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并非令书认为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们家,时不时的会有黑衣人出现。而这些黑衣人都会叫娘亲为‘主子’,以一种很恭敬的态度。
这个时候,娘亲的神情总让他印象深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寒意,让他不敢直视。
娘亲很神秘,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山村妇人!
在他幼小的心灵内,所能懂得的便是这一点,从此,只要有黑衣人来此,他便躲的远远的,并不希望看到娘亲眼底陌生的表情。
每当这时候,娘亲就会离开一两个月,而他的三餐则由果儿来负责。
果儿是娘亲的丫鬟,这在山村是不曾见的。
书中所说,丫鬟是只有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也因为这点,他更加确信娘亲的身份不平凡。
然而果儿也不会时时刻刻都陪着他们,她只有在娘亲要离开的时候才会来到他身边照顾他。
除此之外,他还要学习很多东西。
娘亲的黑衣手下一般会住在离村不远的一座山上,而他每天都要去那里报道,学习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他要懂得如何杀死猎物,要懂得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了解活物的生命,也要懂得如何躲避危险,躲避敌人的追击。
用毒,用声音,甚至是催眠,不论方法,只求结果。
果儿说,这是为了他的将来。但却不曾告诉他,将来他会面临什么。
而黑衣人之中的领头——萧守师傅也从来不忌讳他知晓这一点,下起手从不留情,最开始的时候,他都是鼻青脸肿的回去的。
可是这般辛苦的训练,他的个头依旧不长,身子骨依旧消瘦,若非不曾生病,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身子骨不好了。
然而那些黑衣人中,擅长医术的萧沐师傅却从来不曾教他什么,只是每日为他调理身体,确是他最敬重的老师。
在他心理总有一种错觉,只有萧沐师傅才是将他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每天训练的物件。
也因为这些训练,他几乎没有过多的时间像村里的孩子一样玩耍。十八里村的孩子都与他不熟,纵使他有心与这些人玩在一起也没那个机会。
山村靠近大山的一面,有条不深的小河。
附近几个村子的孩童一到夏季,就会穿着清凉的衣裤到里头去戏耍一番。也只有这个时间,边境才会安稳一阵子,因为夏季不是粮食盛产季节,战争在这时候最少。
每到这时,路过小河,他只能板着一张脸,内心无比的羡慕。
一面安慰自己:你是要成为有作为的人,不能像这些没前途的村娃一样!
安安稳稳的吃过饭,他告别了娘亲就又背着竹篓往山的方向走去。
经过河边,见几个梳着羊角的小姑娘带着笑意在拨弄着河水,而河内则是一群光着身子的男娃,正上演着肉搏战,时不时的泼了岸边的小姑娘一身,引得尖叫连连。
脚步不自觉的放慢,眼神也被吸引了过去。
直到有人发现了令书,他才再次迈开步子,不动声色的前行。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在他对面,羞涩的朝他微笑,似乎是认得他。
令书板起脸,掂了掂背篓,转了个方向,面无表情的走了。
他才不需要朋友!
“幺儿,你的好意人家不领情耶!以后别跟他套近乎了!”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圆脸小姑娘从旁边走来,对令书的行为有些不高兴。
叫幺儿的可爱姑娘抿了抿嘴,说:“我看他怪可怜的,明明很想来玩,却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看着。眉儿,要不咱们去跟他说说话吧!”
“才不要咧!那家伙看着就不好相处,整天板着脸,以为谁欠了他一样!”圆脸的眉儿双目一瞪,嫌弃道。
她俩的话却被还没走远的令书听到了,心中微沉,步子也迈大了一些。
“是吗?”幺儿盯着令书走远的背影,不确定道。
眉儿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拉着幺儿回归了小姑娘的群体。幺儿也很快忘了这件事,与其他小姑娘玩的乐呵。
在河里的嬉戏的男娃则有人发现了岸边的动静,是个七八岁的小光头。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在水里贼溜溜的盯着岸边,将一切看在眼里。不会儿,他动了歪脑筋,凑到河中央另一个留着发鬓的胖少年耳旁嘀咕起来。
“大傻,又是那个叫令书的!我看幺妹朝他笑!”
正想与另一名少年在水中搏斗的大傻胖少年闻言,虎目一瞪,朝小光头所指的放向看去,正好看到幺妹‘依依不舍’的看着令书远去的身影,整个人火气上冒,“咻”的从水里站起。
“竟敢勾引我幺妹!不想活了!走,去教训一下他!”大傻雄赳赳的说道,身子壮实,就这身板,可以当令书的两倍了。
原先打闹的男娃也纷纷从水里起来,跟在大傻身后,准备去找令书麻烦。
大傻是这群男孩里最会打架的,平日里就犯混,是村里一霸,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