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很久?有吗?我觉得只过了一会会儿而已……
“还好吧。”我随意的说。
陛下沉吟一刻,看着我的眼睛说:“关于那只海妖,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笑笑:“不用说,我都知道,您别担心。”
陛下的脸色沉了沉,他又看了一眼秋安元,一翻身变回雄狮,哒哒的踏着沙滩走了。
看,这就是高傲的猛兽,你永远不知道他哪一刻会翻脸。
陛下气喘吁吁的匆匆奔来,难道就为听我一句废话?
秋安元看出了我的不豫,很聪明的起了个话题:“你不是要熬汤?”
我傻笑起来:“说说呗。连锅子也没有……”我怕我现在起身走开,哪怕是去王室厨房借口锅,也会被认为去追失落而走的国王陛下。
对人家无意,就最好明确点,更何况那还是个有猎艳情怀的主儿。
秋安元嗯了一声,轻竹般韧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果子。
我说:“你喜欢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他抬起眼,眉头轻扬,有一边嘴角微微一动:“我已辟谷千日,略微进些蔬果即可。”说着,又将果子挨到他上唇前方。
看来他跟饭桶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惆怅的吁了口气:“你可真好打发,我却是每顿饭都要吃撑的。”
秋安元轻笑,把双手搭到大腿上,眼睛因为笑容的拉伸显出明媚的弧度。
“等你的修行日久,也会断去饮食杂念。”他淡淡的说,握着的手中那枚果子跟洁白的手指形成明艳的对比,“修行会使人魂魄凝实,也有极缓慢的改变命格的功效。”
我哦了一声:“看样子你也想让我去掉这个阴年阴月阴日生辰的命格,对吧?”
他轻轻颔首,若有所思的掩下长长的睫毛,从窗子外透入的日光将睫毛的影子映在了他的侧脸上。
“你曾说过,你指点我的是修仙的基础功法,”我捏着自己的耳朵尖,边想边说,“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不少人修仙成功?或者改变了自己的命格?”
秋安元微微摇头,他把腿收回来,果子放进衣兜里,手掌翻上停在膝头,他认真的回答:“修行需要天分,所谓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咱们国里的修仙之人也不过只有数百。”
我挺高兴:“这么说我真的有天分喽?”原来逍遥子小包子倒是没哄我呢。
秋安元但笑不语。
我恍惚了几秒,脑子里在寻找各种话题,生怕一沉默下来他就会起身告辞。
“你说我还有身劫,你能推算出来是什么时候吗?”我问,眼巴巴的瞅着他。
他的面色越发柔和,带着淡淡的笑音问:“不是一点也不怕死吗?”
我用力点头(姐的女王气场啊……),一只手撑在小腿上,一只手伸出食指拇指托着下巴尖,略倾了身子郑重的看着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现在死了也无所谓。”
秋安元脸色黑了一黑,目光如电,眼神严厉的凝视着我:“慎言!术中有言咒,所谓‘祸从口出’,你——”
咦咦咦?没有脸红呢。是不是默认?是不是默认哪?
我不客气的打断他:“跑题了,快说姐的身劫啥时候到?”
秋安元:……
“总之你会保护我吧,会吧?”我重复着最后两个字,他只好频频点头。
我心甚悦,于是跳起来对他说:“走。”
他长身站起,问:“何往?”
“陪我去借一口汤锅,我这里哪有像样的炊具。”我伸着长长的懒腰,率先跃下木廊。
秋安元在门口停了一秒。
我诧异的回头,在那一秒看到了他眼中难以言喻的深沉寂寥。他一手扶着门框,头颅微偏,眉梢之间有化不开的悒郁,黑黑的瞳仁定在我的身上,不错眼珠的注视着我,直到我回望过去,他才放展了双眉。
怎么,我的背影让他伤感?无奈?挫败?到底是啥?!
“你怎么这样看人?”我倒退回去,仰面问他。
他轻挑唇角,神色又是似水平静:“眼花啦?”
我:……
我们就用两条腿慢慢的走,好像那一夜我的强吻没有存在过,我们还是主人和偶尔客串的宠物之间的模糊关系,沙子在我们脚下轻响,我小声的哼着歌,谁也不能打断这份悠闲。
“我出海你就一路跟着船吗?”我背着手问他,那天的夜雨很大,那样岂不是他一路在天上被水浇?
“我潜入了你们的船。”秋安元沉静的解释,言下之意根本没飞。
我呵呵直笑:“那群狮子的鼻子也不是那么管用嘛。”
他点点头,坦言:“我就在你所在那房间的门外。”
我眼前一亮,一字一句的问:“你用了隐身法?”
晚风吹动了路旁已经长高的树木,在叶子细碎摩擦的声音中,他无声的笑了,摇着手回答:“不是,何必?我打昏了一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