头,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道:“弟子不知。”
秦玉看向李满杨,李满杨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秦公子,这瞒不住我的。莫非就是景平王的世子?”
柳风瑾听了更是大吃一惊,蓦然想起午间慕容逸对自己说的话,难不成他指的就是这件事?他已经知道自己将有牢狱之灾?
“夫子,世子爷为何要被关在这里?”柳风瑾问道。
李满杨笑道:“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几个狱卒随后搬了几把椅子过来,慕容逸听到声音,慵懒地坐起来,笑道:“莫非,中间这位就是国师大人?啧啧,真是难得,自南宸国开国以来,总共只有两名国师,其中一位就是开国的国师,那可是有经天纬地之才。”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秦玉才华不足以担当国师。
秦玉道:“世子可知错?”
慕容逸笑道:“怎么也是这么老套的问话?是不是错了,你们不是自有主张吗?为何还要再来问我?要是没别的问题,就出去吧,别打扰本世子睡觉!或者,把这个妹子留下来,陪着本世子!”
柳风瑾瞪了他一眼。
秦玉看了一眼柳风瑾,道:“这就是我给你出的题目。”
柳风瑾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什么都不知道,内情也不了解,这就是题目?要怎么解?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满杨,李满杨笑了笑道:“这道题目可不简单。”
慕容逸看了柳风瑾一眼,笑道:“笨女人,过来,我告诉你这道题目是怎么回事。”
柳风瑾笑道:“请世子爷明说,奴婢洗耳恭听。”
秦玉和李满杨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慕容逸笑道:“简单说来,就是本世子坏了大公主凌筠的清白,东昌王找上了门,要求南宸国给个说法,是要休妻开战还是割地赔偿,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
他看了一眼柳风瑾,柳风瑾心虚地低下头,心道:别说这罪魁祸首是我啊!
慕容逸继续道:“这个罪魁祸首嘛,就是我。虽然是凌筠给我下了药,但若我不是个男人,而且又生得这般俊美无双,想来凌筠大公主的处子之身也就不会被我破了。”
柳风瑾听了他这番歪理,又看了一眼秦玉,发现一个妖孽无比,一个温润如玉,虽然不是同一类型的,但绝对都是名符其实的美男。
柳风瑾道:“那么问题就是,如何处置你,既满足了东昌国的面子,又不伤了两国的和平,还能将这件丑事粉饰太平?师傅,是这个问题吗?”
“笨女人,你也不是特别笨嘛!”慕容逸戏谑地笑着。
秦玉微微颔首,没有表态,只是道:“你可有解法?”
柳风瑾道:“这里应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如何处置世子的问题。”
她陡然明白,这事若是这么简单,就不会交到秦玉这个新上任的国师手里,而且这样不动声色地办事风格,说明这事还没有闹到满城风雨,看来慕容崇瑞为了皇家的颜面也是下足了成本!
慕容逸笑道:“皇上肯定是想杀了我,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可是杀了我,又怕我父王不同意,毕竟他老来得子,如今也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二世祖的状态,只有柳风瑾心里明白,他在暗示自己:要有足够的力量牵制慕容崇瑞,才能让慕容崇瑞放过慕容逸。
柳风瑾道:“师傅,您看,这题怎样才算解决才算弟子合格?”
秦玉道:“大事化了,刃不见血。”
柳风瑾心道:这也太抬举我了。笑道:“弟子尽力。”
慕容逸见了二人的举止,叫道:“笨女人,你竟然拜了这人为师?谁让你这么仓促做决定的?小心你家那老贼剥了你的皮!”
“为何?”柳风瑾不解道。
慕容逸狡黠一笑,道:“你还是问这位无双公子、你的师尊吧。”
柳风瑾浅浅一笑,道:“世子爷请安歇,奴婢力求给世子爷一个交代,也向师傅献上一块满意的敲门砖。”
慕容逸露出如花的笑靥,他知道柳风瑾的手段和为人,这件事交给她,自己的性命就暂时保住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她而起,慕容逸虽然为人放荡,但却暗中帮了她很多次,知恩图报,这也是柳风瑾做人的原则!
何况,这件事事关她拜师的问题,若是得了国师这样的靠山,想必将来也就多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