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我不怕冷,他还是把几个被角给我盖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有他始终逗着我说话,困意就没有再泛上来。秋安元白天睡足实了,现在一看就是打算熬夜盯着我,是怕我夜里没有光线会睡着吧?
我突然想到,每次他的灵觉的遇到到我有危机的时候,好像都是我打盹入梦的时候,是不是梦里有什么东西会伤害到我?可是我细细回味了回味自己做过的梦,这一阵子除了跟秋安元有关的春|梦之外,就只梦到一个白色的通道和强烈的光芒。
弗洛伊德说过,梦是人的潜意识的反映,我的潜意识为何会不断梦到白色通道呢?
难道说我渴望灵魂飞升,进入完美灵魂聚集地?
这个推断吓了我自己一小跳——我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啊,离开也得是陪着秋安元一起才行,如果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去了灵魂世界,那被我留下的秋安元该如何自处?!
因为想得入神,身边的人儿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听到。
“什么?”我侧过脸问。
秋安元握着我一只手悄悄的说:“在想什么?”
我挑了挑眉梢,带着点笑意回答:“好事儿,你知我知的好事儿。”
秋安元:……
我收了笑容,一手无意识的揉着他的大拇指,同样悄声的问:“对了,当日我在北极找到你的肉身之后,你已经气绝多时,还记得你是怎么去到白色和紫色的灵魂聚集地的么?”
我想比较一下他去那里的方式,和我通过海神给出的螺旋光芒通道去的方式有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以后他再有那样的危险,说不定还会需要我用那种法子追他回来的。
秋安元看了我一眼,顺了顺我耳后的头发。缓缓的说:“我当时命气和灵气已经消失殆尽,只觉得一阵虚空袭来,整个人像是被风推着离开了躯壳。等再有意识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团快要消失的光,而后……便是你来了……”
“没有见到什么白色的通道?”我追问了一句,“没有听到什么恢弘的歌声?没有见到长翅膀的生物来接引你?”
秋安元坦然的摇了摇头,反问道:“原来你见过那些?我倒是没有问过你,就那么冒失的冲到灵魂本源之树下,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伤害?有么?被白色骗的我一路远离秋安元的位置,直到有灵光提醒我才往回返才能找到真正的秋安元残魂所在地,这算不算是感情受到伤害?
“我一见到你来了。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你舍不下我……”秋安元浅笑着,把温暖的手指搭在我耳朵下方轻轻勾了勾。“所以我才会说‘我是你的了’,说起来,是我欠了你。”
我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很小白的话:“我要的可不是你的歉疚,我要的是你的心哟。”
秋安元眉梢一扬:“原来到现在你还不确定我的心?!那你拿把刀子把他挖出来吧。是煮是炒都随你!”
被他甜蜜的话语击中,我乐得差点憋不住笑,好容易才端正了脸色反击一句:“我不吃人肉已经很久了,你还是先收着吧。”
秋安元轻笑起来。
其实我为他做的,哪里及得上他为我做的一分?他三番两次救了我,在危险来临只是又奋不顾身的将我推出危险之外。他的心意我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只是这两夜他的不安和紧张太过明显,我想说些暖心的话让他开怀些。
我们两个人唠唠叨叨一直到了后半夜——大多数都是废话,不过我俩说的却是津津有味。不要怪人家肉麻吧。但凡有了两心相印的爱人,恨不能连空气也是甜蜜的,两人之间的电流强点又有什么呢?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屋檐上的雪水已经在后半夜的低温中又冻住了,滴水声停止。而小镇居然也没有传来犬吠声,这个夜有着以往都没有过的沉寂和静默。
客店里一片死寂。楼梯上也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看来这两天投宿的客人只有我和秋安元两个。
因为秋安元始终醒着,我们在被子里时不时会动弹一小下,所以屋子虽冷 但床铺上是热的,他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粉色,大眼睛笑起来闪烁着细碎若星辰的光芒,今夜他的情绪是这几天以来最好的。
“你的灵觉是不是一直都很准?”我闲的没事做,就开始抓过他鬓角的头发编小辫儿,秋安元毫不推脱任我施为,很快他半边的头发都落入我的魔掌,那小辫儿也就越变越多。
秋安元微微颔首,胳膊搭在我肩头上,以一种固执又宠溺的方式团团我把圈在怀里,他说:“说起来,这灵觉也是我被逍遥收敛魂魄又投入现在这个肉身之后才有的。之前我与逍遥纵横天地,除了行补天之术极少遇到什么危险,直到我陨落之后灵魂四散,逍遥才用了上古秘术集合了我的三魂六魄,当时秋家的婴儿因为一口羊水憋着吐不出来窒息而死,我被逍遥推入婴儿体内的时候着实体味了一把憋气的感觉,我想灵觉或许是那时候便被激发出来了吧?”
我突然呀了一声,想起一事:“不对呀,当时我去寻找你的时候,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