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守卫的手弩也随着凯齐亚的动作缓缓地被抬了起来。
不是卡莉尔怀疑这群守卫的准头,只是在这人头密度的情况下,不误伤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那个傻瓜还知道蹲下,死也要拖一群垫背的。
可是最后还是碍于自己老爸的要求,卡莉尔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做。
怎么办?
就这么看着凯齐亚突然动手么?
“但是作为卫队长,没能保护好是你的失职……你能否认么?”莫尔顿突然出声说道。
就在所有守卫几乎已经瞄准那个年轻贵族的时候,莫尔顿居然跳出来拉了一把仇恨。
“哦?”凯齐亚回过头来,顺利的把注意力拉回了莫尔顿:“莫非莫尔顿阁下也与那些蠢货抱有同样的怀疑,那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您会是更加睿智的一个家伙。”
“我也希望你只是受人陷害,但是正如你之前对于安格斯所说的情形并无本质差别,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由你为了自身利益而做出的可怕行为,不是么?”莫尔顿说道,他的样子一点不比凯齐亚紧张,好像现在没有发生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一样,满大厅的守卫根本熟视无睹。
这正是让凯齐亚非常不爽的一点。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了,一直以来都是令人讨厌的老混蛋,无论如何总是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而最可恨的是,这老家伙真的有与那态度相符合的能力。
“我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无论如何作为守卫队长都一定会被追究失职不是么,我是要有多愚蠢才会用谋杀这种愚蠢的办法解决四王子殿下,我放着无数种可以让自己高枕无忧的计策不用,而去用一个下下之策来解决问题,非常抱歉。我还没有愚蠢到能作出这样一件事情来的地步。”凯齐亚非常的不开心,他也干脆懒得维持刚刚那种得意的样子,非常直白的开始用不屑的语气点评到。
“没有证据,没有理由,也就是说,谁都无法排除你自己故意选择最危险的手段来求得死地之后的重生。”莫尔顿继续说道,用一种古怪的语气打算顺道激怒一下凯齐亚。
“愚蠢!”
凯齐亚不屑的对莫尔顿的说法嗤之以鼻,他用力摇晃着手里的一大杯红酒,并没有着了莫尔顿的道,倒是注意力已经完全从之前的年轻贵族身上转移了过来。这让卡莉尔不由的警惕了三分,身上的毛都微微竖了起来。
“好了……好了……”
老国王又是默默地打断了莫尔顿继续发展这个话题,在成功把莫尔顿和凯齐亚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才慢慢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我相信这并不是你干的,也……不打算再追究你的失职。”
老国王慢吞吞的说道,好像说这些话都得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一样。
“我老了……世界终将是你们的,我也不想……再回来翻那些令人不愉快的陈年旧账了,我只是想问。你的理由……你的目的,你的动机……”
曾今的历史到底是怎样的,恐怕一切证据都已经销会在时间的消磨之中了,知道真相的恐怕永远都只剩下了几个当事者本人,这不重要,老国王真的已经老了。他现在完全不再想追究自己子嗣的悲剧,人老了,老是提起这些事情。对身体不好。
“我说过了,为了自己”凯齐亚高声说道,一切都如此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要权利,我要更高的权利。更强大的力量,而不是仅仅活在被一群蠢货污蔑的阴影中!有人摧毁了我前进的桥梁。那么谁能阻止我改变整个立足的大地!”
他冷眼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厅里的所有贵族,用可怕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在一些特别的家伙身上饱含深意的凝视片刻。
这是早已经超过愤怒的界限,对于阻拦自己的人超越了杀意的极限,直接平淡的,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样的眼神。
“每当我独自一人站在城堡的最高层上,端着酒杯俯视整个大地,我都会为我可想而知的未来而颤抖,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如何可能让自己止步于此……别作梦了!不可能的!即便放过了你们,我也不可能就此止步,想要阻止我,那就杀了我吧!”凯齐亚平缓的说道:“但是你们没这么做,你们只是想阻止我,那么现在已经晚了,你们阻止不了我,再见了,愚蠢的朋友们,为了等待着一天……我已经和你们一起在这荒谬的舞台上演出了一整个春秋。”
“这么说来……你也仍旧是出于不满罢了。”老国王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总结道。
“不,不满?你不懂,你已经老了,你不仅老了,岁月与命运已经消磨了你所有的锐气,你再也不是当年征战四方的那个王者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昏庸又可怜的老家伙罢了,埃弗里.耶伍德,我理解你,你已经体会不到年轻人那种锐气了。”
凯齐亚说道,他像是终于把自己憋了许久的话都一口气说出来了一样,整个人反而有点异样的轻松,像是一种使命的达成,让他无法掩饰的有些愉悦。
“所以我想借这次舞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