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更暴烈,秋安元抬起了腿,原来他膝盖之下都沉在雪层中,而我却被他举在雪面之上。自他周身生出无形的气流,将他徐徐的拖升到雪面上方,一双长腿稳定的踩在空气之中。
他生的高挑,我被他像搂娃娃似的半托半抱着,头方能与他的脸平齐。他吹出的气体在我的眼帘上逡巡许久,我闭着眼等了一会,忍不住挣扎着弹开眼皮,用力瞪了他一下。
他脸上的粉色加深,眼眸深邃,并没有半点退缩,我在他倒映着白雪的眸子里是小小的两团,倒像两点不安分跳动的冷光。
我坏心的用力呼了口气,其实对耳朵吹的效果可能更好呢……
秋安元凝了半天的气终于松了,他的胸廓平复下去,拥在问我腰背的手臂更紧,而托着我脑后的那只手也往侧边挪了挪,手心有意无意的压住了我的耳垂。
我和他谁也不让谁,尽管两人脸上肤色都转深,尽管两人呼吸交织纷乱,尽管我苦于身手被缚而无法出招。
“我一直都想知道……”秋安元说,半边嘴唇掩映白雪的润泽,半边嘴唇沉在脸色的淡影里,“为什么你总爱捏自己的耳垂。”
说着他动了动手,让我整个一边耳朵都落进他手掌里,甚至还严肃的揉了揉。
这个问题好无聊……
谁还没几个小动作?他拿到食物却只闻不吃,那不也是一种癖好?
我哼了一声,嘴角大约拽了拽,连带着埋在他手心的那一片脸颊也动了动。
秋安元面颊的粉色更深了,他用力抿了抿唇,睫毛密密一片遮着两丸水银中的黑瞳仁,他的气息愈发低沉,鼻尖几乎要触到我,但就是紧盯着我引而不发。
我奋起力气抬高一丝下颌,眯缝着眼挑衅的斜睨他。胸中的那团核心与心脏同跃,力气正在我身上零星回笼,但就是速度太慢了,让我的御姐之魂十分不满。
“你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喃喃的对我说,手托着我的头,我试着挪了挪,他却坚决不让我乱动,“为什么,你是你?”
我差点翻白眼。废话,我不是我,我是谁?他早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那个,旧的躯壳里早换了新的灵魂。
“你……”我试了好几下,终于好歹能发出声儿了,只是由蚊子叫升格为小猫叫,不仔细听八成是听不到我说话的,“少废话!”
秋安元的鼻尖贴到了我的,发丝被风的流动吹到他的眉眼之下,在我和他的面颊之间来回丝缠。我感受到了他坚定的力量,有点诧异的皱了皱眉。
他立刻退开一丝距离。
我:……
“造物太奇妙了。”我听到他抬头对着天空低语。
我闷咳一声,骨骼的震荡正在舒缓,我的指尖和脚尖渐渐灵活有力,我出其不意扫开了他一直按着我的那手,终于如愿的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小子,你欠姐一个解释!”我竭力恶狠狠的说,就是声音小得类似猫叫。
秋安元的眼睛眯的更多了,长长的睫毛完全挡住了他的瞳仁,他以几乎立刻消散在风中的轻声回答:“会的,会有人给你解释。”
我蹬鼻子上脸的哼:“我不接受,你怎么着!”我要你现在就解释给我听。
他“嗯”了一声,面孔出其不意下压,以嘴唇遮住了我的叫嚣。软软的温暖的,有一点点湿意的光滑唇片按在我的唇角。
有一瞬间,我眼前又变成雪花乱跳。
我向后仰头,他真的真的在转移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有木有?我才不上当,除非他把我那几天哭出的泪水还给我!
他的嘴唇紧随其上,从容不迫,但呼吸微促、紊乱心跳声大得几乎响彻整个北极冰原,他咋不控制控制那颗心脏?害我都担心它会不会撞破他的胸膛冲出来……
我偏头又偏头,手脚的力气绷起一丝想推开他一点。
“为什么,要躲开?”下一秒,我听到他严肃的问,语调中的认真登时让我惭愧不已。
“这……习惯,习惯而已……”我郁闷的说,不再动了,感觉被他牢牢抱紧,为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而有点沮丧,又持续纠结于他今天的主动和攻势。
他趁机将整个嘴唇揉到了我的双唇之上,压力和温度,湿润和微凉气流,立即占领了我整个知觉,雪花和空白成为我脑海中的主调,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阵阵电流,但我的心依然感觉到了温柔的暖意。
他不怎么会,只是不停的轻轻吮吸,轻的好似雪花掉落。
但显然我上次强吻他给了他深刻的经验(或者教训?),他抽出我另一只手臂,让自己的臂弯托住我的手肘,我的衣衫与他的短袍挨在了一起。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也没了发力的角度和依托。
我僵硬的抿着嘴,手指捏着他衣袖上的布料。
这主动和被动状态怎么就调试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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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冰原上的风雪奔跑着,雪片变成了雪团,雪团前赴后继的击打在秋安元的后背上,而后又被他周身无形的气流弹开,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