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好痛痛。”小雨指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形容道。苦着一张脸,仿佛忍受着不断的痛楚一般。
空空的?那是什么东西空空的?馨儿听了,有些疑惑地想着。
“你是因为脑袋里感觉空空的,所以感觉很痛?”照着自己的理解,馨儿猜测道。
小雨点了头,眼皮一拢一拢的,眼皮底下是一道青黑色的眼圈,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看起来,很是憔悴。要是戒嗔看了小雨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不会想着让他们带走,因为至少他呆在寺庙里,生命之危不会发生的如此之早。
“我觉得他脑中可能一直在产生着一种我们称之为精神力的能量,会让他的脑中产生充盈感。可能是人为,也有可能是小雨自身问题,他不懂得把这种精神力量积蓄在脑中,反而不断地释放出来。等到他力量放空之时,还在继续使用异能,到这个时候,他只好通过消耗自己的脂肪产生额外的力量。由于他的力量一直处于供不应求,脑中如干涸的河流一般空空的,才会让小雨逐渐消瘦,和产生疼痛感。”
望见馨儿的表情越加严肃,方蓝耸了耸肩,状似随意地说道:“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罢了。”
“猜什么猜,用脚趾想都能想出来,肯定就是代方丈那老秃驴干的,故意引诱小雨进入歧途。”馨儿义愤填膺地说道,激动地肩膀一颤一颤的。
“行了,再气也没用,反正现在小雨已经逃离了他的魔爪。”感觉到身后人平稳的呼吸和湿润气息打在他的颈后,脚步不由地放慢了许多。
“你也知道小雨的状况,”方蓝放低了声音说道:“只有你劝得动他,所以等他醒来之后,你要尝试告诉他把那种能量积聚在他脑中,不要随便使用。”
“好吧,我尽力一试。”
……
等小雨醒来,馨儿便和他说了这事,可迎来的只是他的一脸茫然。
一遍,俩遍,三遍……馨儿不停地重复着,可小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馨儿颇为苦恼,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会不会照他的话做。
……
走到这里,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大马路,路旁是数不尽的高山和树木,而这条路通往一个交通便利大城镇,有着四通八达的交通网,水路、陆路皆有,最重要的是有一条可直达南方基地的公路。
要知道,南方基地周围矗立的是繁华的大都市,无论从那一条路走,总是要经历层层丧尸的考验。既然如此,何不从眼前这条路走去,既省时又省力。
可是从这条路上走,光靠脚,可是不够,必须得有车。
几个人一边从这条路出发,一边耐心地等待着车的到来。要说只有他们几个幸存者,要说没有幸存者开车从这里经过,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前路漫漫,路途遥远,远方的路看不到尽头,走过的路也毫无一丝其他生命的气息。除了一成不变的马路,除了高高低低的山,除了布满枯枝落叶的树,除了馨儿几个睁眼闭眼都见面甚至已经相互看得厌烦的人,再无其他变化。
寒风阵阵,吹得几个穿的很少的人冷得瑟瑟发抖。
可即使再累,也不能停。
因为生命在于运动,要是走路,还能带来点热量,不至于冷得不能接受,若是一旦停止,这风会把他们身上的热气逐渐吹散,到时候,冻成冰棍那也是可希冀发生的事情。
“我的天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有车经过啊?我要是不被冷死,也会因为无聊致死。”大鹏蜷缩着身体,以龟速向前行进着。
忽然,一阵风吹来,冷得他牙齿直打寒颤,头也不知地望衣领里缩了缩,连脖子也没个影了。
“是啊,我每天看大鹏那张粗犷的大脸,被荼毒得都想吐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个新面孔啊?”穿山甲接着抱怨道,言语中不禁牵扯到了大鹏。
大鹏一听,立刻炸了毛,“啥叫粗犷?啥叫荼毒?我这脸要是难看,你那脸不是跟毁容似的,连整容医生见了都得苦恼,不知从何下刀,因为咋怎咋难看!”
“啥,明明我这面容貌似潘安,曾迷倒过万千少女;而你呢?”穿山甲边说着,眼光上下扫描了两下,“我还有过几个女朋友,好像是你一个都没教过吧?”
大鹏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瞧了一眼在场唯一的女性——馨儿,见她笑意甚深,他更是难堪,仰着头,像头倔驴一样犟着脖子,狡辩道:“那些女人压根就没有眼光,好的不挑,挑上了你这么个烂瓜,怎么会有女人看得上你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啧啧啧……”穿山甲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骄傲之情,说教道:“你不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真以为那些女人不知道我的真性情,可她们还是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冲上来,我想躲都躲不开。”
他叹了口气,状似哀怨地喊道:“嗨,你不知道,要应付那么多女孩子,我也是好辛苦的哩。有时候啊,我真的很想分一两个给你,可无论怎么说,她们一个两个就是不肯离开我,骂也骂不离,我真是好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