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瑾说完这话,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自己虽然低着头看不见慕容允珞的神情,但总感觉他的目光射得自己背部**刺痛。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忽然娇弱地喊了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慕容允珞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便道:“叫太医!”然后领着一群人大踏步地离开。
虽然只见了一次面,但柳风瑾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三皇子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现在就算没有柳致墨的命令,柳风瑾也迫不及待地想接近他,因为那块古玉!
就在慕容允珞离开后,那个莫名其妙昏迷的女子竟然“悠悠”转醒,想来这也是宫里惯常上演的伎俩,对此司空见惯的慕容允珞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柳风瑾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凌筠与慕容允珞乃是一母同胞,自然应该对这个三殿下多一些了解吧,想到这里她急忙和杨含萱他们作别,径直去了玲珑宫。
然而,玲珑宫的宫女却不让她进,说是大公主的命令,出嫁之前任何人都不见。
柳风瑾只得打道回府,没想到晚间出来散步时却见到了凌筠,只见她以面纱遮面,若不是那身公主特有的宫装打扮,柳风瑾都不敢认。
“大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戴着面纱,这大晚上的?”柳风瑾不解地问道。
凌筠道:“你懂什么,我这叫含蓄!听说东昌国的贵族女子喜欢以面纱遮面,我先习惯一下。”
微风习习,将面纱吹动起来,隔着薄薄的面纱柳风瑾看到了一张肿了的脸,还有淤青,这哪里还是往日那白嫩的公主,分明就是个猪头!
公主变猪头!想到这里柳风瑾就忍不住笑,但她知道凌筠最爱面子,只好憋着不出声,差点憋出内伤来。
“大公主真是想法长远,深谋远虑是我等无法企及的。”柳风瑾道。
凌筠没看出异样,也就没有发作,道:“再过半个月,本宫就要去东昌国了,你愿意和本宫同去吗?你若去,本宫定保你周全,你若不去本宫也不勉强。”
柳风瑾最怕她提这个问题,去或是不去,她都不愿意做选择,而且没得选择,柳致墨已经给她指派了新任务。
柳风瑾道:“大公主,我真的很感谢这么多天来您对我的厚爱和庇护,只是,去或不去,都由不得我做主,如果大公主想让我同去且能说服柳大人,我义不容辞。”
凌筠道:“本宫不会勉强你。”
柳风瑾道:“大公主的知遇之恩,风瑾铭记于心。风瑾告退。”
回到听雨轩,柳风瑾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这宫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而自己却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而这里的每个人她都看不清真面目,甚至根本不明白他们的目的。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谁都可以在她身上刺一刀,谁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置于死地!
“我无缘无故地穿越到这里来,当了一个没娘爹不疼的庶女已经够惨了,我怎么能还任他们欺负!不行,我一定要强大起来!”柳风瑾狠狠地想。
春卉进来,道:“主子,燕窝熬好了,您趁热吃了吧。”
柳风瑾这才回神,将那碗燕窝吃下,又看了会书,这才洗漱躺下。
“啊!”柳风瑾感到脖子处一阵冰凉,还有一丝刺痛。
“再叫就割下你的脑袋!”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冷道,是个女人。
柳风瑾道:“女侠,有话好说,你是劫财还是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我想要你的命!”那女人的匕首又是一横,吓得柳风瑾几乎灵魂出窍。
“女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柳风瑾实在想不明白,以本体从前那懦弱的性格会惹上什么仇家,而且这仇家还不是一般人——能躲过重重大内侍卫的巡视,跑到内宫来行刺的女人会是一般人吗?
“少废话!你个毒妇,这么快就不记得我是谁了?”那女人阴冷地笑着。
柳风瑾看着她的眼睛,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惊道:“你是——你是优岚?你、你不是死了吗?”
优岚一把扯下面纱,露出一张疤痕密布的狰狞的脸,冷道:“你当然希望我死了!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借刀杀人,我怎么会这么惨!我今天就要宰了你报仇!”
柳风瑾闭上眼睛,心想:完了,这下死定了!只是那冰冷的匕首从她的脖子处滑到了她的脸上。
“你说,我要是在你这细腻的脸蛋上来几下,是不是很解恨?”优岚冷笑着,匕首在她的手里不停翻转着。
柳风瑾道:“要不是你出卖我的行踪,处处与我作对,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再说,我也没想到凌筠会把你往死里弄!冤有头债有主,你现在成这样,你该找凌筠报仇才是,难不成只会找我这种软柿子捏?”
优岚冷笑道:“哼!别给我提那个贱女人!我已经将她的脸揍成了猪头,还在上面撒了点东西,她在出嫁前休想恢复!你这张小嘴倒是能说,以前在府里怎么就跟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