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晓呆呆地任由他吻,呆呆看着他离开,整个人像木头一样愣坐在病床上。她真想永远都这么愣着,最好能愣成一块石头这样她就不用再受这个恶魔的折磨。
不知道愣了多久,病房外窃窃私语的声音让她僵掉的大脑有了反应。
一个声音惊叹地说:“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有警察过来说王副院长涉嫌贩毒。”
另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怎么可能?王副院长一向懂礼守法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再说,王家这么大的产业有必要再做这种刀口上的买卖吗?”
“是真的,警察说王副院长给某个病人开了假的癌症诊断借机无限量使用吗啡,这不就是间接贩毒吗?你看看,人不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吗!我今天早上亲眼看见的!”
“对啊!对啊!连院长都被带走说什么相关责任的!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说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敢来这医院看病啊!”
“我看啊咱们就等着关门歇业吧!然后各谋各的营生去。”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院长已经回来了,快去做事吧!”
走廊里窃窃的声音一瞬间就止住了,然后是散开的脚步声。海晓听出刚才说话的是小敏,她正要下床问个究竟小敏已经进来了说:“晓晓,你还好吗?”
“我没事,齐康他怎么样了?”
小敏抿了抿唇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警方因为他违法使用吗啡要拘留他接受调查......你不用担心,院长正在想办法。”
“想办法........”
海晓气若游丝地自语。能想到什么办法呢?这无疑是单智梓从中作梗,以他的势力,谁能与他抗衡呢?
海晓屈腿坐在床头愣愣看着窗外,看着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穿过无数条金色的线,缠绕在一起的线条随着太阳的倾斜而不断变歪,变淡。不知道,被拘押起来的人是不是也能看到这样灿烂的阳光,这样高大的树木。
齐康......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闭上眼,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是她,全部都是因为她,他那样一个纤尘不染的男人才会被关进监狱......
她缓缓攥紧手走到病房外,门边的长椅上果然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海晓向他走了两步,面容僵硬地说:“给单智梓打电话,我有话对他说。”
司机没说话从怀里掏出手机,打给了北图,继而手机到了单智梓手里,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想通了?”
海晓愣愣地说:“是不是只要我回去,你就放他出来?”
“没错。”
“我想见一见他......”
“不可以!”电话那端的男人明显有些不悦,“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可以等,等到下次毒瘾发作来求我。又或者,你可以在一次次痛苦中看着你心爱的王齐康走进监狱。”
“单智梓.......”
海晓怒喊出声却被单智梓满不在乎的声音打断了说:“不要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很不亲切!”
电话挂断了,海晓还拿着手机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听筒里机械的挂机声长一声短一声地响起,仿佛是最绝望的呼叫......
海晓换好衣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开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医院门口,海晓愣愣在医院大门前的阶台上站了好一会,司机见她迟迟没有走动礼貌地提醒:“小姐,请上车!”
“可不可以等一等?”
海晓低声哀求,王齐康已经得到了释放,他现在一定拼命的往回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看她。也许只要一分钟,她就可以最后再见一见他。
“对不起,你必须立即跟我走!”
司机绅士地打开车门。
“求求你.......”
“对不起,我无法作主”司机有些为难地说,“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海晓垂下脸,一步一步往车门走,每走一步她都希望那个身影会出现,会大声地喊:“晓晓,我在这。”
她走的很慢,十几步远的距离她走了将近十分钟。司机很耐心地等她上车,很礼貌地为她关上车门。引擎发动,她趴在车窗上,噙满眼泪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被泪水模糊的景物不断往后移,她握着车窗边框的手渐渐握紧,指甲切进掌心的疼痛不知道维持了多久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濒临海滨,冰冷的海风吹过来将别墅院子里的女桢树吹得哗哗作响,树叶间深紫色的女桢子也被风吹得不断摇摆。司机将她送到大门便离开了,她站在院门外看着夺目的阳光下奢华而肃杀的别墅紧张得难以呼吸。
有仆人过来为她开了门,说:“单先生请你上二楼。”
海晓讷讷地点了点头,仆人便离开了。她握紧了手走进客厅,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能听见自己混乱的呼吸和心跳声,她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当她到达二楼的主卧门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