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脸,顺手理了理她蓬乱的短发:“你妈妈有晋南在照顾,你放心好了。给你妈妈打电话说春节有工作脱不开身,就留在这里过年,我陪你。”
“为什么?”以璨仰起脸,水雾中这男人的脸变得极不真实,英俊的脸上带有一份慵懒,却又不像之前那样观之疏离,同一屋檐下的共同生活让他们有种亲近的熟悉。
为什么?程中谦自己也弄不明白,只知道这样的苏以璨让他那颗在商场打滚的冷硬的心变得极柔软。
“傻丫头。”程中谦叹了口气,长臂一勾以璨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女孩子湿濡的眼眸让他心悸,就算她紧紧地躲在坚硬的壳子里,他也能从那清澈的窗口看到她心底的脆弱,让他无法撒手。
以璨被他箍在怀里,全身都笼罩在清冽的气息中,她震惊的全身僵硬,无法呼吸。
脑海里一下子想起梦中那温暖的怀抱和干燥的大手,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清冽的味道。
原来那真的不是梦。
但他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靠坐在书桌的边缘,让她的脸紧贴在自己温暖的胸堂。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手不停地轻抚着她僵直的脊背,直到她身体变得柔软。
许久,他俯□,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额头:“好好休息,上班的事等春节后再说,过两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等他一放开她,她连头都没有抬,逃也似地跑出了书房,奔回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倒在大床上,将发烧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
苍天啊大地啊,这个妖孽男人,他,他居然亲了她!
这是以璨的第一个想法,接着她便反映过来:他亲的只是她的额头,并不是唇!
靠靠地!
以璨瞬间明白过来:人家只是当她是小妹妹呢,自己激动个屁!沮丧的情绪又霎时笼罩了她的全身,难道我真的不像个女人吗?!
心念又是一转:也罢,就当我又占了他一次便宜罢。
以璨这样安慰了自己,心情居然又好了起来。
年前这几天程中谦忙的不像话,大都是半夜以后才回来,有时候还醉醺醺的,若不是以璨坚持早睡早起,根本连面都见不到他。
以璨趁机带着小吴回了学校一趟,将自己一些常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个箱子带了回来,她不愿意用程中谦特意为她准备的,她觉得在自己所拥有的不多的财产里,只有这一点点骨气最值钱了。
直到腊月二十七,程中谦才在早餐的时候匆匆通知她,明天跟他出趟远门儿。
“要几天?需要我带什么东西?”以璨这几天在家里闷的难受,听说能出去走走不觉跃跃欲试。
“除夕能赶回来,多穿点衣服。”程中谦只是简洁地交待她。
以璨本以为会在第二天一大早上走,但是等到晚上九点多钟程中谦便回来了,匆匆吃了徐嫂准备的晚餐,便告诉她准备一下,晚上十二点出发。
“为什么不明天一早走?”
“晚上不堵车。”他只答了她这一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以璨这时也反映过来,临到年关,好多有车一族喜欢开车回老家过年,高速公路的拥堵情况可想知。
以璨立刻精神起来,回房间找出了自己最厚的一件羽绒服和棉裤穿上,又带了点简单的日用品装入双肩包,并换上了一双棉球鞋。
“都装备好了?”程中谦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几眼问。
“都好了。”以璨转着圈子给他看。
程中谦接过她的双肩包掂了掂,顺手将他带回来扔在沙上的两个大号塑料袋递给了她:“这些东西你负责带着。”
以璨接过一看,全都是精致的进口小零食。
“我不吃零食。”
以璨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最多饿的时候泡一包方便面充饥,想到那天程中谦将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的亲额头,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带着吧。”
程中谦并不多加解释,以璨只好让小吴帮她找来一个纸箱,将这两大塑料袋子的零食装进纸箱封好,方便携带。
十一点半的时候,阿诺上来接他们,把以璨的纸箱子拎在手里,又帮程中谦拎了旅行袋,乘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
车子到了程氏部大楼门前,这里已经停了五辆一式的越野车,看到程中谦的车过来,车门纷纷打开,下来人和他打招呼。
“程先生!”
以璨发现,程中谦的手下从来不叫他“程总”或是别的职务性称谓,全部以“程先生”来称呼他。
“人都到齐了。”黄瑞鑫走到他面前低声报告说。
程中谦一身休闲装,一件灰色的半长棉服穿在身上更显得他年轻俊帅,他扫了全场一眼,像是率一队整装待发的将军,冷峻的面孔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朝气:“出发吧。”他挥了挥手,转身登车。
作者有话要说:暴雨,下午又要去社区,匆匆更新了,有错字晚上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