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会意,不着痕迹的靠向云氏和钮祜禄锦寰,完颜氏看似亲热的握着钮祜禄锦寰的手臂,实则限制着她的行动,完颜氏虽是闺秀但毕竟是八旗儿女,而且完颜家所有的根基都在军中,所以完颜氏对于骑射也有涉猎,娇养长得的钮祜禄锦寰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恼怒的瞪着完颜氏。
对此完颜氏浑不在意,若不是她是天宇的同胞妹妹,她还真的看不上钮祜禄锦寰,一个庶出的女儿也敢如此骄纵猖狂,更何况夫家只是个破落户,比着四福晋简直是天和地的差距,她还真的不明白钮祜禄家为何那么多年都对四福晋不理不睬,反而将这个蛮横的庶女当成宝,若是当初早早的将四福晋接回来,如今他们钮祜禄府也不会和四福晋如此疏离,当然,这些完颜氏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还不会傻得说出来。
与此同时,钮祜禄天宇也扶着云姨娘,限制她跟随凌柱和宛如等人入正厅,见宛如的身影消失,才如释重负的看了眼云氏和钮祜禄锦寰,招呼身侧的丫鬟婆子欲将云姨娘和钮祜禄锦寰送回她们的庭院。
两人见此大急,她们很清楚以她们的身份错过此次机会,很难再见到宛如,自然不愿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想要靠着亲情血缘打动钮祜禄天宇。
“天宇,你这是做什么?姨娘可都是为了你好,怀玉那贱……不是,是四福晋她当年可是养在姨娘名下的,姨娘养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比章佳氏的生恩差,如今正是她回报我们的时候了,你也不小了。这前程也得好好谋算一下,还有你妹妹和妹夫,你可别犯糊涂啊!”
“对呀大哥,你可别站错了立场,这是我们应得的,你别像阿玛他们那样也被她们母女骗了,这么多年她除了偶尔送些东西何曾搭理过我们,我们自然要去讨个公道,姨娘白养了她这个白眼狼了!”
“够了!”钮祜禄天宇厉声喝住两人的话语,无视她们的惊愕。脸色铁青的对着丫鬟婆子说道:“云姨娘和二小姐突见四福晋过于激动情绪失控,一时口不择言,你们什么也没听到。知道吗?”见他们连连点头,缓和了语气道:“送云姨娘和二小姐、二姑爷回去。”然后又反复叮嘱他的小厮派人看好他们的院落,不允许他们外出。
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府里的老人,很清楚钮祜禄府如今的形势,都害怕遭到她们的连累被四福晋迁怒怪罪。只因她们地位卑贱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此时见得她们的血亲钮祜禄天宇也对她们不假辞色,自然没了顾忌,动作粗鲁的将她们架回了庭院。
望着她们挣扎的背影,钮祜禄天宇无奈中夹杂着些许的厌恶,对于自己生母云姨娘的小心思他很清楚。不就是眼红他的嫡母章佳氏借着大姐的光水涨船高了,想以当年对大姐的“养育之恩”捞的好处,可是谁也不是傻子。大姐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内宅,爬上嫡福晋的位子,岂会被云姨娘的花言巧语所骗!
当年的内情她又岂会不知,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与他们钮祜禄府的人这么疏离,追究其根源还是他们对不起大姐。不仅让她成为内宅争斗的牺牲品,还将早产羸弱的她弃之乡野。不过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大姐反而因祸得福,得遇隐士高人,有了如今的造化。
只是没想到,他的姨娘竟然如此头脑不清,看不清形势,妄图挟恩邀宠,这岂不是重揭伤疤,提醒大姐当年钮祜禄府对她的所作所为吗?让大姐对他们钮祜禄府更加不满,心存芥蒂吗?
还有他的小妹,被四福晋这一尊荣迷了眼睛,满心的嫉恨,认为是大姐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不是他小看她,即便当年她不曾与人私通,以钮祜禄府嫡女的身份参加选秀,就她那骄纵跋扈的秉性和上不得台面的手腕,对他们钮祜禄府来说,只怕是祸非福,不被她连累就好,更别说沾的她的光了!
而大姐如今已是四福晋,膝下有两个嫡子傍身,又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其地位是稳如泰山,不说其他,就是几年前阿玛的升职也是得益于大姐,还有如今钮祜禄本家对他们这一分支的看重,就连他也得到了王爷的一些提携,他们巴结着还来不及,怎能让她们将这么好的机会给搅黄了,思及此处,钮祜禄天宇整理了一下衣衫,缓和了一下脸色,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般朝着正厅而去。
再说另一边,宛如坐于主位上,免去了凌柱和章佳氏的请安,边和两人寒暄着,眼角余光打量着大厅,相比多年前的陈旧和落败,此时的大厅多了几分富丽堂皇,可见钮祜禄府这些年过得很不错,没多久,见钮祜禄天宇自己悄悄走进来,身后并无云氏几人,心中了然,嘴角只是勾了勾,将话题引到老太太的身上,“阿玛,老太太如今怎么样了?刘太医怎么说?”
见宛如并未深究云氏和钮祜禄锦寰的事,凌柱暗自松口气,但是想到自己额娘的病情,脸上满是担忧,“哎,你玛嬷毕竟年纪大了,时常胸口郁结,头晕咳嗽,用了你送的那些药材后,她的身体这才舒畅了几天,不曾想,没多日又复发,还添了感冒和腹泻,紧接着晚上就识不得人了,请了好几个郎中,要不说是气恼所致,可府里上下谁敢给老太太气受,要不就说是中风,可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