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冰窖,冷汗直冒。
“今日非要废了你不可,拼着受些惩罚,不然以后为患。”心中想着,手中毫不停顿,一只手继续向李元宵抓去。
前次是不曾想李元宵有些手段,此次深思熟虑,自然是手到擒来。韩炎本身修为比李元宵高出太多,李元宵即便是再天才,短短月余,也无法与韩炎几十年功力相提并论。
韩炎心中怒急,一心要毁去李元宵修道根基,除去心腹大患。但他毕竟出生幻象门,也有些见识,如此在剑灵门内伤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况且此次前来,实有机密之事,因而大声喝道:
“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剑灵门天下仙道好心收留你,你却不思悔改,伤及同门,辱骂同道中人,真是邪性不改,与那萧天胜是一路货色!剑灵门大度,宽宏大量,对于不予惩戒,今次你辱及同道,又死心掩护魔教,岂能饶你。”
说完,真元凝聚,一掌挥出,李元宵如烈火炙烤,疼痛难惹。
他死硬性子,怒目而视,想要挣脱,却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半点真元,心中打定主意,任是何种折磨,也绝不他面前示弱。
“哈哈,孬种,果然孬种。萧教主义薄云天,岂是你能议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有本事你将我杀了,李元宵难道还怕你不成。你若是不敢杀我,有早一日,我定要十倍偿还。”
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纷纷侧目而视,在仙道门中如此评价大魔头萧天胜,果然他是个小魔头啊!
李元宵此时只感到这仙道门中实在虚伪的很,剑灵门弟子一个个自觉地秉持仙道,做得却是蝇营狗苟,是非不明的勾当,令他失望之极。
心中想到萧天胜,只觉得萧教主英雄,爱恨分明,方是男儿本色。
李元宵望着韩炎,尽情嗤笑。尽管嘴角溢血,周身如火蒸腾烧烤,却是强忍住,在这群野狼羔子面前,又怎能弱了士气。
韩炎心中存心要激怒李元宵,挑起他与焚天教的关系,听得言语,心中大喜。
“果然与魔教关系匪浅,今日即便是灭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韩炎那还多说,真元运转,一手抓住李元宵胸前,一手施展个法决,竟然是要毁了李元宵修道根基,让他此生与修道无缘。
说时迟那时快,广场上人影一闪,一人越众而出,一道白芒直射韩炎正欲施展法决的右手。
韩炎见来势惊人,知道来着修为惊人,比之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只手慌忙变换,拟化出白虎额头,一把撞去。
白芒大盛,清越鸣响,却是一把仙剑,精光闪闪,灵气逼人。
将韩炎逼退之后,仙剑威势不减,兀自鸣颤,来人显然是个高手!
韩炎一下子被打乱了手脚,有点措手不及,忙将手中李元宵甩出。他凝神静气,施展法决,只幻化出了白虎之头,便迎面击向仙剑。一时间气浪飞起,灵力飞散。忽然一声长鸣,飞剑急转直回,白虎轰然瓦解。韩炎脸色铁青,却并非是受伤,而是关键时刻被人偷袭,救下了李元宵,心中震怒,自认为被人窥破了心中所想,一时间有些彷徨害怕起来。
韩炎自小骄纵轻狂,此番连遭挫折,却无力挽回,令他有些头脑糊涂,难以控制情绪。
李元宵本被韩炎抓住,心中也是有些惧怕,生死只在眨眼之间,若非是仙剑数息之间便来到,逼得韩炎自救,只怕韩炎当真要下杀手了。
如今以他此时功力是无论如何也不是韩炎对手,短短月余,却两次遭到韩炎挟持,李元宵心中心中对于幻象门早已经不存任何美好念头,只知道这个所谓的仙道十门,犹如狗屎一般奇臭难闻。
换句话说,他更宁愿相信焚天教是仙道,而幻象门是魔道,这样才是正理。
真是时也,命也。
李元宵此念,竟然暗合天下气运变化,也成为将来大乱之世的最大变数,而这,李元宵如今自然是无法预料的。
李元宵被韩炎甩出,心中一阵气闷不畅,重重的朝地上摔下,直摔得他五脏六腑翻搅不停,真元紊乱。
一道白影掠众而出,一把将李元宵扶起,见着无碍,方放下心来。
仙剑卷起剑气,呼啸而回,这人收之,斜挂背上,厉声道:
“韩少门主,如今你身在我剑灵门,如此伤我剑灵门弟子,未免太过于放肆了。”
“白晨师兄,这小子是魔教妖孽,什么时候成了剑灵门弟子了?”韩炎心中咯噔一下,他其实是知道李元宵是剑灵门弟子的,不过为了方便自己出师之名,只能故作不知。
原来此人正是与韩炎一同围杀萧天胜的慕白晨。自那日围杀失败之后,他失去了仙剑,后又在掌门许可之下,重新祭炼了一把,尽管不甚趁手,却是锋锐厉害,心下喜欢。
这日四派来访,是举门大事,他作为第三代弟子中的翘楚,自然是随行在侧。更何况,这几日来,剑灵门内外都是剑拔弩张,颇有些紧张气氛,山门之外,宵小无名隐匿之人时常出没,剑灵门岂能大意?对于内门弟子而言,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