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开背对着墙稳稳的立着,神态肃静,平日里温和的眼神已变得冷硬,定睛的看着黑衣人像一只黑乌鸦般袭来。
如今,围墙旁边只有慕云开一个人,黑衣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慕云开,并且,他已不愿再等,他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定的人,认准的事情便就要去做,不管怎样的付出。
慕云开巍然不动,在很容易就会被杀死时,逃是不能被正直的灵魂所原谅的。如果一个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因自己的疏忽而被人刺杀,实在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当黑衣人袭向慕云开的一瞬间,一袭青风自院内急驰而来,一条青丝带紧紧的缠住了慕云开,使慕云开腾的跃向一旁。
是柏芷兰,她宛若一只青鹤般翩然而来,握着青丝带的一端,又用力的将慕云开拉起,使他落在离黑衣人稍远的地方。
与此同时,有四名女子从天而降,她们挡在了慕云开的前面,如一道屏风般立在那里。
黑衣人锐利的眼睛顿时闪过一丝诧异,立刻收住残酷嗜命的折扇,向后翻转,双脚落地。
这四名女子其中两名是花朵儿的贴身丫鬟,另两名是慕云开的随身宫女。她们手持长剑,剑都未出鞘,漠然的与黑衣人对峙。
柏芷兰收回青丝带,将慕云开揽在背后,以保护的姿态,冷静的威视着黑衣人。
气氛瞬间异常,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慕云开不要站在柏芷兰的后面,他向前一步,站在了她的旁边。不管怎样,他们都要并肩。
黑衣人犀利的扫视着花朵儿的两名丫鬟,眸中升起怒火,沉声冷斥道:“你们……”
四名女子均是不语。
柏芷兰察觉到了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气,暗自提防着,手中的长剑一触即发。
黑衣人狠狠地道:“既然你们自找没趣,我就成全你们。”
四名女子依然不语。慕云开的两名宫女已拨剑出鞘;花朵儿的两名丫鬟没有拨剑,却是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黑衣人今晚是一定要按原计划行事,谁挡就杀谁,因为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毫不再迟疑的用扇柄疾击向她们,杀了她们后再杀慕云开。
有时候,人必须要学会取舍,更何况黑衣人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多年以来一直在谋化着,他不允许任何人扰乱他的计划,任何人!他不明白花朵儿的丫鬟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既然已出现,就不必再活着。
柏芷兰沉静的立着,立在慕云开的身边,她要护守慕云开的安好,不轻举妄动,甚至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分神,全神贯注的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四名女子的剑法虽然都了得,可尽管她们联手却根本也敌不过黑衣人。
慕云开眼看着四名女子均负伤在地,心中不免升起遗憾,轻轻的叹了口气。
黑衣人才不管四名女子已受伤,他毫不留情的要取她们的命,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是她们必须要受的教训,因为她们敢挡住他的路。他不能允许任何人挡他的路。
就在黑衣人手中的扇柄冷酷的去取一名女子的命时,‘铛’的一声,一柄剑接住了黑衣人手中的扇刀。
是柏季舟葛来了,他威声道:“住手!”
嘈杂的脚步声从四周升起,密集的火把朝这边涌来。
黑衣人怔住了,他没想到他已经被包围了,被大量手持弓箭的皇城禁军团团围住,火光照得他双眼发疼。
怎么会这样?
黑衣人困惑的环视着,他接到他安置在宫中的一名太监的消息,道是今晚皇上只带着几名侍卫就出宫了,并明言皇上的贴身宫女太监均被皇上留在宫中。他还接到了一名守城卫兵的消息,道是柏季舟葛与柏芷兰在傍晚时分一同出了城。
黑衣人也曾在晚上跟踪过慕云开多次,看到慕云开在侍卫或是宫女太监扶着梯子翻墙进柏府,从未在柏府的周围发现过有皇城禁军护卫。
往常,皇上出宫要么是带着侍卫,要么是带着宫女太监。那些太监的武功,黑衣人已知晓,于是,他想趁着皇上带侍卫出宫的时机,狠下杀手。而今晚的计划也只有他一人知道,怎么会中了埋伏?
四名负伤倒地的女子相互搀扶着退后。
柏季舟葛抱拳道:“臣护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请皇上恕罪。”
慕云开摇了摇头,道:“柏大人来的很合适。”
柏季舟葛看了一眼黑衣人,低声问:“皇上,要不要放箭?”
慕云开想也没想的道:“放他走。”
柏季舟葛迟疑了一下,轻问:“放他走?”
柏芷兰说话了,冷视着黑衣人,正色的道:“他不过就是一名杀手,受人指派而来。”
慕云开无事般的笑了笑,道:“对,这名杀手说不定还杀错了人,我从来没与谁为敌,怎么会有人要杀我?”
柏芷兰接道:“皇上说的是。”
柏季舟葛确认道:“放他走?”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