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怡君,你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杂种狗,老子今天要把你碎尸万段!”又被关怡君一掌击退的御珲疯狂的嘶吼着,手中的长剑毫无套路的狂舞起来,奇怪的是,他只是在周身舞剑,四周幻出一面剑光形成的剑墙,狠狠地瞪了几眼之后便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一张妖娆的面孔变得扭曲阴沉。
关怡君此时正被御家的护卫缠的脱不开身,听到御珲惊怒的嘶吼之后,他只来得及看到一团刺眼的金光在天空惊炸开来,一双黑瞳在耀眼的金光下眯缝起来。
御且狂被震醒,一抬眼就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做出了让他惊恐一生的事情。
“小畜生,住手……”御且狂捂着胸口,身躯震颤,目兹欲裂的瞪着自己依然来不及阻止的一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教给最疼爱的儿子用来保命的终极招式会在这样的场合用出,而作为御家掌家人的他自是知道这招终极招式在发出之后所带来的恐怖后果,那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御且狂没有什么时候有现在这么懊悔和不知所措,脑袋里嗡嗡作响,眼里,耳朵里都只听到和看得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痛苦的嘶喊和痉挛的模样……
“狂舞剑鸣!出!” 随着最后一句咒语的结束,御珲整个颀长的身子已经在金光中消失,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嗖嗖……嗖嗖……
哐当……哐当……
“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整个关氏一族的宅院都被一片金光所覆盖,而在院子里的人更是首当其冲,被金色的光芒吞噬的连渣滓都来不及剩下,而那最后的惨叫真切的说明了,那些金色的光芒的杀伤力是多么可怕。
御且狂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的儿子了,双手接连不断的掐出各种繁复的手势,一丝丝银白的光晕从他的掌心中冉冉升腾而出。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无风自动,一身长袍呼呼作响,那银白色的力量终是越积越多,最后骤起一道银色的光壁将他的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可是,即使如此,那光壁依旧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在空中泛起一道道波纹,并且带有微微的龟裂,“该死的……”低咒一声,御且狂咬牙将体内残存的力量也一一的传输出来。再次将光壁恢复如初。
感受到攻击的余波在徐徐缓解,御且狂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浑身疲惫无力的看向关仲弦所在的方向。
这不看不要紧。看清对方的情形之后,御且狂只觉胸口一涌,一口腥甜的热流控制不住的开始往喉咙口逆流,“唔……”咬牙吞下口中的腥甜,御且狂气得差点发疯!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那么辛苦的抵挡这金色光芒带来的强猛攻势,而关家的人,包括那些护卫在内都该死的安然无恙的在那里看戏!
不错,御珲这次想要通过自损的招式而毁了半个关氏家族的算盘算是彻底的落空了,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那些在阵法中勾唇嘲笑的人真真是御珲最大的讽刺了。
损人不利己!报应到来的速度还是堪称光速的!
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御珲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正好将安全无误的关家人的笑脸收进眼底,心里滔天的恨意和委屈被猛袭而来的黑暗吞噬,。“关氏一族,我御珲这次只要能活下来,定当灭你满门!”
随着御珲的深度昏迷,空中的金色光泽开始变弱,当它彻底的消失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都变成了不毛之地,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早已经是各自狼狈的滚落在地。痛苦的呻.吟,痛的不能自己之后狠狠地捶地的声音,放声哀嚎的声音,嘈杂的声响让不知情路过院外的行人通身寒凉,急步离开。
“撤!”随着一声低沉的厉喝,为数不多的几道黑色身影踉跄的在余光中跃向了墙头。
看着剩下的小猫两三只,御且狂的心脏在滴血,可是即使知道这样的后果是自己的儿子不自量力造成的,却还是一边倒的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关氏一族的身上,夺宝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御家自今天开始,与关氏一族势不两立!
最后看了一眼关仲弦的方向,御且狂寒着脸甩袍就待离开。
“且慢!”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男声阻止了御且狂离开的步伐,僵着身子转过身,眯着眼,怒视着关仲弦,咬牙吐出几个字:“关族长还有何贵干?”
关仲弦:“哈哈哈……御族长,言重了,关某人只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给您提个醒儿,我关氏一族的大门可不是路边的酒铺大门,要是某天御氏一族的族人跟这次一样又走错门,出现生命危险,本族可是会置身事外哦!”笑意充盈的双瞳里不乏冷芒迸射,可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依旧温和,就像是一名温文尔雅、内敛的教书先生一般,让人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
“你……”御且狂气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一双大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脖子上青筋凸显,只是愤怒如他,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狠戾的话语,只因此次的亲身经历足以说明,关氏一族并不是如传说中一般成了纸老虎,相反,它可能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