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和尚没有想到窦子涵竟然是如此疑心大的一个人,那个胖胖的和尚见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说吧,崔家的大夫人让你们对我做什么?”窦子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几天为了提防崔大夫人使什么阴招,她这心可是提着的,如今,这事情终于来了,她这心反而踏实了。
“崔家大夫人是谁?女施主说错了吧。”那胖和尚眼眸一闪,似乎也有点诧异,实在是因为现在窦子涵的样子和他们原本设想中的相差很远。
这两个和尚心中也有些打鼓,心道,这位窦姑娘的确一口就咬出了崔大夫人,而这个年轻的和尚,正是崔大夫人陪嫁的一个庄子的管事找的人,说,只要去庙里当几天和尚,就有五百两的收入。
这年轻和尚家中本就贫困,又游手好闲,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怎么可以放过,且不说让他当和尚了,就算他娶和尚洗臭脚丫子他都愿意。
至于这位安成师父呢?的确是这报国寺的和尚,可这天下的和尚并不是说入了佛门,就四大皆空了,这安成就是个好财的主,有些大户人家在这寺中做点肮脏事,十有**会经过他的手。
这安成生性狡猾,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也不容易,再说他每次做事都做的很隐秘,让受害者敢怒不敢言,这次,这安成之所以亲自动手,也是无意中见了窦子涵的容貌,这按成和尚动了色心,他接的任务又是将窦子涵送出报国寺,再找几个人坏了窦子涵的清白。
虽然崔大夫人的脑容量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可却不能否认,女子的清白对这时代女人的重要性,如果窦子涵失去了清白,那李家的婚事自然不成。
与安成联系的是崔大夫人的心腹,虽然没有明说幕后主使是谁,但以安成的狡猾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所以,窦子涵这一喊破,安成直觉地反应就是,是不是他们的计划早被人发现了,如果他们的计划被人发现了,那可是要连累他的,区区一千两银子他虽然喜欢,可要是将自己折进去,那就划不来了。
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窦子涵在虚张声势,还是窦子涵这边已经有了准备,等着捉他的把柄呢?
“不需要对我打马虎眼,本姑娘的眼睛看人可是能从皮肉看到骨头里,就这位安成师父吧,你是不是右边这个地方阴雨天经常疼痛,还有你的牙齿是不是越来越不好……。”
对一个法医来说,不仅能验死尸,也能验活人。她一眼就看出这和尚身上有的几个病痛,拣了几个说了出来。
这安成和尚一听,窦子涵说的都对,当下两色都变了。
“那请问姑娘怎么治?”这安成虽然贪财好色,可这种人最怕死,最怕得病,惊诧后,马上转了态度,向窦子涵请教,一千两银子算什么,只要能治好自己身上的病,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他也可以放弃。
“时辰不早了,你们怎么还不实行你们的计划。”窦子涵好像没有看到安成脸上露出的那份谄媚的笑一样,站在大殿中,看着这些长明灯悠悠地道。
其实,她心中也没底,同样还在提防,这两个和尚既然打算在寺中出手,那就说明,事先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她既然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自然不会按照对方的剧本走。
她现在之所以,一出口就要镇住这两个和尚,就是打算让崔大夫人计划的这件事进行到这里为止。就算她将计就计,顺了这两人的意,那就意味着会存在很大的变数,崔老祖宗,小豆芽菜现在都躺在床上,她现在只求将局面稳定下来,不要引起什么风波,这样,崔大夫人的计划自然而然地破产了。
“安成师叔,我们不能再耽搁了。”那个年轻和尚现在满心只有他拿五百两银子,再说干这种事毕竟是心虚的,不想看到窦子涵和安成和尚扯皮,当下催促道。
“去,别吵,你要的银子我给你,你现在最好忘记先前想做的事情。”这安成和尚一方面是真的对自己的病很发愁,另一方面是,自从他的目光对上窦子涵的目光时,就觉得窦子涵绝非一般女子,他还真的害怕在窦子涵的这件事上栽个跟头,过去许多次,可是他这种感觉救了他许多次。
那年轻和尚张了张口,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窦子涵看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控之下,遂笑道:“这位师父,如果你还要继续你们的计划的话,本姑娘也不反对,还记得来的路上,本姑娘问过你的话吗?我既然可以看透人的皮肉,自然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出家三年,而是出家才半个多月,如果你心中没鬼,为何要对本姑娘撒谎,现在,要是能够悬崖勒马时,你的下场还好点,还有,本姑娘偷偷地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就是,我的未来夫君李梦阳李三公子此时就在外边,刚才你们如果直接对我动手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们现在的胳膊腿还长在身体上。”
“不错,还算你们识相,要不然的话,你们这两条狗命竟然敢算计我李三的人,看来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这时,李三公子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富贵公子的打扮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目光虽然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