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介意好吗!谢俊僵硬着身体被邪冥夜搂住,虽然生理上他安心了许多,但他心理极其不适啊!作为一个大男人,被当成弱势的一方怎么也会觉得不爽吧!
不得不说,邪冥夜太有讲鬼故事的潜力了!他是怎么把一个鬼故事讲得这么迂回婉转却又直中红心的?!尼玛吓得死人好吗!在这生理的惧怕上,很快就克服了心理上的小小不适,虽然身体还是很僵硬,但是大概是这种拥抱太多了,谢俊已经有些麻木了……喂他本来以为他会很排斥的,不想被这么抱着抱着,再加上邪冥夜的身体掩住了窗外的雷声,他竟然在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入眠了。
在第二日醒来后,谢俊相当沉痛地反省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是,郑泰果然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不知不觉中竟是慢慢熟悉了这股气息。当时因为太迟钝没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即使变了体型,变了声音,变了脸和五官,变了一切的一切,这个人身上这股味道还是不变的。当初那股闷骚的花香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没了,邪冥夜身上有股让人安心的清爽的柠檬味道——虽然多半是因为这家伙比较有洁癖。
在这日的亲密接触之后,谢俊惊恐地发现,邪冥夜竟是完全以为他们俩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平时对他的动作也不再疏离,经常装作无意地拉拉手,揽揽肩膀,抱抱腰什么的,不过好在邪冥夜还是知道分寸,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把嘴巴凑过来什么的……虽然如此,但他的豆腐还是被吃得差不多了好吗摔!等等!他的思维哪里不对!一个大男人被吃什么的豆腐啊!
谢俊深深地扶住了额头。完了完了,他完全就不是邪冥夜的对手,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学的**技巧啊,你要不要装得这么若无其事啊!喂喂喂周围人看我们两人的眼神都已经不对了,完全就是看基佬的眼神好吗!
在这种日子过了大概七天有余,期间邪冥夜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比如此时此刻两人坐在马车里,邪冥夜十分自然就躺在了谢俊的膝盖上——无视了谢俊的僵硬。
“你……”
“这样比较舒服。”谢俊话还没说完,邪冥夜就颇为理直气壮地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还补充道:“以前不也是这样。”说来也是,邪冥夜还装作是郑泰的时候,谢俊也贡献出了不少的膝枕,不过……这不是你能赖着不放的事实依据吧!
谢俊抽了抽嘴角,颇为抑郁,他伸手推了推邪冥夜的脑袋,在发现他假寐还上了瘾似的一动不动时,谢俊就不信了,他开始双手撑在自己臀部后往外挪,力求让邪冥夜的脑袋“砰”地砸在马车板上才好。不想随着谢俊的动作,邪冥夜的脑袋就像用胶水黏上了他的膝盖一般,无论他用怎样的圆周运动竟然都甩脱不了!我勒个去的邪冥夜算你狠!
谢俊在把整个马车都用自己的**扫过一遍之后,发现邪冥夜依旧死死黏在自己身上,没半点要掉下去的意思——卧槽!赌一车黄瓜这家伙绝对醒着啊啊啊啊!
大夜的脸皮要是厚起来,那真是可比城墙啊……谢俊对着天空无语泪千行,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挣扎,自己也平躺下来睡着了。
结果醒过来就发现他和邪冥夜正头靠着头,交颈而卧得十分甜蜜。谢俊脑袋上霎时就蹦出了个十字架,伸手就推开了邪冥夜的脑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谢俊决定把这事儿直截了当和邪冥夜提出来。
“大夜,我是答应和你同行了,但!是!这什么也没代表!请不要这么自然而然地就把我当成你的所属物好吗!这样我只会更厌……”谢俊皱着眉说到一半,就被邪冥夜扬手阻止了。
“本座要当你是所属物了,你认为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邪冥夜微微眯起眼睛,心头不知为何也火大起来,说出口的话语也冷了下来:“轩辕俊,别得寸进尺。本座愿给你的自由仅限于此。”话音刚落,邪冥夜就觉得自己说得未免太过冷然,不免有些后悔,但是谢俊这种排斥的态度却是让他难过的根源,这么想着他很快就冷下了心肠。
是你一直在拒绝我。是你连接受都不想试。他心里如此冷酷地想着,面容也愈发像是裹了一层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谢俊有些愕然地看着邪冥夜,心头不由一颤。是的,他什么时候竟忘了当初在邪冥夜身下小心翼翼过活的日子……邪冥夜这口气像是在说这段日子都是在纵容着自己一般。
是他想得太过顺利。以为邪冥夜对他不会是只用暴力行事,所以终会听得进去他的话。不想,他却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弱者就只有被强者宰割的份,他是用什么资格像邪冥夜提出这种事的呢。谢俊沉默下来,整个马车里就只沉浸在了一片默然中。
邪冥夜顿时有些懊恼自己说的话太重,可是却又是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来。而谢俊则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没发觉邪冥夜的任何心思。
这样的日子持续不过三日,冷战就被邪冥夜若无其事地消融了。在两日后,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里,那是个叫做“西溪”的小镇,之所以叫做“西溪”,是因为全镇里有一条贯穿东西向的溪水,溪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