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用鬼怪给送过来的肉块,连汤带水的全倒进垃圾坑了。又将那口换回来的的破锅来回洗刷几遍,还用点着的火把好好烧了烧锅子内部。
基本上,无论它是有毒也好或者有寄生虫也好,在这样的措施下也会彻底被清洁的……
对了,还有电流,铁的电阻不小,而且电流的杀菌作用也是杠杠的。想到此处我伸出手指,弹指间飞出几股电弧,带着刺啦刺啦的火花声又将破锅洗礼一遍。
这口锅内部算是甑明瓦亮了,我满意了。
没有骨头可以炖,我只能煮出一锅白粥,熬得烂烂的,所以费的时间也颇长,等粥熬好了就已经快黄昏了,得,今天秋安元只能吃一顿饭。
“别叫我逮到你们!”我冲着四野隐藏起来跟我捣鬼的东西们喊了几嗓子,将所有的粥都倒入陶罐,先把罐子放入树屋里,再把所有炊具洗刷干净叠到一起,沉甸甸的一摞全搬进屋子里。
逍遥子正在跟秋安元说话,看到我进来,愕然说:“什么东西这是?一堆破烂儿你也搬进屋里来,小气到家了。”
秋安元很仔细的打量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白粥递给他,诉苦般得说:“还不是那群鬼东西,居然三番两次偷饭,真是反了天了!”
秋安元说:“它们有没有伤到你?”
我耸耸肩,把粥搅了搅递到他手里:“那倒没有,还把原来丢的那口锅连同一些兔子肉给扔锅里还来了。”
逍遥子尖锐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兔子肉?它们带着皮扔进锅里的?”
秋安元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饭,不动声色的慢慢啜了一口,完全没有被逍遥子膈应到。
我瞪了逍遥子小人儿一眼:“我是兽医,怎么着?难道我不知道扒了皮的兔子长什么样儿?”
逍遥子回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终于小胜一回合,我心里暗笑一声,眼瞅着秋安元已经喝下去大半碗粥,陶罐很厚,里面的粥还算烫,我便问他:“温度怎么样?要不要再添些热的?”
秋安元点点头,递过来碗,他现在体质很差,吃东西都要吃滚烫的,稍微凉一点吃下去就会腹胀。这跟他早先强悍坚韧的体质可真是完全没法比……
他慢慢的吃着,我殷勤的看着,一会儿的功法。陶罐便空了。
只听逍遥子背对着我们嗟叹:“我好好一个徒弟,现在被人弄成了饭桶。”
秋安元没理他,他一向如此,对于某些废话压根听不进耳朵里。
不过我就不行了,怎么听怎么觉得逍遥子在贬损我。什么叫“被人弄成饭桶”?秋安元失去了大半修为,变回了凡人的体质,自然需要补充热量,他吃东西怎么啦?那代表姐姐我做的好吃。
我跟秋安元默默对视,他安抚的牵了牵我的手指,我这才能忍住不把逍遥子踢出去。
“逍遥。如果你不想给她画那个阵法的全整符文,可否试着在她臂膀上绘制一小部分符文?起码要把她在我体内的命气和灵气抽出一部分按进去才好。”秋安元问那位仙尊。
逍遥子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你别想了。”
我也连连摇头:“我说秋安元。你就别费心思了,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各地旅行呢。”
秋安元淡淡一笑,悄悄的抬起手指碰了碰我的耳垂。
我赶紧看了看逍遥子,不过背对着我们的包子脸小人从后面只能看到圆鼓鼓的侧脸。他似乎没留意我俩的小动作。
我胆子一张,低下头侧过脸去。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结果被他按了按我的牙齿。
逍遥子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赶忙松开嘴巴,秋安元垂下眼帘,嘴角似有似乎的含着一点笑意。
“什么担心?”我问逍遥子。
逍遥子摊开手,圆滚滚的小手上浮起两点淡金色的符文:“我还以为徒弟说啥也不肯跟丫头修习那个调和的功法,谁知你们的进展出乎了仙尊我的预料。很好很好,虽然现在成效甚微,不过继续下去,你们双休(同音字)功法大成之日,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的。”
我没忍住,飞起一脚丫子,扑的一声正中目标,逍遥子小人便从门口斜斜飞了出去。
不过没等我喘两口气,逍遥子又潇洒的迅速飞了回来,手里的符文扬起,两点淡金色的光投入我的眉心,一股灼痛又刺痒的感觉登时从被击中的地方蔓延至整个头颅,甚至又往脑内渗透的趋势。
“多谢你,逍遥。”只听秋安元抬高了一点声音,郑重的说。
什么什么?这是怎么个回事?逍遥子暗算了我,秋安元还要道谢,难道这是逍遥子终于听从秋安元的建议,给我画那个古怪又有牵连作用的阵法了?
“喂喂,快把它们从我头上拿下来!”我忍着疼大喊,想抬起自己的手指去摸额头,谁知就在此时秋安元探出一指戳中了我的背心。
我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