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知那些人失败后,燕随云一改往日温润儒雅的摸样,变得狰狞而暴戾,他瞪着猩红的双眼,一掌击碎了眼前的桌子。
“噼里啪啦…..”瓦蓝描金的古董瓷瓶,应声而落。碎成一片一片的,触目惊心。
金色的帘幔,随风摇摆,青铜铸造的宫灯,忽明忽暗,犹如燕随云的心那般,晦暗难言。
他紧紧盯着手上的那柄匕首,铸在匕首上那个歌字,清晰的倒映在他眼中,被染上了一层骇然的红光。
他恨,他好恨,大华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为储。可是到他这却偏偏不这样,因为他的父皇看重的不是他,是燕长歌。这多年来,他为了能让他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储之位,他曾经暗害过他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那些积累成山的恨,他却清楚的记得。
因为总有那么一天,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而他们最好不要把他逼到死角,不然他也许会选择鱼死网破。
“光鲜亮丽的大皇子,貌似心情不佳啊!”风咋起,吹的门窗呼啦啦的作响。一抹宛若幽魂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燕随云面前。
燕随云心下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张涂着鬼面的脸映入他眼帘。
“你是谁?”燕随云略略正了正脸色,努力隐下心头的震惊,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
“我是可以帮助大皇子解除烦恼的人”银色的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来人沉声一笑,撒上灯光的面具,越发诡异骇人。
“你,究竟是谁?”
“嗖…..”燕随云刚想追问,一个银灰色的东西飞一般的朝他袭来。
“嘶…”他伸手一接,扯动了伤口,白皙的脸色滚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阎王令”看着银灰色令牌上那三个字,燕随云轻声念道,拿着令牌的手,猛的一颤,险些拿不住那块并不怎么重的令牌。
即使他不是江湖中人,也清楚的知道,阎王令是什么东西。
这几年,江湖人才辈出。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夜宫,而与夜宫并驾齐驭的是修罗殿。除去这些江湖上还有一个近乎传奇的人物。他就是琴帝,传说他以音杀人,传说他无所不能。而阎王令是修罗殿的东西,据说得到它,便可随意要求修罗殿的主人,阎王,做一件事。
“咦!人呢?”努力压下心头的震惊,燕随云抬起头,想问为什么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那个鬼面人,早已不在了。
他紧紧的握着阎王令,久久的望着夜空,眼波一转,低沉的笑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鬼面人为什么给他阎王令,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要用阎王令来做什么。
月色凄迷,有阴寒的杀气,从燕随云眼中低低的掠过。
“我们以爱情为筹码,做场交易吧!三个月,如果你能让我爱上你,那么我将倾尽我全部的力量,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相反如果你爱上我,那么你也要不计后果的帮我做一件事。”西月瑾的话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唐夏久久的看着绯色的纱幔,微微眯起迷人的凤目,勾起薄凉的唇瓣,凉凉的一笑。
果然不愧是西月瑾,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其中的厉害,分析的一清二楚,从而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在这点上,她是佩服他的。能有这样的对手,其实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征服他的过程,应该很刺激吧!
唐夏挑眉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对于这个游戏,她也相当好奇,她倒要看看,三个月过后,究竟是他拜倒在她的裙子下了,还是她沉沦在他的衣袍下。
第二日,燕长歌一起来,就将身边的下人问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一片空白。就好像忘记了某些很重要的事。然而他问遍了所有人,也没问出来所以然。
“二皇兄,快点吧!春猎就要开始了,去晚了,父皇会生气的。”就在燕长歌百思不得其解时,燕无欢穿的花枝招展的跑了进来,拉起他就要走。
“老三,我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下人们说,是你送我回来的。”一把甩开燕无欢的手,燕长歌寒着一张脸,挑眉问道。
“什么去哪里了,不就是一起去喝酒了,然后你喝醉了,我抬你回来了。”燕无欢撇撇嘴,嬉笑着说道:“对了,你不说我也忘了,还没找你要苦工费呢!”
燕长歌也不说话,冷冷的扫了燕无欢一眼,迈开步子率先离开。
三月初八,是皇室一年一度的春猎。
这一天,皇城中热闹番茄,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涌到大街上,宽广的街道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完全看不清人脸。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燕莫寒的御撵所经之处,所有的百姓不约而同的跪下,大声呼喊道。足可见百姓们热情高涨。而燕莫寒只是淡淡的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一眼,淡漠至极。
一个无知的自大狂。焉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燕莫寒,唐夏在心里冷笑道。笑靥如花的抬起手,对着围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