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得知李瑶琴无大碍,不由大大放了心。
太子便笑道:“好了,她既然没事,这事也就算是结了。”又指着贤王道:“这事只要你不出去说,她一个姑娘家自然避之不及,不会主动提起,如此一来,倒是天下太平了。”
贤王气道:“此事我自当没看到,还请太子殿下放心,我决不会透露出去的,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望太子以后行事注意着些。”
太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的话也能信?骗死人不偿命。”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到房前,看着正悄自抹泪的李瑶琴,说道:“我本是好心来告诉你哥哥的事,哪知好心被当了驴肝肺,闹成这般模样,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李瑶琴看着甩袖而去的无赖太子,不由气得咬牙切齿的。
这时贤王也走了过来,温声劝道:“你放心,如今已经没事了,另外你哥哥的事,你不要听太子胡乱说,他没有事的。”
李瑶琴忙由丫头扶着,上前对贤王施礼道:“多谢王爷施手相救,若是我哥哥真有什么事,还求王爷能帮着些,民女在些感激不尽。”
贤王连忙说道:“那是自然。快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万不要轻易动作。”
李瑶琴闻言,不由抚着脖子上的伤,眼圈便红了,活着真好,她差点就要把命交待到那个无耻下作的种马男手中,口内又道:“多谢王爷关心,伤口已经暂用香灰止了血,倒是不碍的。”
再说东院的沈丽君听说李瑶琴以死明志,倒是吃了一惊,又听说她受了伤,便急忙赶过来。却看到李瑶琴正在那里娇娇弱弱地与丈夫说话。
沈丽君心里一阵膈应,便笑着上前,拉着李瑶琴的手,心疼地说道:“好好的来做拜佛,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孩子,快让我看看,伤得这样利害,真让人心疼。”
李瑶琴有些吃惊地看着沈丽君,之前还高高在上地对自己,方才有事又不过来。这会子倒是充起好人来了,还在口头上占她便宜,幸好她不真是十四岁的孩子。否则此时必会被沈丽君眼中满满的慈爱给骗了。
李瑶琴低下眼眸,小声说道:“多谢王妃关心,已经不疼了。”
贤王见妻子过来,他倒不好再留在室内,便对沈丽君说道:“一会小沙弥会送过药来。你帮着上上药,另外,方才之事实在是惊心动魄,你好好劝劝她。”
贤王说着便往外走去,李瑶琴虽然知道今生不同前世,但刚经历了生死。如今见贤王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心里不免就想起他前世的温柔体贴,眼睛不自觉得地追随着贤王。
沈丽君虽手中扯着帕子。脸上却是和煦的笑容,将李瑶琴搂在怀中,安抚道:“你放心,这里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时小沙弥送来药膏。沈丽君帮着一起处理伤口,让人打来清水。将伤口细地细洗了又洗。
李瑶琴也觉得那香灰不卫生,只得忍痛洗了三四遍水,这才上了药,用细纱布将脖子包扎了一圈。
沈丽君又在旁边劝说让她将今日的事,只当做了一个恶梦,不要放在心上,否则真传出去,怕是她也不能讨得什么公道。
其实没有沈丽君相劝,李瑶琴也不准备将事情大肆说了出去,如果真传得利害了,太子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可她李瑶琴的名声可就坏了,说不得太子打蛇随棍上,硬赖上了自己。
当然这事,她不能就当它没有发生,还是要做些手脚的。
沈丽君见李瑶琴心神已经恢复,这才出去告诉了贤王,贤王便派人护送李瑶琴,各自回家了。
李瑶琴回到家里,便将事情对父母说了,因为怕父母担心哥哥,又知他定能平安无事,便没提李意书。
李夫人恨道:“这样的无道之人,将来哪里配做天子!”
城安伯则默不作声,与家族的人商议了:这次的事,如果还是拥立太子的话,就不能得罪太子,那么就该把女儿献上去。
只是,如今看来太子不仅平庸而且无道,这样的人夺嫡之战中,胜出的几率太低了。
更不要说贤王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明显加重了很多,而且他又素有贤名,剩下的几个皇子的实在完全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况且此事,他也牵扯进来,倒不如就此舍了太子,暂投了贤王,观看几年再说。
是夜,贤王夫妻吃饭时,贤王沉吟道:“明日,让人去太医院讨些药来,女孩子身上留了疤痕不好。”
沈丽君默默吃了两口饭,这才笑道:“那孩子也是个可人疼的,只是倒不必咱们送,怕是明日父皇便会太医上门的,此时咱们若是表现得太热切,可不是个好主意。”
贤王听了,不由笑道:“还是丽玉心思细腻。倒是那李小姐比你小不几岁,和你妹妹年岁差不多,你却一口一个孩子地叫着,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
沈丽君忙笑道:“扶玉比她大好几岁呢,而且她又比扶玉瘦小许多,今日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忍不住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贤王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