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包子喽！好吃的包子！”
“烧饼，又香又脆的烧饼~”
“粉果子~两文钱一个~”
……
街道两旁不断的吆喝声交错在耳旁，热闹的街景洋溢着鲜活的气息，便是再没活力的人也会被带动起来。
方舟学探出脑袋，眼里止不住的好奇，若不是有他害怕的唐金死盯着他，这会儿估计就冲出马车跑出去溜达了。
“大叔，这包子怎么卖？”
“一文钱一个！买五个送一个！”卖包子的大叔咧嘴，看到令书等人坐着马车就像看到金主一样。这年头坐马车的都是有钱银，每次做成的生意都够自己半天的量！
“那来五十个，额，六十个！”令书想了想，光光呆子就要吃掉半数，车上又有两男人，还是多买些好。
“好嘞！”卖包子的大叔喜笑颜开，双目放出的光芒更甚。这一手一笼的打包起来，速度极快。六十个包子，一下去了他摊子的总数，留下不到十个，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大叔，请问这乾明楼怎么走？”接过沉重的包子，令书递给唐金，就又扭头问起找钱的大叔。
“前头左转再直走就到了！小哥是去住店吧！那地方环境确实不错！您拿好，这是找您的钱。”大叔也知无不言，一面客套，一面将钱递给令书。
“是啊，就是听说那里不错才想去住看看的。”令书笑了笑，把钱收到荷包里。“大叔，听说城里术师很多，有这回事吗？”
令书眼底闪着好奇，好似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纯粹的好奇心旺盛。
“小哥也是听传言才来的吧！是曾有很多术师在这里逗留，还在这里打架呢！那场面可凶了。当时还死了好几个人。”许是令书买了他一下午要卖的包子，心情不错，小声的跟令书聊了起来。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令书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呵呵~这是自然，术师的事哪是能轻易传出去的，不是本城的人是不知晓这事的。”大叔笑了笑，一副‘我是跟你小道消息’的模样。
“是哦！”令书‘恍然大悟！’连忙从荷包里拿了几块碎银塞到对方手中：“还有什么消息，大叔您给我说说！”
“嘿嘿~咱们慢慢说，这要从……”大叔一脸镇定的收起钱，开始款款到来。
……
“那大叔。我先去乾明楼了，改日咱们再聊！”
大叔点点头，客气的挥别：“恩。改日再聊~”心道，又一个肥羊到手了。
令书就上了马车，原本挂着笑容的脸一进车内就消失了。那卖包子的大叔说的话她只信了三分，其他的只当是对方为了敷衍她而说的。
每天都有不少人因为听说这里曾经有大量术师聚集而闻讯赶来，想知道具体情况的。自然是要问当地的居民。多数的人都只是纯粹的好奇，想知道术师是什么样的，有多厉害，不像她，是为了寻找组织。
赵生说，在流国只有一处术师聚集处。但每年出现的地点都不一样，就是怕时间久了被凡人发现。像这乾阳城，确实曾经有术师集市停留。但如今还在不在，那就未知了。
赵生给她的地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他自己都多年未回归术界，消息不灵通，也给不了她多少建议。只是告诉她。顺着地图，总会找到一处的。
而游走了半个流国。他们走过了地图中的三处，还是没能找到一处有人烟的，甚至连点消息都没有。
在流国，术师也不过两百五十多人，人口却过亿，想遇到一个术师，几率微乎其微。也只有京都的流云书院、皇宫算是凡界术师长期驻留地。
赵生走了，国师消失了，她只能自己寻找。
也是出来走了才知道，其实笑脸相迎的人是多么聪明，面对笑着的人，你很容易就会被忽悠过去，认为对方是好人。
就像那位卖包子的大叔，如果真的是好人，就会再多说一句：去住店怎么买这么多包子？而不是称赞那酒楼环境好。而一听到她问起术师的事，那眼神瞬间又变了，看她就像是看一只肥羊，准备好要宰她。
人多是自私的，混久了，她就更明白这个道理。世间也没那么多好人，好人多数不长命。
“嘎嘎~”呆子叼着包子，一口一个的吞，不时喝口水，然后继续。舟学也只有喂呆子的时候才会消停，一手一个的喂着，倒是因此建立了身后的情谊。
“主子，喝水。”漾儿给令书倒了杯水，赶了大半天的路，主子可都还没吃什么呢。
用水润润喉，令书想着那卖包子的话。
术师在这里大打了一场，这应该不是假话。不过他说就去年的事，令书就觉得有些假了。如果是去年，她早就从赵生的口中得知消息了。
自从知晓令书会进入术界之后，赵生就有帮他留意着，假使真的发生这么轰动的事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所以这时间，估计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她明白这些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