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白打着饱嗝在院子里溜达消食,满意的拍着肚子想,聿赍城的伙食就是不一样啊,比青阳山上好太多了!要是天天都能这么吃,要他叛入魔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边上树丛里呜呜咽咽的声音,晁白背上白毛汗一起,心道不是吧,魔道的地方就是邪门儿吗?
他壮着胆子拔出剑,冲树丛的道:“谁谁谁谁……谁在里面!快给大爷我出来,再装神弄鬼大爷三才剑法削了你!知道三才剑法么那可是我青阳派最厉害的剑法之一!”
“师兄,三才剑法是咱们青阳派的入门剑法吧?”树丛里钻出来一个沾满叶子的脑袋,晁白一愣:“耶?李蔚然?你小子躲这儿干嘛?捡钱啊!”
李蔚然满脸颓然,拨弄了一下头发扫下些残枝烂叶来:“没什么。”
晁白摸摸他额头:“没事吧师弟?”见李蔚然不理他,自顾自又跌坐回树丛里去,本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干脆一起跳了进去,捅捅李蔚然:“到底怎么了?给师兄说说,师兄帮你解决!”
李蔚然倒在师兄身上,两眼无神发了会儿呆:“师兄……你觉得,咱们掌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哟,我说,小子你不会来真的吧!”晁白大叫起来,备受惊吓的捂住心口:“你活腻了吗!你以为掌门看上去温柔就真的很温柔吗!你以为你拿个少年战第二掌门就看得上你了!你没疯吧!”
“上次我们去找那位城主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城主有多恐怖!你知不知道她十六岁就是少年战头名!她十六岁能从朝阳峰底飞上去!你行吗!你以为掌门看得到你吗!”
“我知道!”李蔚然一跃而起掀开趴在他身上咆哮的晁白:“我知道我不如她,不用你来说!我就是想问你,你真的觉得没问题吗?掌门她……和那个城主,不说正邪殊途,黑白两路,她们……她们同为女子……”
李蔚然表情很难看,晁白挖着鼻孔闲闲道:“是啊,同为女子,两个女子都是又美又强大,随便哪个男人都想娶,要是能娶一个回去那真是三生有幸,一辈子当牛做马老子都觉得值了!可是她们要在一起你拦得住吗?”
李蔚然不说话了,晁白继续挖鼻孔:“小子,少去想些‘正邪殊途’之类的问题,这是为了你好。这世上不是什么问题都要想的清清楚楚才好,有时候难得糊涂。”
“糊涂什么?”李蔚然问:“难道就看着青阳派掌门跟聿赍城主混在一起,不三不四名不正言不顺?难道就任由聿赍城欺人太甚,难道任由聿赍城杀到中原来?”
“你想什么啊?”晁白戳了李蔚然一指头:“你怎么不想想聿赍城多有钱?要是咱们掌门能收服了那妖女青阳派的伙食都能上个档次吧!要是有聿赍城撑腰咱们还怕雷成义个鸟?傻子,凭什么你就想着咱们会被聿赍城欺负?你没见着那妖女在咱们掌门面前乖得跟只猫似的?”晁白乜他一眼:“没出息,要我说啊,掌门她想干嘛就干嘛,只要她还做咱们掌门,至少聿赍城绝对不会找咱们麻烦,到时候管他白道是死是活呢,死道友不死贫道!”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李蔚然皱起眉头:“青阳派泱泱百年,怎么能一朝与魔道为伍,辱没了名门声名?”
晁白摸摸鼻子:“可是那名门名声能当饭吃吗?”
“师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啊,虽然那个穆先被查出来以后收回了一些地产,但是要说的话要支持我们门派往南发展,或者像原来那样广招门徒广设分堂也是要很多钱的啊!”晁白挠挠后脑勺懒懒的说。
李蔚然道:“怎么会!我没觉得与以前有什么分别啊。”
“说你傻小子吧!这种事你会感觉到吗?青阳再穷能穷到你吃不饱饭穿不上衣用不起剑买不起马?”晁白乜他一眼:“可是原先从广州到洛阳,从长安到洛阳,从蜀州到河南,哪边没有咱们的分堂?咱们的弟子以前行走江湖可以在任一分堂寄存物品,提取财物,把书信物品送回青阳,那多方便,可是你知道那得要多少钱吗?从几年前东西两边的线路就已经荒废了,如今连南方的线路都没有了。”
“你知道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有多严重吗?就等于我们失去了耳目消息,等于我们不知道外面的信息,这几年掌门也没有再让弟子下山历练,因为现在弟子们出门在外地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时可以得到本门的帮助了。这两年我们也没有再大规模招收新的弟子,最多就是捡了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为了保证山上有足够的弟子守卫,掌门把所有的外派弟子都召回了,并且不再设置外派弟子。若非不得已,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想过吗?”
李蔚然愣愣的咽了口唾沫,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傻小子,这么大个门派,哪有那么简单?你问我掌门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觉得掌门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她或许武功不如景年掌门高,也不比闻人掌门那样阅历深厚,但是至少她尽心尽力,并且做得不错,除此之外,还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我想,如果青阳能够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