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激。
李先生从车辕一旁的木箱子里拿出几个冷馒头递给她们,道:“吃吧!”
林瑾姝就着水囊里的冷水吃了一点,满头硬邦邦的,她没有胃口,吃不下许多,反观周玉娘同李先生,倒是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手中的满头吃了个精光。
吃完馒头,又开始赶路,一路上,林瑾姝和周玉娘都尽量少吃少喝,这样可以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节省时间,她们并不是每一个夜晚都会停下来休息,是以,周玉娘有时也需要出去扮作车夫的角色。
因为这个关系,林瑾姝和周玉娘虽然同坐在一个马车里,却并不是时时都可以说上话,就算有时说上几句,周玉娘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林瑾姝很是奇怪,就好像周玉娘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态度和在京都里的时候,有着天壤地别。
林瑾姝不知道是为什么,免不了要七想八想,可有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疲惫的应付赶路。
这样走了四、五天,李先生把马车停在了一个林子里面,他卸下马,道:“这马跑了这么久,已经不行了,我要到前面的集市去买一匹马回来。”
周玉娘便笑道:“我们等李先生二个时辰,若是李先生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李先生回来没有看到我们,就到兴亭去报个信!”
李先生点了点头,牵着那头马走了。
林瑾姝知道这是怕李先生万一进城身份暴露,或是出了什么事儿,只要拖上一、两个时辰,她们就可以脱险了,毕竟倾城郡主派出来截杀林瑾姝的人,并还没有撤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就是她下达的死命令。
待得李先生走远了,周玉娘拉着林瑾姝道:“走,我们趁这个机会,也去好好梳洗一番,顺便再把水囊给装满了。”
林瑾姝坐了几天的马车,身子骨早就僵硬了,周玉娘扶着她慢慢地下了马车,这次她们将在河边的草丛中解决生理问题,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林瑾姝现在已经习惯了。
看得出,周瑜乃那个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很强,根林瑾姝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林瑾姝左顾右盼地整理衣服的时候,周玉娘拿着牛皮做的水囊到河边去装水。
林瑾姝盯着脚下,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出来,虽是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不知名的小虫子,会出来咬她的小屁股。
林瑾姝走到河边,寻了个石头做垫脚石,洗了个冷水脸,擦脸的时候眼角却看到河边石缝里有着一坨明明晃晃的大便,她身子一僵,朝周玉娘喊道:“别,别装水了,这水太脏了!”
周玉娘身轻如燕地几个起起落落到林瑾姝身边,紧张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林瑾姝恶心地指了指石缝里的那坨大便,周玉娘却要凑过去看清楚,林瑾姝忙拉住她的衣袖,道:“别,别看了,就是那东西,恶心死了!”
周玉娘笑起来,道:“那我们在上游打水便是了。”
林瑾姝望着蜿蜒的小河,呻吟了一下,不行,只要是这一条小溪,我都会有心理障碍啊!
结果一整天,林瑾姝都忍着,一口水都没有喝。
晚间,周玉娘找了个庄户人家,替林瑾姝逃了一口热水,又借了人家的茅厕给她用,林瑾姝现下里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端起那碗油腻腻的碗,咕噜咕噜地连着喝了三大晚睡,当她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为了安慰周玉娘,林瑾姝握住拳头,对她说:“你放心,我能适应的,下次不会了!”
周玉娘笑了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又上了马车,连夜赶路。
她们日夜兼程的赶了七、八天的路,带着的干粮,都已经吃完了,预备到下一个小镇去储存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