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芷兰觉得,每次都顺着慕云开,总有一天,他会对她厌倦的。
一个人岂非往往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表现的很有强烈的**?
每当他索要时,她总会给。
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也惊讶的发现,她似乎着迷于他的触碰。
慕云开依然每晚翻墙而来,若是碰到柏季舟葛,便会与他同饮一会酒,然后再去找柏芷兰。在柏芷兰的屋中待到三更时分,再翻墙回宫。乐此不疲的。
柏府中的人都发现了柏芷兰的变化,特别是柏灵瑜。她观察到慕云开在柏芷兰屋中的时间越来越长,屋中的灯常常熄灭。在每日清晨,柏芷兰总会显得很沉静,眼帘低垂,清澈的眼睛里几乎找不到寒气,有的是柔和的光辉。
柏灵瑜虽然是没有问过,她是懂得女子在发生了何事时,会变得异常的美丽温和。她只能默默祈祷,愿柏芷兰以后能幸福。
柏芷兰已不去想她与慕云开的将来会怎样,即是去想,大抵也觉得慕云开在厌倦她后,寻些别的女子亲热绵长,而她,终将用满腔的热血护卫慕国的疆土。
夜已深。
月朗星稀。
自从柏芷兰当上大将军起,每在晚饭后,总会与柏杨聊些战事。柏杨会细细的讲述他所经历的大小战役,以及他所总结的胜利和失败的经验教训。对此,柏芷兰很喜欢听,听得很投入。
她刚从柏杨的屋中出来,沿着小径回房。
在经过花园的凉亭时,她看到了柏季舟葛,驻步了片刻,便走了过去。
“哥。”她唤道。
柏季舟葛牵动唇角一笑,心中悸疼难忍,‘哥’这个字总似一把尖刀般,而他又不得不承受着这种疼,终将会习惯的,不是吗?
“好久没与你练剑了。”柏芷兰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壶,总觉得应该劝他少喝点酒,可是,他又是那么的喜欢喝酒,这让她如何劝得出口呢。
“我去取剑。”柏季舟葛大步的走进了夜色里。
柏芷兰同样也去取剑。
若是在以前,柏芷兰在看到柏季舟葛时,会刻意的走远些。如今,她与柏季舟葛的缘分已归至兄妹,她的心也豁然的轻松许多。
当柏芷兰握着剑,立在花园中等柏季舟葛时,心想着是不是该问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大可娶进门来,可又一想,若是他有,自是不会隐瞒的,曾经他连带走营妓的勇气都有,如今更不会太过矜持。
不由得,柏芷兰暗暗的希望柏季舟葛能过得开心。
柏季舟葛又怎么能开心,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唤自己哥,只能看着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后脸上呈现出的迷人光彩。
他一袭灰衣,她一袭青裙。
剑光一闪,两柄剑似游蛇般轻灵急速。
他们在练剑,远远在一旁看着的那个人,心里可很不是滋味。
慕云开正依在一棵树下,神情有些沉重,若有所思的瞧向他们,空气中弥漫酸酸涩涩的味道。
待他们收起剑时,慕云开才懒洋洋的走过去,边走边拍着手鼓掌。
柏季舟葛将剑执于背后,恭敬的颌首:“参见皇上。”
慕云开眨眨眼,凝视着柏芷兰,正色的问:“你们还要不要继续?”
“不再继续了,已太晚,”柏季舟葛停顿了一下,道:“微臣告退。”
柏季舟葛的背影很落寞,‘已太晚’,这三个字岂非也见证了他深深的遗憾?
柏芷兰咬着唇,问道:“你来多久了?”
慕云开没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些措不及防,当她反应过来时,已察觉他吻的太过粗暴,将她的唇咬着生疼。他的臂弯也太过用力,简直能将她捏碎。
这是吻呢?
分明像是有些惩罚的啃咬,疼得她几欲想躲闪,她还是没有躲,只是任由他蛮横的用牙齿席卷着他沉沉的呼吸。
是的,他不喜欢看到柏季舟葛与柏芷兰在一起,他一点不喜欢。
在以前,他可以隐忍着与柏季舟葛一共饮酒聊天,只为了能明确的知道柏季舟葛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发现了柏季舟葛的忠诚与正直,才接受柏芷兰的要求让柏季舟葛当皇城禁军统领,将整个皇宫的安全交诸给柏季舟葛。
如今,在他拥有到柏芷兰后,心眼竟变得有些狭小,难免会联想一些使他生气的事情,会往不好的地方去猜测。
慕云开在生气,醋意正浓。
柏芷兰在他暴风骤雨般的狂吻结束后,带着疑惑的口吻轻唤道:“云开。”
慕云开抿着唇,不语。刚才胡思乱想的太多,以至于他的心很疼,还没有得到缓解。他一下子将她抱起,大步的穿过花园,朝着她的屋子走去。
“云开?”柏芷兰诧异的望向他,只发现他面无表情,即不严肃也不亲切,稍有些冷漠。
慕云开自鼻息重重的呼着气,抱着她转身穿过了一片漆黑的竹林,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