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还没说完就被夏侍郎拍桌子的发出的声音打断,夏侍郎看到吴姨娘事到临头还想着抵赖的样子十分厌烦,随着拍桌子又叫道:“跪下。”
吴姨娘听了只得闭了嘴乖乖地跪下。
夏侍郎也不耐烦再与她周旋,“这婆子都已经招了,你叫她找人绑了婉儿。”
见吴姨娘抬起了头想辩解。
夏侍郎摆了摆手,“这事容不得你狡辩,已经是证据确凿,你现在就说说为何要这样待婉儿,夏家何事亏待过你!”
吴姨娘埋头不语。
丁氏听了夏侍郎的话,心道果然刚刚婉莹的猜测不错,见吴姨娘这一副样子,想起当初夏婉姝也是这一副鹌鹑样,若是婉莹猜测的全对,夏婉姝便是为了吴姨娘的害了自己的亲娘,瞧瞧她们一个两个闷声不响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寒心。夏府何曾薄带了她们。
丁氏止不住开口套话道:“夏婉姝也招了,你干脆将你一切的罪行都承认了吧。”
闻言吴姨娘惊讶地看了丁氏一眼,而后哈哈一笑,笑声如同往常一般带着婉约。
“老爷夫人你们可知道我与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对付大小姐?”
这便是招了吗?夏侍郎与丁氏对视了一眼,夏婉姝的心态倒好猜,不过是嫉妒同是女儿,婉莹却与她的待遇天上地下,而吴姨娘的心态却难猜到。
其实楚旭调查的时候已经查出了原因,只是觉得这事关系到婉莹,还是由他们自己问出的好。
见了上座两人疑惑的眼,吴姨娘淡笑地开口:“老爷可曾记得我也有一个女儿?”
夏侍郎听了这话大惊,开口就想问吴姨娘是不是疯了,出了癔症。丁氏在一旁抓住了夏侍郎的手腕制住了他要说的话。
吴姨娘这么一说她就想了一桩陈年旧事,那么说来吴姨娘做的事都有迹可寻。
吴姨娘见状,皮笑肉不笑道:“老爷这是连亲生女儿都忘了。”
丁氏道:“就是那一事,婉莹也是无意的,何况你也未……”
“未什么?夫人你怎么没说下去,你知道她落下的时候已经成型了,我都能看清她的小脸。”吴姨娘又哭又笑,眼泪从眼眶里滑下。
“你忘了,那时大夫看了,说你的胎生养的不好,就是落下,生也是难生的。”经两人的对话,夏侍郎也想起这桩陈年往事。
“老爷你怎么那么会说笑,谁不知道那话是为了保大小姐无辜说的,我早生了二少爷怎么还会难产?”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那都是大夫说的话。”
“好那我问老爷,若是没有大夫说的那一番话,你会怎么罚大小姐?”
丁氏看到吴姨娘这一副样子也觉得心酸,她记得那年就是因为落了这个胎,大夫说她伤了根本,已经无法在有孕了。
不过夏侍郎听了自也觉得子嗣多了,宅子会不得安宁便之后也没让后院里的女人有孕,所以倒没把这连带的事放在心上。
“怎么罚?”丁氏重复道,“婉儿是嫡女,你说为了一个不成形的庶女你想怎么罚她?何况我记得那时也是让她跪了一天的祠堂。”
“呵呵,跪了一天!那是一条人命啊!那是我的女儿啊!”吴姨娘尖声说道。
“你还想怎样!要以命抵命吗?你做妾的时候就该知道,做了奴才打杀都由着主子。”
“那是一条人命啊!那是我的女儿啊……”吴姨娘神情悲苦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丁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那时候婉莹才三岁,能懂个什么事,无意撞到她,出了谁都不想要的事故。
固然吴姨娘做的事有她的道理,难道要自己就要赞同吴姨娘所做的事吗?任由吴姨娘害了自己的女儿。身为一个母亲谁愿意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自己女儿的头上。
夏侍郎听了两人的对话,在一旁沉默不发一语,果然因果这事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