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方蓝见状,厉声喝道。
这小女生真是饿昏头了,这东西怎么能吃!
被这一喝,馨儿仅剩的一点理智瞬间回笼。手一转,小兔子便被搂在了她怀里。小手轻轻抚摸着小兔子,捋着它的毛发。看着目光它的专注,眼神柔和,在耀眼的阳光下,更显得温柔,让方蓝不禁怀疑,方才只是他想错了。
“蓝哥,”这时,馨儿猛地抬起头,唇角上扬,喊了一声,笑得纯洁而无害,柔声问道:“你说,这兔子肉的味道责骂怎么样?”
……
大鹏和穿山甲俩人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鼓鼓囊囊浑圆似瓜的小肚子,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径直躺下。手臂一横,舒展开来,俩个硕大的“大”字呈现在大家面前。
“呃——”穿山甲狠狠地打了个饱嗝,不禁感叹道:“吃得好饱啊!”
“是啊!可以吃饱喝足真是人间一大美事!”大鹏笑着应和道,而后话锋一转,用手剔了剔牙,说,“可就是这烧烤技术不咋的,一块生,一块焦的,没几块好肉,这不,都塞我牙缝了。”
馨儿眼睛一斜,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在这儿挑三拣四,吓得大鹏立即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了,可不敢得罪这“衣食父母”了。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和煦的微风吹拂过,更是凭添了几分舒适。只感觉浑身懒痒痒的,一点劲儿也提不起。他俩像只贪睡的小猫咪一般在阳光下眼睛眯成一条缝,沐浴在阳光之中,昏昏欲睡。
这一番情景,倒是一派安详。
可惜,好景不长。
睡得正香的穿山甲,忽觉鼻头微痒,穿山甲拱了拱鼻子,不耐地翻了个身;可那东西紧随其上,穿山甲伸手挠了挠,放下……周而复始,搅得人睡不了好觉。最好,只得无奈地睁开了眼。
一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某人那张阴风阵阵,黑得能拧下墨汁的脸。
穿山甲立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许多,可他还是不知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蓝哥。
“好吃,好吃,”这时,一旁的大鹏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翻了个身。
方蓝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提起脚,就踹了下去。
穿山甲一见,忽然感觉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至少比起某人来,蓝哥只是对他动了手,可还没上脚啊,呵呵,这蓝哥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一被踢到,大鹏像炸尸一样突然坐起身,而后开始东张西望,慌慌张张地问道:“丧尸来了,丧尸来了吗?”
众人不由觉得好笑,看来,这两次的偷袭事件给大鹏留下的影响倒是挺深,这不,稍微一点点动静都是这样草木皆兵、紧张兮兮的模样。
等他终于冷静下来,定睛一看,还是那人那树,哪儿来的丧尸。
这下,他放心了。
一瞬间,睡意袭来,又合了上双眼,倒头就睡。
“走了,我们得出发了。”说完,方蓝没等他们回话,站起身,潇洒地朝前走着。馨儿看了一眼那不靠谱的俩人,权衡利弊之下,觉得还是蓝哥更可信些,便乖乖地跟了上去。
穿山甲见状,推了推睡得昏天暗地的大鹏,着急地喊着:“快醒醒,快醒醒!”
推搡之下,大鹏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眯眯的小缝,满含怨气地看着他,怒道:“干嘛啊?没看见别人睡得正香吗?”
“人都走光了,你还睡!”眼角的余光瞟了眼那俩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穿山甲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你了,先走了,”说完,便急哄哄地追了上去。
环顾一周之后,人咋都不见了。这时,大鹏那迟滞的大脑才开始运作起来,立即从地上跃起,边追边喊道:“唉,你等等我啊!”
……
走啊走啊,也没个停歇。
大鹏被人吵醒腹中已满是不爽,一路上又受到某人的冷待,对着他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他一笔巨款一样,心里更是委屈。
“不走了,我走不动了。”一气之下,大鹏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般撅着嘴耍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含着怒火,挑衅地看着方蓝。
“起来!”随即厉目一扫,大鹏虽打了个哆嗦,避开了他的眼睛,可仍不放弃,只是低垂着头,浑身散发着一种萎靡的气息,好似被抛弃的小兽一般。
“好了,好了,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方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松了口。
“yeah!”方才还阴云满布的脸上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如雨后天空一般霞光万丈,闪耀着兴奋滴光芒,伸出两个手指,得意洋洋朝着穿山甲比划着。
在一旁的馨儿嘴角不禁弯起,没想到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竟是这样可爱。
静坐在河边,流水潺潺,叮叮咚咚地唱着歌,节奏时而低缓时而急促,跌荡起伏,绵延不绝,给方蓝急躁的心带来一丝平静。
风,从那岸吹来,穿过河流的上端,触到他们肌肤时,还夹杂着几丝湿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