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一大早,张梅收拾利索带上自己的大包又把给徐喜雀做的小背包装进大包里,把门锁好转身往王贵花家走,两分钟走到王贵花家,张梅推开院门走进院子,快到房门时,张梅喊了一声,“婶子,我是梅子,我来了。”
正在灶房忙活着烙饼的王贵花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边大声招呼张梅进屋,听到喊声的张梅掀开门帘子走进灶房,看到满头大汗的王贵花整在灶台前忙活着,“婶子,你忙活啥哪?”边说话的张梅边走近王贵花,这一看,张梅有些吃惊,大锅旁边放着一个大盆,盆里一下子烙好的大饼。
张梅有些奇怪这一大早的王贵花烙这么多大饼子干什么?又不是上地中午不回来需要带饭,也不是大哥他们上学需要带中午的干粮。
王贵花边翻着锅里的大饼子边趁空白了张梅一眼,“带点干粮,这一去一天,咱中午晚上得吃饭吧,要不是不带干粮中午晚上咱吃啥?像你似的饿着?”
王贵花一提起张梅上次的事,张梅赶紧傻笑,傻笑了两声,把手里的大包放在一旁,走到面板边帮着擀饼,张梅这一搭手,王贵花只要负责烙饼就可以,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把半盆面的两掺面饼子烙出来后,王贵花拿出头一天洗出的干净布把包了二十多张大饼子后,塞进张梅的背包。
掉身端起剩下的饼子进屋,招呼着张梅和自家俩儿子赶紧吃饭,今个去市里的是王贵花带着陈贵强、陈贵庆还有张梅,王贵花怕人家嫌弃人多还特意让徐燕子打声招呼,边吃饭王贵花边交代陈福千万别往了去县里接他们娘几个,已经被唠叨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陈福赶紧点头。
几个人吃过早饭,一起离开了王贵花家,陈福上地,王贵花带着三个小的往镇里赶做线车,还是赶九点半在县里发的车,还是上次的时间,除了镇上,就已经变成了张梅带着另外三人。
还是下午一点到市里的客车,等车停靠后,张梅拉着有些晕车的王贵花下车站在一旁缓了一会后,走出了车站,一眼看到了已经站在车站边等待的徐喜雀,张梅边扶着王贵花边使劲挥手,“喜鹊姐,喜鹊姐。”
张梅的喊声让等了半天的徐喜雀转头看了过来,当看到站在一起的四个人后,徐喜雀笑了,快步走过来,先看了一眼张梅,才转头看向王贵花,“婶子,我是喜鹊,你看看你还认识我不。”
徐喜雀对王贵花是有印象的,几次去徐燕子家,听过也见过这个爽朗的女人,而且徐喜雀曾经听徐燕子说过,陈家王婶对她挺好,就打这次,知道她怀孩子想吃酸菜,还特意跑到四十里地外的大哥家给要酸菜。
虽然事不是啥大事,但徐喜雀记得王贵花这份情,在徐喜雀心中,娘死的早,燕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谁对燕子好她徐喜雀就对谁好,这次燕子说要不是是王婶她跟不会搭腔,而徐喜雀也了解自家妹子是啥样人,是个人家要是对她有一点不好,她能记一辈子小心眼。
刚刚感觉缓过点劲头的王贵花听到徐喜雀的笑语抬起头仔细这么一打量,眼中带出笑意,“你就是喜鹊啊,我还寻思哪,燕子说的大姐是那个,你去年不是去看燕子了吗,还在跟着燕子去我家取的冻白菜。”
徐喜雀哈哈哈的笑了,边笑边点头,“就是我,婶子,咱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吃点饭。”
王贵花笑着拉着徐喜雀的手臂,“直接去,吃啥饭,我们几个在车上都吃过了。”
徐喜雀笑着点头,带着几个人直奔着纺织厂就走,当张梅跟着再次走进废料仓库时,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张梅还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废料堆的差不多要到门口的仓库,也就二十天,扔掉的布料竟然已经把仓库都要堆满,张梅心底对纺织厂的浪费又一次有了最直观的印象,心底暗自吧嗒吧嗒嘴后,张梅暗暗的笑了一下,又便宜自己了。
王贵花则没有张梅这么快回神,毕竟张梅曾经来过一次,也有了一丝心里准备,但王贵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布料,张着大嘴的王贵花完全傻眼了,而对于几个人的吃惊,徐喜雀只是笑一下,别说几个没见过的人吃惊,就是她常年在纺织厂见过那么多布料的人第一次见到大山似的准备扔的布料时也发了好半天的楞。
徐喜雀看了一眼一半会回不了神的王贵花笑了一下,示意张梅带着同样发愣的陈贵强、陈贵庆进去挑布,她等着王贵花,张梅偷笑着拉着陈贵庆哥俩走进布堆。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细细的挑选着。
而张梅的动作让陈贵强哥俩眨了眨眼睛回神,互相看了一眼,哥俩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陈贵庆乐的一下子窜出多老高,直接奔着里面就去了。
而徐喜雀看了看张梅坐的位置,“梅子,往中间走,中间都是大块的好布。”
听到徐喜雀的喊声,张梅哎的答应着站起身往中间爬,而陈贵强也跟着梅子往中间上,而爬了一会乐坏的陈贵庆也挤到俩人中间,三个人开始挑布,梅子是看颜色,而陈贵庆哥俩只看大小,正如徐喜雀说的那样,中间都是大块的布料,让哥俩挑的乐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王贵花回神时看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