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宫内,一群宫娥在角落被士兵包围,带着血的刀刃对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们瑟瑟发抖。不断有人因为反抗而被杀,从宫门一直到这里,鲜血染红了土地。
京都城内同样一片兵刃交接。不少官员直接被冲开门,冷刀被架在脖子上,面前留着一份联名书……
傅士正大步迈进皇帝的寝宫,每一步都能让他有不同的感觉。他就是这样,一步步迈向属于他的天下。
“傅丞相,皇上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寝宫之内只有四个人,一名小太监,一名宫女,剩下的就是太监总管及卧靠在龙床的皇帝。
见傅士正走进了,太监总管怒气冲天,如同护着犊子一般挡住龙床。小太监浑身颤抖,不断的向后退,撞到带刀的士兵,一下子软了脚,坐在地上,而那名宫女早就吓得晕过去了。
浑浊的双眼阴郁的盯着傅士正,老皇帝从大病之后就没有这么清醒过。
傅士正冷笑,“这天下本就是胜者为王。流国主年老体衰,也是时候退位了。”他不急着上前,整个皇宫已经是他囊肿之物。
“放肆!”力公公厉声道,若不是顾忌那些带刀的士兵,他早就上去跟傅士正拼了。
“咳咳……”老皇帝剧烈咳嗽着,老态龙钟的扶着龙床,微颤颤的要下床。立公公一看,连忙扶着他。“皇上,您别怕,奴才不会让这贼子伤了您的!”
老皇帝看向傅士正,沙哑道:“你们傅家计划了多久?”能让他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他不信傅士正只是用了几年时间而已。
“流铭齐,你流家用卑劣的手段占了这天下两百多年,就没想过有这一天码?”傅士正嗤笑,当年的武国,拜就拜在名声,武皇的昏庸,不过是因为信错了人。而一切,不过是当时的流皇布下的一个局。
当年的武皇是不是贤君他无法判断,但如今,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流家也不过如此,凭什么他们能掌控一个国家的生死大权?
“你是武家的人?”老皇帝瞪大眼睛,佝偻的身躯猛的一震。力公公扶着他后退了一步,连忙稳住。
傅士正没开口,轻蔑的笑着。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老皇帝叹息着,语气透着颓废与自嘲。
流家从武家手中抢来了皇位,如今却又要被武家夺回去。一报还一报……
一下子,老皇帝身躯更加苍老,大力喘息起来。
“流铭齐,你要怪,就怪当初你的祖父没有将武性全灭了,让我先祖能东山再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的!哈哈哈……”傅士正面部狰狞的大笑着,见着老皇帝暗淡无光的双目,阴狠之色尽显。
“杀!一个不留!”
“唰啦!”身后的士兵拔刀,对向力公公与老皇帝。
“报!四皇子带兵围住皇宫!”就在这时,外边传来急报。傅士正一愣,大步走出。
“围守四皇子府邸的人呢!怎么四皇子会出现在这!”傅士正气煞,火气暴涨。
“四、四皇子府邸的人已经全军覆没!”报信的士兵畏颤颤,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同时,西城门已被四皇子攻破。”
“饭桶!乾得利去干什么了!”傅士正气的给那士兵一脚,大吼道。
“乾、乾副将被掳……”
“报!南门被攻!”
“报!北门被攻!”
……
当四皇子带着一批士兵将整个宫殿围起来的时候,傅士正坐在龙椅上目视着他。
“这把龙椅上染了多少人的血四皇子有想过吗?”傅士正摸着龙椅,眼底全是迷恋之色。
四皇子一改之前的懒散,双目精光。“染过多少人的血本皇子不知道,但本皇子知道,今日这龙椅上肯定会有你的血。”
“呵呵……能死在这把椅子上,倒是我的荣幸了。”傅士正继续轻笑着,只是话一转,阴森森的声音脱口而出:“究竟是谁,是谁背叛了我!”
沙哑而锐利,此时的傅士正双目挣红,抓着龙椅的双手青筋暴起。
百年的努力化为灰烬!到底是谁!
“我怕说了,你会当场气死自己。”闻言,四皇子勾起了嘴角。
傅士正一脸阴霾,难道是……“我那外甥呢?”
四皇子又笑了。“你以为是他?傅士正,本皇子突然发现,你好可悲~”
傅士正怒瞪着他,咬牙切齿:“不是他还有谁!”排除了排除去,那些被他威胁的官员是不可能去高密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最有可能!他的好外甥!
四皇子笑的没了形象,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盖住了脸上的表情,笑弯了腰。
“哈哈……笑死我了!”四皇子越笑越欢乐,直接趴在跟着他来的小太监身上。
傅士正气的差点吐血,眼睛布满了血丝,龙椅上按出了四个抓横。
四皇子笑完后站直,却依旧没什么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