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仆人定点给海晓送食物,那个护士也来给她换药,但是他们都不跟她说句话。海晓要是问,他们就是机械地说一句“我只负责送餐”或者“我只负责换药”。单智梓偶尔也会过来,不过他每次来海晓都会躺在床上装睡。她不想招惹变态,更不想变态来招惹她。她能下床活动的时候就想着点子往外跑,早上仆人来给她送过餐后她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房间。正是打扫卫生的时间,楼上楼下都是仆人忙碌的身影。她的房间在二楼,她躲躲藏藏走到楼梯口一个女仆正端着水果盘过来了往楼上来,另外一个女仆拿着擦布从三楼往下面来,海晓无处可逃只好站着不动,意外的是那两个女仆不但没有制止她出去反而当作没看见她一般从她身旁过去了。她继续往楼下走,楼上楼下陆续有仆人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她。各忙各的,似乎把她当作一个透明人。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犹豫地回过身看了一下,仆人们依旧埋头做事,根本没有要制止她出门的意思。
她再没有犹豫快步跨到大门外,金灿灿的阳光下,门前巨大的喷泉池喷洒着巨大的花型水柱,别墅四周的花地里大片大片蓝色的紫罗兰如绸缎般铺展开来,浓郁的花香弥漫在湿漉漉的空气里引来无数彩色的蝴蝶。海晓没有丝毫心情来欣赏眼前蜂飞蝶舞的美景,她只想逃!这里即使是美丽的天堂,有那个恶魔在也会变为阴森森的地狱……
可是这是哪里?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已经不在中国境内了。
紫罗兰,欧洲的名花……这里是这么多紫罗兰,难道她在欧洲?不对,她记得进园那天,车子最先经过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全部都是野生的热带树木......难道她在热带?哪里的热带?
“不要想着逃”幽幽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你已经离不开我了,逃,只会让你痛苦!”
海晓惊慌地转过身,惶恐的目光落进幽暗的眸底。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定定站在她面前,黑亮的头发,俊朗的眉脊,高挺的鼻梁,锋利的薄唇,他全身从上到下被阳光踱上一层金光,绚丽得刺眼。可是,狭长眸子里冰冷的目光和嘴角邪魅的笑痕依旧在向所有人宣告他是死神…..
海晓本能地往后退开一步,单智梓嘴角的笑容更深似乎在嘲弄她的胆怯。
“你最好听话!”
像是劝慰更像是命令,他淡淡说完转身进了别墅。海晓晶莹的眸子看着他鬼魅般的背影,被他吓凌乱的思绪缓缓恢复过来。她恍惚明白了他刚才所说的话,他说的明明就是恐吓她的,这个变态男人太狂妄,太自以为是了。
她要逃,大不了再被他一箭射回来……
海晓转过身要跑,北图和两个保镖正朝她这边走过来。海晓向旁边动了动脚,怯怯地往花坛边挪开。北图也看见了她,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身后两个保镖的脚步也跟着慢了,六只眼珠子蓦地愣在海晓身上。海晓还穿着那件吊带睡裙,她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能穿这个。细吊带,v型领口,垂到膝盖的裙摆,明明是一件睡裙穿在她玲珑的身体上竟让人错以为是一袭奢华的礼服。金灿灿的阳光下这件睡裙冒充的礼服让海晓那张出水芙蓉般清丽的脸庞更加迷幻…….
三个男人微张着嘴,灼热的目光直直凝在她身上。北图到底是在道上混过十几年的人,看到海晓精巧锁骨下半露出来的“梓”时立马收了目光,要是让单智梓知道有人这么看着他的女人,保不准拿把刀砍过来。
“想活命的把眼珠子给我扯回来。”
北图没回头丢出一句,加快脚步。那两个保镖走远了还不时回头,险些撞上别墅的门框。海晓一直等他们进了别墅才迈开脚,小心翼翼走过最前面的紫罗兰花地。
管家在那边指挥仆人浇水:“那边!那边!把水管拖到那边!哟!小心点别弄折了花枝!”
他指挥完转过身正和海晓迎面,海晓吓得立刻站在不动了。
管家也没管她继续指挥仆人浇水:“慢一点!慢一点!水管不要压到花,弄折了花就等于弄断了你自己的腿!”
海晓站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的道绕开,走远了见管家还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她毫无顾忌地往柏油路的方向跑起来,她拼命地跑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落进一双幽暗的眸子里。别墅高高的阁楼上,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微敛了敛眸,薄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自语道:“还是不听话?那就要吃苦头了!”
“老板,会议定在下午一点,赵开邀你先过去用午餐,咱们这个点可以出发了!”
单智梓回过脸看了一眼快步走过来的北图,继而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保镖身上。他两个感觉到两道危险的目光立在原地垂下脑袋,不敢看目光的来源。
“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单智梓幽幽开口。
“知......知道”
“知道还敢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对……对不起,单先生”
“北图”
他眼角扫了一眼北图,北图立马会意大步走过去,一人一拳,两熊猫眼定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