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院,胤禛仔细端详着面前的麻衣老人,虽然久经岁月的磨砺,他的背驼了许多,但是无形间还是散发出一股雍容之气,那是天生的皇族贵气。
无视沉闷的气氛,一旁的铁娃盯着高几上精致的糕点,咽口唾沫,“爷爷,我饿了!”
“哥哥,给你吃。”不知何时偷溜过来的弘历,笑嘻嘻的看着铁娃,把糕点送到他的面前。
铁娃虽然很想吃,可还是看向了老人,询问着,“爷爷。”
“吃吧!”看着铁娃希冀的眼光,朱三太子心里泛着酸楚,他的铁娃空有大明皇族的身份却未曾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如今还被这一身份所累。现如今,他们既然落入了鞑子的手里那便是必死无疑,那么至少在死前让铁娃吃得饱些吧。
“朱三太子。” “雍郡王?”淡漠和苍老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着。
古井无波,心如止水,说的便是朱三太子这样的人吧,看淡了权势,只求平庸的生活。只是,他的身份和名号本身就是一种号召力,无论他想与不想,对大清都是一种威胁。
胤禛扭头对宛如说道:“让人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吧!”毕竟曾是皇族,也算是对他们的尊重吧。
“嗯。”
随后,胤禛又看向吴行辕,“你们知道张明德的据点吧!”既然朱三太子已经捉到,那么便可以收网了。
吴行辕点点头,他的本意就是借助雍郡王得手除去张明德,即可洗去他们的罪名,又可免去战乱。因着他自己的经历,他不希望再看到众多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稚儿。只要民众安居乐业就好,他不在乎谁是皇帝。
“爷。不好了!大批的清兵包围了府邸。”
“你说什么?”张明德捏着棋子的手一顿,震惊的看着来人,同时思索着哪里出了问题,这里可是大阿哥的私宅,一般官员是不敢如此做的,到底是谁?
“呦,张神棍别来无恙啊!”朱羽天嘲讽的看着张明德,总算可以出出这十几天的怨气了。
“你们……怎么在这?”张明德看着和清兵站在一起的朱羽天吴行辕两人,眼中闪过不安,扭头看向身侧的手下。“你不是说,他们一直待在内院吗?”
“属…属下……”
“易容术!”张明德突然想起药王谷谷主陈山的三绝,“毒术”、“医术”、“易容术”。眯着眼看向两人,“倒是我小瞧你们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两位的盛情,张某总会还回来的。”虽然吴行辕的修为不低。但是他若想离开也不是难事,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的手下,那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
“不好意思你没机会了。”朱羽天得意的指指张明德的身后。
白衣胜雪,静美如花!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子?毫无凭借的伫立半空,衣玦翻飞,无风自动。仅是如此便引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清秋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除了那个道士其他的不堪一提,对着身袭黑色紧身衣。率领着清兵的紫鹃说道:“道士我来解决,其他的你们可以应付吧?”
见紫鹃肯定的点头,清秋气机锁定张明德。
张明德全身汗毛立刻颤栗,凝重的脸色夹杂着困惑,危险?!面对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自己的潜意识竟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为什么?
紧接着一股威压。从清秋身上传来,他爱怜的看着手中剑,缓缓的说道:“你该庆幸,竟然可以死在这把剑下。”这可是小姐亲手为他打造的。
银色的剑气从剑尖出现,没有多余的动作,清秋仅是一挥,人们便觉刺眼的银光闪过,张明德的闷哼声响起,与此同时他的右臂在空中划出残忍的弧度,最后落在朱羽天的面前。
好强!朱羽天下意识的后退,这种威压就连师傅也不曾有过,这还只是侧福晋的手下,那她本人呢?想到自己曾经两次徘徊在死神手下,朱羽天暗自庆幸。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柔弱,而且还如此年轻,竟然如此厉害,可恶,朝廷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该怎么办,他还不想死。
被威压震慑的张明德,强忍着断臂处的疼痛,苦苦的支撑着,袖中滑下一个瓷瓶,瞥了瞥缓步靠近的清秋,眼底划过阴狠,佯作无力装跌倒在地面,如猎人般,等待着最佳时机。
就是这一刻,张明德猛然起身将药粉洒向清秋,看着被浓重的粉雾包裹的清秋,张明德发出尖锐而狠戾的笑声,“嘎嘎……小子,你太大意了,可惜了你那副好皮相。”那可是陈山的得意之作,若非那棵千年灵芝,陈山还不肯换呢!即便修真之人触之也会被腐蚀而死。
“那是师傅的‘蚀’毒!”朱羽天和吴行辕对视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还有着担忧,若是清秋出事,他们如何向侧福晋交代!
再看看周围那些被毒粉波及的清兵,此时一个个都痛苦的哀嚎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快速融化,离得近的清兵,看着同伴如此模样,好点的脸色苍白,胆子小点的瘫坐地上浑身颤抖。
“是吗?”一阵风拂过,漂浮的毒在其牵引下,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