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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着宛如眉头紧皱,丫头太宠弘历了,慈母多败儿,“丫头……”
宛如挑眉望向胤禛,“你是觉得我会教坏弘历?还是想告诉我皇家为防子嗣被教坏,亲生额娘不许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必须交给奶嬷嬷喂养,而我只能每天见见弘历的规矩?”
胤禛听得出宛如话里的疏离和淡漠,他不赞成宛如亲自喂养弘历,不仅仅是吃味宛如对弘历的亲昵而对自己的冷落,更主要的是为弘历的将来考虑。他虽知道宛如不同于寻常女人,但是弘历是阿哥,养于妇人之手还是有些不妥,而且丫头太过娇惯弘历了总归不好。
他自己和弘晖弘昀他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可见这样的方法没什么不好,于是对着宛如缓缓地说道:“丫头,弘历还是让奶嬷嬷带着吧,他又没出雅兰院,你白天随时可以看弘历的,也省的累坏你。”
宛如看着固执的胤禛叹口气,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在这个院子里她说的算,变转话锋问道:“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
“皇阿玛已经把木兰秋弥的事提了出来,下个月就会出发,我也在随行的队伍里,弘历的满月宴估计……”胤禛知道宛如或许不在乎这些,但是他却觉得亏欠她们母子,“到时,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我已经吩咐过高福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宛如淡淡的笑道:“满月而已,不大办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否则到时我总不能再装病吧!天不早了,明天该大朝了,你早点回吧。”
听着宛如的逐客令。胤禛心中生起无奈感,为什么他和丫头儿子都生了,丫头还这么把他往外赶?前段日子不是还好好的,最近几天对他好像越发的相敬如宾了?
“那你早点歇息,弘历交给奶嬷嬷带就好,你毕竟还在月子里,仔细伤了身体。”
宛如避开胤禛闪烁的目光,语气轻快的说道:“你放心吧,虽说我生弘历伤了些根本,但并没什么大碍。在这内宅里也不会有人找我比拼吧?”
胤禛深深地望了眼宛如,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宛如感觉得到胤禛身上淡淡的悲伤,可是她还是选择躲回了自己的乌龟壳。她怕自己再次沉溺在他的柔情里迷失了自己,她更怕自己失了本心变得像他后宅的那些女人那样。对她来说弘历更为重要,她只要静静的陪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登上巅峰就好,是的,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就这样就好。
海榴苑,乌拉纳喇氏静静的泡在木桶里,吹着水面的花瓣,心里格外的畅快,她虽不会再下黑手。但是言语引导一下,给钮祜禄氏留下个恃宠而骄、张狂的恶名还是可以的。她倒要看看明天那些贵妇会如何编排钮祜禄氏,即便她升为侧福晋。生了弘历又如何,被京城贵妇排斥看她如何立足?
“福晋,您都泡了那么久了,该起了,这天还有些凉。得了风寒可就受罪了。”梅嬷嬷把亵衣送到乌拉纳喇氏面前,劝道。
“好了我知道了。嬷嬷,你去让人送碗银耳八宝粥,我有些饿了。”
梅嬷嬷欣慰的点点头,难得福晋今天竟主动开口要吃食,服侍乌拉纳喇氏擦好身子穿好衣服,便赶去厨房催促厨娘快点,然后伺候她用完,看着她安然入睡才放心的离开。
五月的阳光透着一丝夏日的气息,暖洋洋的光线躲过密密层层的枝叶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影。
宛如逗弄着摇篮里的弘历,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小姐你为什么不生气呢?”那些下人太过分了,哼,别让我抓到是谁在散播谣言,萌萌气呼呼的噘着小嘴,不明白宛如为何还笑的出来。
“萌萌何必在意,不过是些眼皮子窄,嘴巴长的奴才罢了,自会有人料理。”
仗着生子恃宠而骄的狐媚子吗?
早在弘历洗三那日,乌拉纳喇氏当着她妯娌的面,显示她的贤惠以及柔弱无助时,她恃宠而骄的声名便注定了。不过她不在意,有了这个坏名声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清闲了吧,毕竟她这样的人那些京城贵妇还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这背后的人,恐怕不仅仅是冲着她而来的,而是冲着弘历和胤禛吧。毕竟狐媚子生的儿子和骄纵狐媚子与嫡妻对着干的胤禛也会饱受舆论的谴责吧!
想到这里宛如皱皱眉,但是再一想比起这些勾心斗角她就是拍马也赶不上胤禛那个腹黑,他那样精明能忍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些的,至今还未动,只怕是想看看这幕后人的是谁吧?如此一想宛如又释然了,继续逗弄她的宝贝儿子。
东侧园,胤禛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表面看是因为乌拉纳喇氏在弘历洗三那日的一番表现,让人误认为丫头轻狂、恃宠而骄,从而同情怜悯乌拉纳喇氏,进而误传出这样的谣言。
乌拉纳喇氏有心诋毁丫头这毋庸置疑,但是她绝不会傻到安排这样的流言,只怕是有人利用这些事拿她做了筏子。是因为他最近得了圣意吗?还是因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