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王妃。”红绡对双全说道。
话落,手腕利落的一个翻转,自腰间抽出三尺软剑,示意轿夫停轿。而双福和双全也在这一刻一左一右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左右方向。
似急雨突至般,原本寂静清幽的小巷陡的便涌出数十个统一着黑色,俱以黑巾蒙面的汉子,他们无一例外的手执寒光凛凛的刀刃,露在黑巾外的眸子泛着沉沉杀气。
“好大的胆子!”红绡手中长剑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目如寒霜般盯着围上来的汉子,沉声道:“可知这轿中之人的身份?”
寂静的巷道中,只闻红绡冷如冰碴的声音。
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下一刻,齐齐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喝声,“杀。”
“双福,保护王妃,双全随我上。”
红绡一声娇喝,提了手中三尺青锋剑迎了那些黑衣人便上。
下一刻,便只听到金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其间剑刃入肉的声音以及闷哼声不时响起。
两个轿夫此刻已然将小轿停于靠墙处,各自抽出随手的兵刃同双福三人一道将轿子围在身后,但凡有偷隙迎上来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是死招。
空气中不多时便泛起了浓浓的血腥气,苏慕云不由得便扶了轿子干呕不止。
“王妃,您没事吧?”双福听得轿中苏慕云的干呕之声,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我。”
双福看着那些人目露凶光,便是受伤了也不放弃直直朝轿子的方向扑来,由不得提声对红绡道:“红绡姐姐这些人都是死士。”
红绡百忙中抽声应道:“你待如何?”
双福想说一道用毒,毒死这些杂碎。但却猛然记起,自苏慕云有了身孕后,她身上便不带那些毒粉了,此刻哪里还能寻到毒!
“红绡姐姐发信号给王爷。”
红绡探手便要自怀里取出信号弹,不想那些死士却是不要命的围了上来,人人不惧生死,只是为了阻止她发出信号。
红绡由不得便心生焦急,手中的剑也越发的狠历了起来。
腥风血雨的争斗中,小巷深处的某个角落,一人披着长长的青缎色披风,整个人都似要隐于那片青色中一般。眼见得这边厢争斗惨烈,她隐于披风中素净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淡淡的恬静的笑容。
“苏慕云,你还能怎么逃?”
“为什么不能逃呢?”
耳边似鬼魅般响起的幽幽的声音,骇得那人猛的回头,便看到白衣似雪的异域女孩,诡异的笑着看向她!
“是你?!”
“没错,是我。”
拖儿笑吟吟的上前,屈膝一礼,“拖儿见过晋王妃……”下一刻却又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哎哎,我忘了,你这会儿已经不是晋王妃了,我该叫你什么呢?”
披风中的谢兰亭形销骨立,巴掌大的脸上惊惧之色被一种愤恨所代替,她怒目瞪向拖儿,咬牙道:“狗奴才,凭你也敢来取笑我?”
“狗奴才?”拖儿讶异的看了谢兰亭,“你这个笨人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怎会猜到我想做的事?”
对上拖儿那极具异域色彩的眸子,谢兰亭半响说不出一个字,她不明白拖儿是故意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说出这番不知所云的话来。
拖儿嘿嘿一笑,打量了谢兰亭一眼,啧啧叹气道:“那俞青狁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怎的就将你作贱的这般不似人样了?”
谢兰亭一瞬间想起俞青狁那变态的求欢,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颤抖,大大的眸子里也跟着涌起深深的恐惧,惶乱的四处转动着。
“噢,我知道了。”拖儿指了谢兰亭,“你是满着俞青狁买凶杀人的吧,你说,要是俞青狁知道你想对沂王妃不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怎么对付你?”
“你……”谢兰亭哆了唇,暗暗后悔,不该跟了来看结果。却又不甘心被拖儿所吓住,于是强装了气势,冷笑道:“你一个看狗的丫头,你管我。”
话落,转身便要走。
不想她脚才动,角落里绝影晃着它那快垂到地上的肚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对铜铃大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谢兰亭,粗厚的舌头淌着长长的哈喇子,尖利的獠牙发出闪闪的寒光。
谢兰亭的脚顿在了原地!
“你急什么?好戏都没看完,怎么就可以走呢?”拖儿对着绝影招了招手,“阿影,去,磨磨牙。”
拖儿的话才落下,下一刻,绝影便似一道红光一般一纵而起,加入了那场混战。
“嗷唔”一声,腥风四起,一时间混战的人群里便看到一道红色的光影穿插来去,与此同时便是那些死士的惨嚎声。
“咬屁股,阿影咬屁股,屁股上的肉多。”拖儿跳着脚指了阿影高声喊道:“大腿,大腿也行,阿影,大腿上的肉也多。”
绝影一顿,站在了原地,歪了桶样的头,盯着那些被它咬得在上蹿下跳的死士,狗眼兴奋的看向这些人的屁股大腿。
没错,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