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朋友圈有个聚会,秦枳原本也是要跟着去的,谁知道大姨妈突然提前造访,痛得她要死要活,只能在床上躺着。
都是一班从小长大的发小,天涯海角飞过来,一年难得一见,顾淮南兴致也挺高,被灌了几杯酒,胃立刻就微微揪疼起来。
在这帮发小里,陆止是最能闹腾的,虽然大家已经许久没见,也不见生分,气氛很快热了起来。突然,有人问了一句,"顾子呢?"
早前听说顾淮南结了婚,最早踏入婚姻的坟墓,很多人不敢置信,这次都是带着一探究竟的心前来的。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陆止也疑惑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有人又起哄道,"对啊,我们的主角呢?"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我刚刚在外面走廊看到他了。"
顾淮南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和这一帮小子混,哪有搂着他老婆睡觉好?而且,走之前看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他实在放不下心,抽身出来给她打了个电话。
自然是言语极尽缠绵与宠溺,顾淮南倚着走廊的黑色栏杆,旁边是一大盆绿色的盆栽,沐着春夜的清风,神色柔和。
秦枳早已经睡醒,喝了红糖水缓解了疼痛,只是身上还徐徐软软的,提不上力气,舒服地躺在床上,裹了两床被子,甜甜蜜蜜地和他说着话,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鬼鬼祟祟的声音,"是嫂子?"
顾淮南抬头淡淡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看着自己的陆止,对着手机解释道,声音更是柔了几分,"没什么,只是不相关的人而已。"
不相关的人?
陆止嘴角微微抽动,男人皆是见色忘友,现在看来果真不错。他心里的泪已经淌成一条汩汩的小溪,二十几年兄弟的情分,而且还在他手下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到头来只换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他的人生到底是有多失败啊?
夜已深。顾淮南回到家,一室黑暗。他脱了西装外套,又扯下领带,自己进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喝了之后,才感觉胃部火辣辣的疼稍微缓和了过来。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小女人背对着他睡着了,顾淮南走到床边坐下,垂下眉眼静静地看,睡着了的她都是不安的,秀气的眉头轻轻皱着,他伸手温柔地帮她弄平,又怜爱地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看着看着,顾淮南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不是没有试过给她找医生,可是已经拖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用比较温和的中医疗法,要治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是药三分毒,他的女人,因为太过珍视,一丝的风险他都不想冒。
拿了睡衣进了浴室,一推开门顾淮南就看到白色的小盆子里泡了一条嫩黄色的小内裤,上面还沾着嫣红的血迹,有些化开了,融在清水中,看在他眼里,只觉得心底的某个角落无由来地痛。
每个月的那么几天,她总是比其他女人辛苦很多,曾经有一次,他从书房处理完公事回房,看到她弯了小身子,小手紧紧按在肚子上,另一只手上是深深浅浅的牙印……
在那之前,他不知道女人会这么的痛,痛到他的心似乎被撕裂般,那是第一次他感到深深的无助,想替她疼,却不可以。
知道小女人是准备把内裤泡着留到明天洗,可是水这么冷,她身子又寒,他怎么忍心?顾淮南只得把睡衣放到一边,从水里捞起内裤,弄了点洗衣粉,就搓起来。
顾淮南从小到大,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动作自然是说不出的生疏,好在搓了一会儿,那块红色的血迹总算淡了一点,又加了点洗衣粉,继续放在手里搓……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顾淮南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往浴缸里放了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在楼下吹干头发才回到卧室,顾淮南掀开被子睡下,没一会儿,小身子就仿佛有意识地黏了过来,小手开始抱住他的腰,腰上突如其来的温凉触感让他呼吸一滞,明明开了暖气,她的手怎么还这么冷?
顾淮南微微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捂热后,搭在自己的腰间,手又掀开她的睡衣,覆上她柔软平坦的腹部,轻轻帮她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