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宵是打定主意,三年之后的冰试之期必须通过,因而是日夜勤修苦练,绝不允许自己自己懈怠,致使失去成为内门弟子的资格,再无可能为父母报仇。
“这一问题,你无需急着回答,可以仔细考虑一下。”青木道人笑着道。
李元宵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想的清楚明白,尽管他拜入剑灵门,却仅仅只是学艺而已,而内心真正的师傅,应当还是萧天胜,不过若是非要拜师不可,他也不是愚顽不化之人,只是有所选择而已。
李元宵此时考虑的倒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己若是这般轻易拜师,于自己修行实在有着大大的坏处,一则一切太过于容易,另他生不出奋力一搏的激情,二是对于青木道人的许多疑惑,一直没有弄明白,怎么可能贸然拜师,三是自己三年冰试之期不到,这般拜师,必然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这并不符合李元宵蛰伏等待,伺机而动的性格。
李元宵心中有所决定,便道:
“弟子惶恐,蒙峰主相救,并欲传以衣钵。只是弟子入门不久,根基未稳,于剑灵门一切,尤其是灵天峰一切因果丝毫不知。若是轻易拜师,对于峰主是不诚,而对于我自己是道心不坚,因而弟子更宁愿循序渐进,与剑灵门所有外门弟子一样,通过冰试考核,成为剑灵门内门弟子,而不是通过取巧手段过关,突然惹他人笑话。请峰主原谅。”
青木道人本以为李元宵定然会欣喜答应,哪曾想到李元宵竟然当众拒绝,即便是青木道人涵养再好,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不禁有些愠怒之色,他乃是堂堂一峰之主,修为惊天,李元宵却只是小小的外门弟子,若是旁人只怕是早已经感激涕零,磕头拜师了。
“你确定?你若拜我为师,即可直接成为我灵天峰入室弟子,传我灵天峰衣钵,学那秘传法决,于你可是大为有益。”
“李元宵,此事你可要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
“弟子初入门,还需历练,请峰主见谅。”
李元宵十分肯定的道,不过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般落了青木道人面子,他会否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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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分一时间尴尬起来,青木道人周遭灵机犹如实质,青云缭绕,波荡起伏,眼神看不清楚深浅,神光明灭,引得殿堂萤火闪动。
李元宵心中也是紧张,不过目光坚定,是决心不改了。
“哈哈,不错,李元宵!你当真越来越令我喜欢了。既然如此,便不勉强你。不过我此话依然有效,你随时可以拜入我灵天峰门下。”青木道人突然大笑,威压消失无踪。
“峰主大量,原谅我不敬之罪。”李元宵松了一口气,道。
“你何罪之有,我先前便说过,你只需照实说来,就不怪你,你当我话是玩笑不成。如今三问已过,你心中定然也有许多疑问,看在你回答还算满意的份上,便也准许你问个问题,解你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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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宵闻言,心中回想这一切根由,这其中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甚多,尤其是这青木道人这般帮助自己,当真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
“谢峰主!弟子心中确实有许多疑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如今有一个问题,却是实在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请峰主明示。”李元宵沉思半晌,又道:
“敢问峰主,剑灵门弟子成千上万,这中间优异者不知道多少,为何偏偏对李元宵这么器重,弟子心中诚惶诚恐,既知道峰主定然有着一定的理由,却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理由,希望峰主告知弟子,也好让弟子心中安定。”
“此事说来话长,你且说,我青木如何?”青木道人沉声道,眼中闪烁着不可言喻的玩笑意外。这笑容令李元宵生出高深莫测的却又和善的荒谬感觉,闻言,不期然道:
“峰主……性情豪阔,行事奇特,与众不同,非同凡人。”
行事奇特,与众不同?
青木闻言,不由有些疑惑,心中想着,
自玄清祖师以来,我灵天峰行事便是我行我素,少与其他诸峰往来,行事也是我行我素,只求无愧于心,与这剑灵门中人倒也真是行事奇特,与众不同了。
这小子倒是透彻,有几分明白,不是顺风随势的愚人,看其行事,也有几分对我脾性,不肯平白受人好处。
一念及此,放声大笑,甚是爽朗,声震殿宇,当真有几分独行的豪气。
“好一个与众不同。青木向来独居灵天峰,与那十一峰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好个匡扶仙道,好个道貌岸然,那般腐朽愚人,岂是灵天峰中人。李元宵,你是否在想,同是剑灵门中人,为何上清真人是仙风道骨,出尘不染,即便是青冥等人也是凛然正气,无情无欲,少怒少悲,不像我这般随心所欲,性情怪异?”
此话这个事李元宵心中所想,入门月余,若非他对萧天胜敬重,对萧萱念念不忘,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使他对于剑灵门从心底里有些抵触,恐怕早已经成为入慕白成一般的只知道仙道正统的愚顽弟子了。
李元宵早已经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