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别惊动了你主子娘娘。”
康熙也不知道对谁说的,亲自收起那幅画,起身走了出去。
一连五天,康熙独自宿在了乾清宫。
后宫中流言渐起,好在被尔淳即使压下了。自从上回两人闹了一次,表哥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连着五天独自一人宿在乾清宫,连一个伴驾的都没有宣召。
饶是梁九功伺候了康熙二十多年了,这回也闹不明白了。才回来那天在坤宁宫,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呀,主子娘娘那里也没什么事发生,难道真是最近主子爷太累了?
晚膳时见到桌上摆着的一杯鹿血,康熙黑了脸,这是什么意思!
“梁九功,你这奴才愈发大胆了,谁让你准备这个的!”
梁九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讨饶,“主子爷息怒,这是太皇太后吩咐奴才准备的。奴才该死,请主子爷息怒。”
康熙刚要出口的训斥全被堵在嘴里,咽都咽不下去。我的好玛嬷哎,您,您怎么就以为孙儿不行了呢?
端起那杯鹿血,康熙细细的看着,像是在研究什么珍宝似的。这后宫里的女人啊,都把他当什么了,整日介就盼着临幸。连皇玛嬷和皇额娘,怕是也盼着他多多临幸后妃,好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吧。
这么一比,他倒是有些羡慕明孝宗了——只有一个皇后,二人还相敬如宾,恩爱有加,每日同起同卧。若是他也能这样,只有尔淳一个妻子,那……!
等等,他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样做岂不是比之他的皇父更加不如。虽然当年董鄂氏圣宠空前,但是好歹皇父的后宫中那么多的女人也不是摆设。不然,也就不会有常宁和隆禧的出世了。而且看看爱新觉罗家,从太祖皇帝开始,那些个宠妃,有哪一个有好下场的?不过,尔淳到底已经是皇后了,而非妃子,帝后和谐,是天下之幸啊。不过,想来皇玛嬷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收回飘远的思绪,康熙将杯子放回桌上,怪不得今日去给皇玛嬷和皇额娘请安的时候,二位都旁敲侧击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原来竟是担心这个。
“把这个拿下去吧。”
“嗻。”梁九功瞧着主子爷的脸色并没有原先那么恐怖,小心的把鹿血撤了,伺候着他用膳。
康熙也用了没多少,这几日许是心里有事儿,食欲也小了不少,也怪不得他们要担心了。
一旁的梁九功仍是照着规矩把绿头牌呈了上来,还以为又是一声“去”,没想到主子爷竟然翻了!被翻的还是从来不曾动过的主子娘娘的牌子!
这事儿太惊悚了,从来主子爷去坤宁宫都是提前吩咐的,若是得空一般都要到坤宁宫里头用膳,历来都没有翻过牌子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几天主子爷的异样还真跟坤宁宫有关?
康熙不甚自然的上了肩舆,往坤宁宫去了。既然理不出头绪,也狠不下心来,那么就暂且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尔淳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康熙的到来。
因为对前世的窥视,让她十分了解胤禛的粘杆轩的运作,以及那些细作的惯用手法。这几天,坤宁宫里面可是活跃了很多,能策动这么多人的,绝对不会是除了表哥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这肯定不只是为了巧言,一个宫女还不会让表哥这么忌惮,若是有所怀疑肯定就把人直接拿下了。
这样严密的监视,肯定是表哥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了解到哪一步了。今天,或许就是一场审判了。
只是出乎尔淳的意料,康熙进来后就问了她一些日常问题,并没有提起任何事。想来是想等奴才们都不在的时候再问吧,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寻常小事。
“芷兰,你们都先下去吧。”她可不想再受等待的折磨,悬而未决的感觉真的不好。既然表哥不开口,就让她先说吧。
芷兰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多少天了,没睡好没吃好,偏偏在主子爷面前一点儿不显。不知道这回又是有什么事,只希望他们别闹起来。之前主子和主子爷置气时候的样子,她们可都还记得呢,如今又怀着小阿哥,主子可经不起气。
即便是人都走完了,康熙也没说什么,拉着尔淳到踏上坐了,温柔的拥着她。
“这两天可还好,孩子闹你了吗?”
尔淳眼睛有些酸涩,几乎就要哭出来。“没有,挺好的。”其实一点都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原本就因为孕吐而有些精疲力竭的尔淳,又在担忧中度过了好几天,身体一下子就受不住了。刚有些圆润的小脸又消减了,眼底下是脂粉也遮掩不住的青黑色。
“还说谎呢,瞧瞧这小脸,朕刚回来那日见到的可不是这么尖的下巴。”手指摩挲着眼下,康熙有些心疼,真不该这么晾着她,都忘了她还怀着孩子呢,瞧瞧这小脸憔悴的。
“真的没事。”
尔淳强迫自己不去看表哥的脸,不让自己沉浸在这温柔里,若是一切都被表哥知道了,还能有这样的温柔吗?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不确定,既然您不问,那么就让我自己说出来吧。横竖胤禛和胤礽是你的儿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