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刚刚收到的驻巴西里约热内卢记者的消息。里约热内卢城内今晚发生小面积的瘟疫,这种瘟疫传播速度极快。初步估算造成三万多人死亡,七万多人昏迷不醒。目前瘟疫原因不详。”
电视上的播音员神情镇定的播报着新闻。
这是一个明亮的房间,干净整洁。
房顶的白炽灯散发着干净的光,房间中一切都是那样的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绝对不是简陋,只是简单,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金神矍铄的老人,这老人双眼中不时散发着威严的上位者光芒。这位老人脸部表情非常严肃,仿佛天生就长着一张让人看了就会害怕的脸孔。这并不是说他丑,相反,从脸上的蛛丝马迹中还可以找寻到一点俊俏,让人联想一下他年轻时的样子,那绝对是一个帅得掉渣的小伙子。
这张脸只是一脸的严肃,给人威压,所以让人害怕。但是,此刻的这张脸却出现了一点让人惊奇的波动。一种慈爱和担心夹杂的眼神从原来严肃的眼睛中散发出来,这个老人腾地一声站起来,速度极快,根本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所能拥有的速度。似乎看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喂?小雨是吗?”老人手里抓着电话,担心的语气很是明显。
“哦,爷爷呀,有什么事情吗?”金雨此刻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仿佛很没有精神一般。
“没事,还不是爷爷我像你这个宝贝孙子了。过了年再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害爷爷担心。”听到金雨的声音,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调笑道。
“哦,那我以后常常给您打电话,爷爷你就先忙吧,不打扰你了。”金雨说道,声音里都是无精打采的味道。
“好吧,呵呵,要记得给爷爷打电话呀。”老人说着便挂了电话,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孙子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却不能用常理来揣度,孩子有自己的隐私,所以他也就没有去深究···
挂掉电话,仰躺在沙发上,金雨的眼泪还是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耳边的鬓角,充满苦涩。从记事以来,金雨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外公死的时候他哭过,但是时间却带走了那短暂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安娜死去的时候他会如此的心痛,他曾经感觉到过灵魂深处的波动。对于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来说,灵魂并不是一个不能触及的话题。自从安娜走了的时候起,他发现自己的灵魂一直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中。他无法修炼,他灵魂一直处于一种无法修炼的状态。
入定讲究心境,只有当修炼者的心达到一个非常平静的状态的时候才能入定。但是当一个人连灵魂都处在混乱的状态的话,他的心又如何才能平静下来呢?金雨的瓶颈似乎来了,这是由于悲伤造成的,他没有办法。
眼泪依旧在滑落,打湿了脑袋下面的沙发。金雨仿佛不知道,只是不可抑制的流着泪,眼泪并不清澈,是一滴滴浑浊的眼泪。
拿起手中的酒杯,金雨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都说借酒浇愁,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在金雨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一点惊讶。毕竟他还只是十二岁的孩子,他还没有经历很多的悲剧。但是他的忧愁,他的悲伤,那发自灵魂深处不可抑制的悲伤还是让他无法自拔,仿佛中了魔咒的木偶,木然而且空洞,如行尸走肉一般。
似乎是哭累了,呼吸声有规律的响了起来,金雨睡着了。睡梦中的脸一如既往的木然,眼角眼泪还没有被空气蒸发掉,缓缓地滑落,画出一道悲伤的曲线。
当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金雨的眼睛随着洒入窗户的第一缕阳光豁然睁开,一缕神光一闪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张开肿胀的眼睛,金雨的眼神随着那点神光的消失再次变得迷茫和落寞起来。这确实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目光,但是却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穿着随意的金雨从沙发上缓慢并摇晃的站起,酒意还没有完全消退。抬着沉重的脑袋,履行公务般的洗漱完之后,金雨又开始在沙发上发起呆来。脑海里都是与安娜在一起的短暂的记忆碎片。
时间在指缝犹如清风缓缓扫过,最后消失在空气中。金雨并没有去考虑这次事情对这个城市所带来的伤害,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失去了安娜,很多很多的人也失去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的,这是一个悲惨的节日,让人心绪复杂,也让人悲伤的无法自拔。人民沉浸在节日后的悲伤气氛中,这座闻名于世的城市仿佛在一时间变成了死亡的狂欢圣地,城市中都是悲伤的聚集地,让进入其中的人无法自拔的被感染。政府没有时间去悲伤,他们需要去平复人民的创伤,他们需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编织谎言是必需的,这种非常理的事情不是人民所能理解的范畴。他们需要用瘟疫掩盖,他们需要救治没有清醒的伤者,等等等等。
无论是人民或是政府都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