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其实非常小,脑部控制运动反射神经的地方位于眼睛后面,其大小不足6公分,换言之,要想一枪瞬间毙命,他实际所能瞄准的目标只有6公分而不是20-25公分。
转历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
然后他果断按下扳机,用手指的第一节与第二节之间来控制板机,这样可使扳机承受向左的力量减少,再扣扳机的时候就避免了向扳机施加多余的力量,当扣扳机在扳机上慢慢用力拉直到子弹发射到自己的锁定目标。
我把手机拿出来,趴在地上玩游戏。
皇家马球俱乐部,
教练牵来了两匹纯种的阿根廷白马。
右边的那匹马野一点,
我站在这匹马的左侧肩膀前,左手将缰绳与马鬃并在一起抓住,右手抓过马镫,高抬左脚纫镫,右脚点地起跳,同时左腿蹬住马镫,转体上马。
然后,
安璟瑜稳稳地坐到我身后,把我揽在怀里,行云流水一般。
我现在知道了,
你的视力,
绝对的有问题。
我指指左边的那匹马,说:“你看。”
安璟瑜淡淡的说:“喜欢?买下来。”
我说:“应该有人骑它。”
安璟瑜拿出一叠钱给教练,漠然的说:“骑着它,不用回来。”
教练耸了耸肩,双手接过钱,冲我们笑了笑,利落的上马,向后厅的方向奔驰而去。
安璟瑜面无表情地说:“有人骑它了。”
原始热带雨林,
我跟安璟瑜骑着马身处其中,阳光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有些刺眼,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折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洒在我们身上。
安璟瑜搂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口上,轻声在我耳边说:“想玩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很忙么,
去忙吧,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玩。
安璟瑜淡淡的说:“还是,想去儿童乐园。”
儿童乐园,还是留给儿童,
或者是智商儿童的人去吧。
飞机上,
安幕铉神情有些凝重,说:“父亲应该没事了吧,夙姨说父亲昨天晚上突然病发了,今天早上才脱离危险。”
我说:“没事。”
安幕铉低下头说:“父亲说只想见母亲一个人。”
我说:“是。”
安幕铉说:“我跟母亲说了,父亲病倒了而且很想见她,可母亲什么也没说。我再给母亲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我看向窗外,想起昨天晚上电话里殷夙不知所措的声音。
突然被人拉到怀里,
安璟瑜轻声说:“睡一会儿。”
我坐直身体,说:“不困。”
安璟瑜的手掌抚着我的后脑,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
你听觉也有问题吧,
我说的是“不困”。
病房外面,
殷夙狠狠抽两口烟,说:“老头子爱的是林韶涵,选择的却是我。因为啊,男人绝不会用把半壁江山换取一把爱情,爱情不过是一阵风,过了这阵风,终究还要过日子的,事业才是他永远的江山,爱情对于男人来说啊,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殷夙笑着说:“林韶涵优雅高贵,我却是精于算计。当时跟老头子结婚完全就是为了利益,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滥萌芽,女人都爱痴心妄想,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还是逢场作戏,到最后总是希望成为白头偕老。看来,我很难继续洒脱下去了,儿子,你可能想象不到,他病倒的那一秒钟,我是什么心情。”
殷夙把烟掐灭说:“在爱情上,最不能嘴硬,爱情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老头子还不是在病床上说想见林韶涵。”
殷夙拍拍我的肩,说:“进去吧。”
我推门进去,
安璟瑜静默的站在左边,
安培林躺在病床上,拉着安幕铉的手,有些虚弱的说:“韶涵在哪?”
安幕铉坐在病床边说:“父亲,先把病养好,母亲会来看你的。”
安培林摇摇头说:“我知道,韶涵不想见我。”
安幕铉微笑着说:“不是的,母亲也很想你的。”
我跟安璟瑜从医院里出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月光混着薄雾,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似乎都有了模糊的色彩。
安璟瑜把黑西装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淡淡的说:“累了吧。”
我说:“不累。”
安璟瑜点点头,弯下腰,说:“上来。”
你不会是想要背我吧,
千万别告诉我猜对了。
安璟瑜站直身体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