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鼓动了我的后襟,仿佛有一只手在不动声色的推我。我趴在雪堆后都没办法固定,一团密实的雪雾刮过,狂风把我从后面扯出来,我踉跄着落到地面上,有点尴尬的只手抱住自己的小臂。
秋安元又做完了一套动作才从半空落下,他依然穿着在群岛上他离开时的那件短袍,锁骨半露袖口微卷,洒脱的站在白雪中。他平静的在不远处对我说:“你来了。”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我放开手背到身后,淡然的挺胸昂头对他霸气一笑:“好巧。”
他的脸上露出一线笑意,浅色的丰润的双唇咧开一抹露出整齐的雪牙,黑眸闪闪,眼里好像有一泓倒映在潭水里的月亮。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微微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说:“天热,我飞过来乘凉。你怎么样?”对的,对的,就跟好久不见的熟人打招呼一样,就该这个劲儿!
他依然只嗯了半声,目光在我脸上缓缓移动,黑黑的瞳仁边反射着雪原的亮光,他收了笑,踩着深深的冰雪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他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束,或许是他不经意,或许是他不在意,总有几缕溜出来垂在额角和耳畔,风便吹动它们,给他端凝的脸染上性|感的色彩。
我迟疑的后退两步,这人总是不按步调走,我问他他怎么不回答?
有问有答才显得正常嘛!否则我要怎么循序渐进的表现出热络?
秋安元微微一垂瞳仁又抬起,他在看着我后撤的步子,怎么着,不让姐撤?那当初你怎么跑的比老鹰都快?
“且慢!”我突然翻脸高喝,“那天你说走就走,走了就别再靠近我!”我要先唬唬他,谁叫他身上存了那么多疑团。他一次次救了我的命,沉默寡言中为我做了很多事,更别提他时不时突然冒出来使我开心的冷笑话,他没明悟自己做下了什么吗?他那天离开时又那么匆忙,我要真依着他的意思恨他……那我可就真成蜗牛脑了。
风卷动了我们的衣摆,有雪片转了方向扑到我眼皮上,我不由自主闭了闭眼,冰雪击打衣料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一秒,有高大的人影遮挡了扑打着我的风雪,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有两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双肩,因为我的瘦小,那有力的手指指尖甚至将整个肩头包裹。
我抖着睫毛上的雪片,甩甩头想让视线清晰起来,却被那两只手带的转了个身,这一刻他距离我近极了,我集中注意力甚至能听到他清浅悠长的呼吸声。
“喂——”我喊了一声。
停在我肩头的手有一只挪到了我的背部,秋安元在我身后低沉的说:“先别动。”
我还要再喊,就觉得有尖锐的指尖刺破了我后心的衣裳,而且还在不停的往我的背肌中戳进去,我登时哑声,他要干嘛?!
充满劲道的指尖在我后背连点两下,我体内的热流瞬间被他所控制,连带着我的全身也失去力气,脖颈因为支撑不住沉重的头颅,我不禁垂下了脑袋,腰也弯了下去。
他现在一只手往下有力的撑住我的腰,一只手还在我的后背四处按压,我感到他指尖滑过之处有灼热的电流升起,心里不由颤栗开来,不可能,他居然……
风向乍然一转,我虽然被他护住,但仍有一丝绕到了我鼻子前端,我嗅到了混杂着奇香的血腥味,那是秋安元之血的味道,我没注意到他哪里受伤呀。
他撩开了我后背的衣服,一直把我整个背部都暴露出来,而因为他的拥抱,我半点也不觉得冷。他的指尖不停涌出粘稠的液体,在我赤果的后背上一笔一划的勾勒,所到之处宛若岩浆翻滚,雕刻下深深的烙印感。奇香和血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我头昏神眩,只能感到他在不停的画下无名图案。
我想问问不出声,想动动弹不得,想站站不直身,只能任他一笔笔划下去,上至我的脖颈下至我的尾椎,居然都没有被放过!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哭,而不是奇怪的单方面让他操纵。但我感觉到了他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他听起来越来越吃力,移动的手指也越来越沉重,他半点也不是耍弄或调戏,他是在认真的拼力做这件事!
终于他的指尖又回归我的背心,正冲心脏的位置,我耷拉着头,忽又觉得锐痛,一股最滚烫的热流冲入我的心脏,甚至感觉他的手指也推入了我的背肌,指尖居然轻轻按了按我跳动的心房!
眼前一片雪花跳动,我还来不及惊恐,他的手指便猛然离开。紧随其后的是,我的心跳诡异的变缓,好几十天以来的恐慌心乱和悸动难眠似乎都在这一瞬被平伏了。
温暖轻柔的手指合上了我的衣物,我被轻轻贴到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上,后背抵着他单薄的短袍,甚至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肌。
风雪和冰凌在我们的周围怒号,我却只感到了一股股带着暖意的气流。他的手指贴住我的额头,我被温和的力道抬高了头,轻轻后仰到他的颈窝里。
他收紧了手臂,我的腰背全纳入他的掌握,他甚至微微的将我向上提了提,使得我双脚离开了冷森森的冰雪,后仰的下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