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畅想着将项圈套到比我高了两个头的秋安元脖子上,再给他锁上合金脚镣和手铐,头发也要梳理成麻花辫以方便我抓取,还要把他的倔脾气改一改,还要把他嘴角往上扯一扯……白日梦无限发作,我咬着自己的指尖,趴在细砂上傻笑不已。
虽然我现在貌似是豆芽菜惨绿少年的形象,但我有一颗滚烫的女王之魂!
好一会,才听见有人问我:“笑什么?”声音沙哑,似乎有一万年没讲过话。
我吸着自己的口水,直上身凑近地上躺着的人儿,坏心的对着他的脖颈比划一下:“在想怎么绑定你。”
秋安元淡淡的笑了,又虚弱的闭上眼,月光流淌在他和我的身上,好像一下子这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冲进我心里。我翻身躺倒,空气沁凉沙滩细软,丛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鸣。
一只大手悄悄的搭到了我的手上。
转头去看,却见秋安元没有睁眼,紧贴着我肌肤的大手纹丝未动,虽虚软无力但十分温暖。
我笑着合上眼帘,在一波一波温柔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只感觉微微眯了眯眼,天一下子就亮了。我喜欢这凉爽的天气,把外袍留给未醒的秋安元,自己只穿着短衫长裤,溜溜达达走进树丛找吃的。
可惜转了半圈,这里的植物我一样也不认识,只是有几只鸟生的挺漂亮,大嘴巴蓝羽毛,看上去就很引人食欲。
我纵身飞跃,在树梢上窜来窜去,可是那些小东西极其狡诈,看着我飞扑过来还装作看不见,在我刚刚要抓住它们的时候却以豹的速度飞走了,边拍打翅膀还边冲我发出难听的大笑。
我发现进化果然是很神奇的东西,这呼吸空气的实在不如呼吸海水的好抓。
忙了大半个上午,我灰溜溜的回到沙滩上,秋安元还躺在那儿,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胳膊挪了一下,却没有站起来,任由我大喇喇的用目光调戏他全身。
“还不能起?”我居高临下的问。
“嗯。”秋安元闭合了眼回答,“被你吓的脚软。”
我哈哈大笑,颇得意的撩着发丝摆美姿:“这叫女王气场。”说着,冲进海里去摸我的鱼。
等我拎着几条大鱼拖泥带水的冒出来,发现沙滩上的秋安元不见了,太阳已经过了正午的位置,我在海里玩的有些久呢。
我喊着秋安元的名字,迅速的处理好我的食物,把它们放到被日光晒得发烫的干净石块上,虽然没有火,但鱼干也是蛮好的,就是需要等时间久点——至少晒三天。
树丛里传来沙沙声,我不经意的抬头,登时坐倒在地。
秋安元面容沉静的暴露着上半身,腰腹以下是密实的长长草裙,十分从容的向我走来,移动之间甚至连小腿都露不出来。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上身不穿东西他无所谓,但腰部以下必须要严丝合缝的遮起来捏?(秋安元:你……)
“你穿这样不好看。”我皱着眉头说,他的手可真快,我也就是离开几个钟头,居然草裙都给他编出来了!
他平静的缓缓移动,仿佛细细体味自己的步伐,不过也或许是因为灵魂还不太适应躯体:“可没有我的衣物,我需要条裤子。”
我慷慨的说:“你可以穿我的。”
秋安元:……
他紧紧抿唇长达三秒,眸光闪动、嘴角微微上扬:“多谢。不过我这样比你凉快。”
调戏不成被反调戏了,史无前例!这时老天开眼么?是么?
我来劲了,蹦起来张开双臂:“那我跟你换。”
秋安元:……
我猖狂的做无声大笑状,前世我走到哪都有很多朋友,全要拜我这绝无仅有的特色笑容所赐。
“好吧。”没想到,虽然秋安元脸上色泽加深,白玉上涌出了淡淡的粉,但还是垂下眼帘,把手指搭到草裙的腰封上,“既然你……”
我笑容立止,连连摆着手,他却一步步前进;我不敢再看他,他却眼睛晶亮;我张口结舌,他却迭声连问“换不换”。
我拼命眨着眼睛,突然一转身又往大海里跑:“我们需要储备食物,更多的食物。”
这样喊着,我带着脸上差点遮掩不住的热气,跳进了海水里。
人们常说:幸福的奸|情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奸情各有各的不幸。
我对现状空前的满意,虽然比不上海神他们匪夷所思的亲热方式,不过……一句亲热的话,一个温暖的手势,就足以让我幸福到不停傻乐。
我一整个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潜水,秋安元在沙滩上用很慢的步调来回踱着,有时会抬起手臂遮挡阳光。直到我感觉躲够了,他才对着远远的水面挥了挥手。
我咂了咂嘴,踩着水溜达回沙滩,不知说什么好,先干咳一声。
“想吃熟食么?”他停下脚步,温和的问。
我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其实自从有了胸腔中不停旋转的岩浆核之后,我的食欲就有所降低了。也就是说,如果不刻意去想的话,我几乎已经学会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