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鸭不知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多人的兴趣,方便完就又舒服的回了车厢,也不打算让令书抱着,自个找了角落窝着,刚巧与萧书圣相邻。
萧书圣睁开左眼,看到了伏在他旁边的鸭子,想细看又怕令书说闲话讽刺他,心一横,大气一喘,命令自己闭眼。
令书与舟学相视一笑,彼此摇摇头,也不就题论事了。
傅士正此次来接令书母女也是请了事假,前后不过四日时间,到这里就花了一天半,赶回去就得花上一天半的时间,磨蹭不得。甚至在车上的时候都要忙着处理公文,根本没时间休息。
倒也不是他不想与萧敏坐一起,而是萧敏不同意。为了不让萧敏变卦,他也就只好自己一辆马车,顺带处理公务。
只要她肯跟他回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起来,萧敏能跟他回去,还是要多亏那叫萧书圣的孩子。
身份与方舟学相似,都是托孤,但本质又有着很大的区别。在萧敏看了,令书说不定还不如萧书圣重要。
傅士正明显感觉到这一点,对萧敏的态度感到不喜,但考虑到萧敏一直恨他这点,很可能令书是被他牵连了。
也只有这一原因,才能解释萧敏为什么对待自己的侄子要比儿子好。
‘我傅士正的孩子,当是人杰,感情虽重,亦不可影响一生。’傅士正透过打开的车厢,看向令书三人乘坐的马车。
马车并非并驾齐驱的驶出,一辆仆人的马车在前,然后是令书三人的,再是傅士正那辆,萧敏其后,萧守等人与另一辆仆人的马车断后。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上了官道,令书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呆了近十年的山村,就这么驶向城镇大路。
令书与舟学闲聊了几句就乏了,托着下巴看着马车外,思绪开始漂浮。
他对即将去的目的地感到好奇又恐惧,只是好奇战胜了恐惧,让他不至于躁动不安。
那是一个他一直向往的地方,却又是那么遥远的地方,而如今,他就要去了,去见识一下流国首都的美景、人文,去见识下何为雅之京都。
边境终究不是一个合适安居的地方,见过的人和事与他所期想的百般不同。也只有偶尔的书籍记载了关于流国其他地方的事,才能让慢慢舒展烦逆的心。
他与其他村娃都是一样的,想着哪天离开边境,离开十八里村。
然而当要离开的瞬间,他又不舍了,心中对着这儿产生了眷念之情。
他想,或许以后要很久很久才能再回来了,到那时,村口的瘸腿的大叔该老了,山坡下的被拐来的新媳妇要么适应了边境山村的生活,要么被活活折磨死。
而曾经在河边嬉戏的少年姑娘们也该长大了,打仗的打仗,被卖的被卖,想必就真的见不着了。
山上他自己栽种的野花,古怪的植物,以及自己偷学萧沐师傅的行径给山上的小动物治病的用具也留下了。
这般的想,他在这山村里还是有很多想念的东西的。
与令书的不舍相比,萧书圣倒没什么感觉。就是对这些突然来到的人感到很不喜欢。
萧敏虽然早就跟他说过会有这一遭,但他没想过会这么快。即使心中已经对自己暗示:不要期待了。可是真正面对时,他还是怀抱一份侥幸。
他与令书所不同的,在于身份,而这个身份却并非令书所知的那般——他只是萧敏的侄子。
就是果儿都不知道,他并非萧敏的侄子,而是亲子。
从小他就知道令书这个村子,却一直被娘亲萧敏阻拦着不让见,怕他年纪小控制不住就给说出来了。
娘说,她有计划,这个计划离不开令书。可是他心中难免不平!
他的爹他的娘都被令书占去了,而他这个正牌儿子却只能背着‘侄子’的名讳与他们相处!
他也希望能像镇上的那些人家,有爹疼,有娘爱。
若非几日前,他以绝食相逼,娘估计还不打算让他跟在她身边。
立了誓,也被娘下了禁制,禁制他说出这类的秘密,不然,他如今还呆在娘给让弄的院子,整日学那些枯燥又乏味的东西。
萧书圣视线转向了令书,心中涌现出一抹羡慕。
傅令书,他才是他最羡慕的人,却也是他最讨厌的人!因为傅令书抢走了他的一切!
官道大中午的没什么人,难得能碰上一同赶路的。只有每隔一两个时辰的路上有些茶铺,让他们偶尔能停下休息一番。
炎炎夏日,太阳正对着上空,将地面晒的灼热,水洒下后立马就能见水雾被蒸腾而起,官道也被烤的火热,拉车的马匹吐着舌头,由车夫是不是喂点水。
令书等人也被热的不行,躲在马车内嫌闷,出来了又晒的慌,唯有呆子鸭凉快,早就让人拿了一个脸盆,盛了水给它蹦?。
“嘎~”溅起一阵水,也扫去了马车内的烦闷,令书抹掉被喷一脸的水,倒也没责怪呆子。
“舟学堂哥,京都那边,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