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把马车送到马厩后,直奔姜守业的院子。姜守业正在练字,看见姜伯进来了,放下笔,端起边上的茶杯走了出来。
姜伯也没给姜守业行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开始吃。也许是点心太干,姜伯一口吞下,接过卡在喉咙里。脸都有些憋红了。姜守业将茶杯递给他说“慢点吃,这茶我还未动,你快喝口水顺顺吧。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这样鲁莽。”
姜伯喝了一大口茶,顺下了点心。长舒了一口气,白了一眼姜守业说“你故意放了一盘我最喜欢吃的点心在这,我噎住了你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姜守业好似早已习惯了姜伯的强词夺理,微笑着点点头说“是,都怨我。行了吧。”
姜伯满意的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说“你今天让我盯着那个小丫头。我跟了一天,确实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姜守业一天眼神一黯,坐到边上的椅子上深沉的看着姜伯问“怎么说?”
姜伯把玄九一天的行程都汇报给了姜守业,还把宅子的事也说了。
姜守业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眯着眼睛问姜伯“那房契你可看到了?”
姜伯点了点头说“看了,是真的。你说她不会是跟十几年前那家人有关吧?”
姜守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看她进了那个院子有何反应?”
姜伯想了一下说“不像是在哪里住过的。完全就像是在看新买的宅子。没什么不妥!”
姜守业琢磨了一下说“你觉得她如何?”
姜伯想了一下说“我有种直觉,这姑娘不一般!虽然我今天觉得她有不妥之处,但是我始终没想明白哪里不妥。你自己琢磨吧。我都跟你说了,别让我费脑子了。”
姜守业想了一下说“这些日子你就帮我盯着她吧,不用有什么动作。再过几日云游的大师回来了,让他看看这女孩到底是不是我姜家的要找之人,到时候再做打算。”
姜伯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跟姜守业一拱手,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玄九很本分的白天上学晚上早早休息。不同之处就是红云开始跟翠燕一同跟去女校伺候玄九。翠燕起初很是敌视红云,但是红云得了玄九的吩咐,从来不跟翠燕一般见识,处处忍让。所以两人也没闹出什么事。翠燕一心想跟着老师们学习。而红云却是在用心观察玄九的举动。
这天正逢玄九休息。早上刚起,前院就有人来请玄九说是有客到,家主请表姑娘出去露露脸。玄九觉得有些纳闷,朝红云递了个眼神。红云会意,将来送信的小丫头送了出去。不一会红云回来跟玄九汇报说,前院来了个和尚,说是雷音寺的大师。姜家所有的主子都去了前院听大师讲经。
玄九听完心里大致有数了。雷音寺的大师,当初就是雷音寺的大师给姜娟算的命。看来姜守业叫自己出去,不只是露露脸这么简单。恐怕还想确认一下自己姜家镇运人的身份。
玄九琢磨了一下,唤上翠燕一同去了前院。到前院一看,姜家老小都盘坐在蒲团上,最前方一个大和尚在喃喃讲经。边上还站了两个小和尚护法。整个院子烟雾缭绕,梵音弥蒙一派佛度世人的景象。
玄九进了院子看了一圈。本想跟着姜家年轻一辈的子女一同坐在后面。但是正巧被姜守业看见,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玄九到他跟前。玄九一看,姜守业身边确实有一个空着的蒲团。看来是他早已准备好了的。
既然人家已经给自己准备好的位置,玄九也不好不去。拎着衣裙,缓步来到姜守业身边。朝姜守业一躬身。姜守业冲着玄九微微一笑,俩人都没出声。玄九跪坐在蒲团上近距离的听着老和尚念经。
玄九前世的爷爷是个道士,对和尚向来有偏见。玄九虽然不似爷爷那般,但也对和尚没什么好感。跪坐在蒲团上,看似在听讲经,实则是在走神。老和尚嗡嗡的讲经声,听在玄九耳中就像是无数只苍蝇在飞舞。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老道教的清心咒才把那股子烦闷劲压了下去。
“阿弥陀佛。这就是轮回。各位施主一定要行善积德,认真努力念佛。以求超越轮回,求生净土。”
老和尚终于念叨完了。姜家人站起身,一个个走到老和尚跟前行礼,然后走到其中一个小和尚前,掏出一个个荷包放进小和尚跟前的钵盂之中。不多时小和尚跟前的大钵盂就满了。
玄九并不知道还有这一道工序,身上毫无准备,转头看了一眼墙边站着的翠燕。翠燕看玄九看向她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掏出怀里的荷包就要给玄九送去。这一幕正落在如烟的眼里,她朝着自己的丫鬟一使眼色。丫鬟当即明白什么意思。上前拦住翠燕,告诫她主子们在跟法师行礼,她这等下人不能靠近。
如烟看丫鬟拦下了翠燕,心里暗自高兴,虽然这些日子玄九总是深入简出,对她并没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她还是很不喜欢玄九,她觉得既然姜娟已经失踪了,那牡丹园就应该由她来住。就这么被玄九抢占了,心里十分不快。想整治玄九却苦于没抓住过玄九什么把柄。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