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包子脸小人儿板起脸说,“幼不幼稚!”
我默默听完,猛然一个蛙跳跃到半空——全凭一股肌肉爆发力,咱可没用仙术啥的作弊——双手一捞就把他抓在手里。
巴掌大的小人儿在我的手里乱动一气,我撅着嘴任他踹,还好现在身体被改造的力大如牛,可以吃得住逍遥子毫无章法的挣扎。
“要在以前,我吹口气就能灭了你!”逍遥子毫无被人挟制的自觉,还在叫嚣,“仙尊我身负重伤,你趁人之危,神马东西。”
我木然的把他拿远一点,皱着鼻子特特的说:“真臭,这什么嘴巴?”说了这句,自己也觉得自己真幼稚,我讪笑一声松开手,逍遥子哑然的跌落在地。
他无语的盯了我一会,突兀的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女人?”
我悚然一惊:“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是女人?”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线条平淡的前胸。
逍遥子摇摇晃晃的飞起来:“既然你是女人,徒弟也跟你两情相悦,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句话戳中我的不安,我不知道那是来自于脑后的直觉,还是来自于情感上的惯性,自秋安元发现我手臂异样并勒令我不准动用灵气之后,我的心里就浮出一层淡淡的焦灼。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可具体又形容不上来,就只觉前途变幻为昏暗的黎明前夕,好像要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为我揭开一个耸人听闻的未来。
逍遥子不知钻去了哪,我独自回到秋安元身边,他睡得深沉,额角的汗珠已经干掉,发丝贴了两缕在耳边。就着明亮的月光。我悄悄伸出手指,为他挪开了那两根随着微风扫动的黑发。
我或许不安的是,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他除了亲吻,对我没有别的表示?
我偷偷揭开自己领口,发愁的看着那跟少年差不了多少的平胸,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做举高运动,当然俯卧撑也没有间断,可“它们”俩就跟永眠似的毫无反应。而且让我揪心的是,虽然在这世界已经过了不断的日子。我的好朋友……额,这具肉身的好朋友,始终没来!
或许那才是我久久没有发育的原因?
我一点一点侧躺到秋安元身边。手支着头,慢慢凑到他脸孔的上方。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俊朗的男人,虽然没有光神那种美丽到恐怖的容颜,他在我眼里依然是这世界最帅的人。浓密黑柔的长发铺在他的脑后。即便身下是粗糙的草地,依然能够衬得他玉白色的面容隐隐发光。
判断一个男人够不够味,主要是看他眼眉之间的距离。当眼窝深而眉毛平直时,这样的男性往往会显得忧郁,而双瞳便格外深邃。秋安元眉目轮廓深刻,但他不爱皱眉。也极少忧郁,他是那种想到就做的人,一贯雷厉风行、极少多愁善感。
不过……他睡着后。面容便浮出一种脆弱的稚嫩感,好像个不设防的孩子。酣甜的睡眠令他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双唇,洁白整齐的牙齿透过一点唇缝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我跟着了魔似的,缓缓无声的俯身亲了亲他——双唇触感极尽柔软,唇角干燥。内侧的汁水有一点点甜,他睡得太熟了。半点反应也没有。
我将嘴巴贴到他颌骨上,他的颌骨清瘦,亲起来像包着天鹅绒的石雕。我把嘴唇挪到他耳畔,他的耳垂圆润可爱,鬓角一根根发丝服帖的向后汇入浓密发丛里。
我的嘴唇顺着他的鬓发向后掠过,光滑丝柔的触感一闪而逝。
离开他的头顶,我低低的叹了口气,或许修仙之人真的没有俗世的欲和念,他的亲吻或许只是为了表示亲昵,他或许压根都不会想到我此刻脑中转着的粉红念头。
可我是御姐,我自认是御姐啊!虽然没有经验,但在那个年代浸淫数万本小说漫画和**小片的御姐啊!上一辈子就没有能找个人交代了自己,这一辈子难道还要这样?呜……
我想秋安元,渴望他,我想要他!
我悄没声的往旁边挪开一点,对着这张熟睡中的俊脸,我有些小小的自惭形秽,好像是自己玷污了一块不染尘埃的银镜,又好像是扭曲了一根本来生长自然的乔木。
一个不沾俗世数百年的人,洁身自好想必已经成为惯性了吧?我脑子里的那种念想,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很不好接受的吧?所以我要收敛啊,不能动不动就对他捏来摸去,嗯……他偶尔也会掐掐我,但我不认为他的动作里包含着暧昧。
就连第一次我强吻于他,他起初震惊忘了推开我,后来也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一想及就莫名的焦躁。
难道就这样缠着他过下去?单纯的陪着他完成任务,每天至多亲一亲,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电灯泡兼情敌看着?我能不能问出口“你喜欢我的灵魂能喜欢到什么时候”?
连海神那么仁善光神那么华丽的一对,都没有修成正果,我跟秋安元之间的喜欢,到底又能走多久?我不太愿意相信柏拉图似的爱情,没有身体的沟通,灵魂有可能完全契合吗?
捂住自己热的冒烟的脸,我的勇气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