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絮絮说了许多话,也不知说的些甚么,然而便是无聊的话也总翻来覆去说出许多趣味来,似乎只要望着眼前人的眉眼,便已足够了。
还是有琴徵察觉夜深,想到竹青身子不好,蹙了眉心来把她脉,低低探问着:“身子如何了?那蛊虫可还安分吗?”
竹青满心沉浸在幸福里,额头靠在她肩上漫不经心道:“不碍得什么,那位前七秀坊坊主,聿赍城的飞镰使殷寰姑娘颇有办法,令人将那蛊虫困在了我的奇穴里。我如今一身功夫约等于废的,几乎用不得,全靠那蛊虫呢,如今也不知是我在养它还是它在养我了。况且有阿青在,那家伙不敢妄动。”
有琴徵瞧了瞧那条挨在竹青身旁懒洋洋的毒蛇,叹道:“你与这些毒物当真是有缘,若不是得了这阿青,不知要如何才能保住你这小命。那药都有好好吃吗?”
“有啊,你给的那方子寄在唐烟儿那儿,那丫头真是财大气粗,你看,我都被她养肥了不少。”她说着握了有琴徵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另外聿赍城里也有名医,时时开些方子给我调养,我现在可健康着呢!”
有琴徵自己就是医者,哪里理会她胡吹,一指头在她臂膀上戳了,戳在刚刚被针扎过的地方:“哦?可健康?亏你好意思说!”她白了竹青一眼站起来:“把衣服脱了,刚刚扎了你,虽说我针上没毒,也给你抹点药。”
“没事啦,一个针眼子也需得着抹药?”竹青还在犟嘴,刚站起来就被不耐烦的有琴徵一把捉了腰带,不知怎么一扯拉到床上去了。
她嗷嗷叫着一头扑进满是馨香的被褥里,有琴徵挑唇笑道:“竹竹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是不是我都叫不动你了?”
竹青大汗,赶紧缩着脖子连连摇头:“没……我哪敢……”
她又是那一身黑衣的模样,简单到粗糙的衣着,只是却又与三年前不同,多了好些成熟的味道,连这怂样看起来也竟不特别怂,偶尔眯起眼盯着有琴徵笑,竟也能看得有琴徵脸颊发热。
仔细看,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人脸并没有什么变化,却不见了从前的阴郁狠厉,看着柔和了不少。
有琴徵心下舒畅又柔软,有心不再凶她,拿下巴点点她身上衣服,竹青攥着腰带别别扭扭,终究还是乖乖宽衣解带。
一身旧伤痕,遍体斑驳损。
试把蜂腰握,深恐一握折。
有琴徵探手抚上她的身体,一触及那温热身体就再也忍不住抱住她,要那人安安分分待在自己怀里,再拿脸贴在她胸前:“竹竹……疼吗?”她问,却知这话迟了好多年。
果然那人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当然不疼了,这么多年了……”
她话没说完便被吻封缄,久违的甜软长驱直入,有琴徵一手扣着她后脑勺,一手扶着她肩连半点退让的余地都不留给她,结结实实的吻了个够本。待得竹青受不住她激烈的缠绵用手肘隔开她侧过脸去,还带了一丝**的银丝,眼儿媚意横漾,半嗔半怪道:“你这是发什么疯?”
却不待她下句,有琴徵一抬手将她掀去床上,欺身就压了上来。
一双手利索游走,扒下她的黑衣,竹青半是惊骇半是羞,双手抵着她肩头:“你这是做什么……”
有琴徵不答,低头又吻,缠绵温柔,红唇流连香酥胸口,灵舌巧走。竹青浑身酥麻,不知何时自己已是衣衫尽褪,玉体横陈,有琴徵抚腰弄乳,轻易就让她浑身发热。
果然不管过了多久,她都没可能拒绝有琴徵。
有琴徵立起身来,长发一撩,一阵香风,跨坐竹青身上,挺胸解罗裳。她仅着一件中衣,白衣揭开,露出里面肌肤胜雪,胸前双峰被素白绣荷花的心衣裹着,心衣的红绳系在腰上,更缠得那腰盈盈一握,别是香艳。
“竹竹,我好想你。”她半揽衣衫用那样勾人的眼神看着竹青说,竹青登时鼻子一热,呼吸一滞,热血上涌,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有琴徵微微勾起唇角轻笑,当着竹青的面解开心衣带子,脱下罗裤,浑身冰肌雪肤,完美无瑕的呈现在竹青面前。
竹青在此之前从未有机会能如此放肆的欣赏有琴徵的身体,她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却在不自觉地拼命咽口水。
“竹竹……”有琴徵道。
竹青挺身坐起,一把揽了有琴徵的腰,把脸埋上去,满鼻都是暖香,她急不可耐的抚摸有琴徵的身体,光滑的脊背,挺翘的臀,纤细的腰,还有柔软弹性令人无法释手的丰满。
“华筝……”她低声道:“华筝……我也想你。”
“我好想你,华筝。”她勾了有琴徵的脖子,抬头奉上双唇,有琴徵低□将她按下去,美人如玉,缠绵如蛇。
正这么想着,一个碧绿的三角脑袋突然窜出来,幽蓝的眸子对着俩人歪了歪,吞吐着信子。
两人动作纷纷一顿,竹青大喝:“阿青,下去!”
偏那怕凉的毒物似乎极为享受两人现在火热的体温,不但充耳不闻,倒向两人紧紧相贴的胸部处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