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走了,但他深入人心的形象永远铭刻在了几个人的脑海,尤其是受益极深的唐生。
唐生就在宁老逝去的地方盘坐了一夜,他把宁老灌进自己脑海中的神识之力去一一融汇,这等同他拥有了宁老爷子的智识,但能应运多少现在很难说,可他的见识绝对是暴涨。
那夜柳氏兄弟和唐瑾被陈姐送了回去,宁欣一个人陪着小情郎,也默默在这里祭奠已驾鹤而西的爷爷,爷爷视生死如无物,俗世于他早无挂碍,老人家艺臻天境,去留由心,谁也留不住他,正如谁也送不走他一样,他早就超脱了人世的生生死死,爷爷,欣儿以你为荣!
宁家无丧,老爷子早在路上就和孙女说了,‘我去之后,无需治丧,世界无极,爷爷只是换了个栖身的层次,你只当我去云游天下了吧,你父亲若问题,你也这样告诉他即可!’
清晨,宁天佑就拔通了女儿宁欣的手机,“欣儿,是你爷爷走了吗?我昨夜梦见……”
“爸,爷爷云游世界去了,莫以为念,您是他老人家的亲子,最应当了解他的个性!”
“嗯,我知道了!”放下手机,宁天佑泪洒前襟,父亲走了,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其实他心里早有感应,母亲一去,父亲的反常举动已经透露了什么。
果然,他老人家走了,荣丽华入了书房,见丈夫泪光盈盈,捏着手机的手也在震颤,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天佑回过身握着妻子的手,“丽华,父亲走了,我们磕头吧!”
荣丽华当时就泪如泉涌了,她深知宁老爷子的本事,别看他对世事漠不关心,其实一切皆在他算计之中,夫妻二人面西而跪,行叩首之礼,默祭父之神灵,这边就按下不说了。
话说我们的二世祖睁开眼时,却见宁欣仍跪着朝西边默然不动,他过来就将她挽了起来。
“老人家求仁得仁,只是摆脱了皮囊束服,宇宙宏深浩大,其秘亿万,正是他老人家该去探索的方向,我们应该替老人家开心才对,终有一日我们也会迈出这一步,何悲何伤?”
宁欣起身投入唐生怀里,嘤嘤而泣,“只是心里想着再也见不到爷爷了,所以难受!”
“聚聚散散本无定,平时也不见你守在老人家身边的,这会儿却又依依不舍的,若是活的不耐烦了,咱们早走两年自然能去追他老爷子去,对不?”唐生哑然失笑,却无悲伤。
“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笑的出来?”宁欣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唐生比自己更坦然,看他神采奕奕的俊脸上有一层之前未曾见过的光泽,心知是受益之后的特殊奇相吧。
当然心里替他欢喜,两个人携碰上在荒野之地缓行,他道:“你猜爷爷为何领我们来此?”
宁欣摇了摇头,又见唐生一付莫测深高的笑模样,知他是智珠在握了,却白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你得了秘艺,却来我面前显摆?别忘了我是爷爷太极秘术传承,小心揍你!”
“哈哈哈!”唐生手往下滑,然后就煽了宁欣的丰翘臀丘,“哪个女人敢揍她男人的?”
宁欣俏脸微红,啐了一口笑道:“你又没娶我入门,我也不算是你的明媒夫人是不?”
“那好,天为媒,地为证,唐生在此与宁欣结为夫妻,来叩天跪地,你我便是夫妻!”
唐生也不是说着玩的,当跪就跪下了,宁欣也没当玩笑,正色跪下,两个人就结了夫妻。
说到宁老爷子为何领他们大半夜来此,唐生这才娓娓道来,“我继老爷子气运大统,睁开眼时就明白老人家的用意了,他入省府先登雾隐峰,就是在观察周遭的地脉气运,我隐隐觉得这雾隐南麓是聚气之宝地,遥望雾隐山脉,连绵起伏,千里不尽,然雾隐山脉之势尽落山麓之南,隐成气脉小聚之穴,较大家族于此处圈地修建阴陵,保佑后世子孙昌盛百年。”
宁欣这时候就听懂了,“哦,我爷爷引我们来此,隐指柳家迁祖坟于此,把从山川地理气脉气运上化解危机,然后辅以人为之力进一步引援根治柳氏内糜,我猜测的可对啊?”
“嗯,不愧是你爷爷的孙女,这次危机化解也没那么容易,但事后我家也必要搬迁。”
“喂,你一夜之间好象学懂了不少玩意儿,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象神棍了?会忽悠人了?”
唐生摇头苦笑,“老人家学究天人,我才受了智识,哪能那么快就融汇贯通?慢慢来吧,反正我也是个闲蛆,没事时研究一二,不出十年八载的,肯定也能掐指替人家看气脉了。”
宁欣一扫悲戚情绪,噗哧笑道:“这倒不错,好过你一天无所世事只去挑戏良家妇女。”
“呃!宁政委,我在你眼中只是个挑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吗?辱我清白之名,当罚!”
“是啊,登徒子有时也只能勾搭到妖骚浪妇,但被你勾搭上的无一不是正经女人。”
“你夸我吧?哈哈哈!”唐生大笑,握进了宁欣的柔荑,“对了,这趟全当来渡假吧,等省城事了,咱们一起回江陵去,你知我这登徒子每夜无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