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营外有个姓纪的人找你。Du00.coM”执勤兵进来报告道。
“呀,快请。”我一听这姓,猜想肯定是纪书记,非常惊喜地马上回道。
“孜然。”帐帘随之揭开,纪书记一脸欣喜地站在帐前。
“纪书记,”我马上迎上去,“一听是姓纪,我猜想就是你。”
“孜然,一段时间不见,你越发能干了,”他打量着我笑着说道,“还统领全军了。”
“纪书记,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是没有办法,赶鸭子上架呢!”随即,我指着放在桌上的那张地图,“你来得正好,我们马上有重要行动。”
“哦?”他一听也严肃起来,马上凑了上来。
“日本人抓了很多村民,我们几个兄弟也被他们活捉,而且他们还打算转运军火和粮草,所以我们打算在这里截住他们,”说着,手指了指图纸上的红圈,“同时进攻他们的大本营,把我们的人救出来……”然后将我们的计划向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纪书记,你看怎么样?”
“孜然,你果然厉害,女主豪杰。”他对我加以肯定道。说完,他眼紧紧地盯着地图,若有所思。
“纪书记,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看他眉头拧着,估计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于是我问道。
“计划很周全,布局很妥当,我看是事半功倍。”他又赞许道,然后问我:“什么时候行动?”
“马上。”我答道。
“这么急?”他惊讶道,“下这么大的雨,恐怕会给行动带来不便,要不要再缓两天?”
“不行,已经拖了很久了,听说这两天日本人就会把俘虏押到其它地方,军需车已经打听清楚,就是今天开往上海,而且命令也已经下达,还有十分钟,我们就出发。”
“哦,”纪书记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多加小心。”
“纪书记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想到即将面临的困难,我的心又变得沉沉的,仿佛被一记重重的担子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希望一切顺利。”
“会顺利的!”纪书记见我满脸愁云,拍了拍我的肩,对我鼓励道,“要相信自己!”
一个时辰后。
“砰砰——”
一切依照着计划进行,都算顺利。
看到天上打完信号弹,知道各路人马都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要撤退,却发现东边打出了危险的信号。
“林小姐,不好了,洪湖南界大堤决堤了,恰好是我们大营的驻扎地段,现在那里全是水。”
“怎么回事?” 几日来连降暴雨,当初选在离河岸不远处安营扎寨不是没有想过风险,但是我和聂西泽考察过那一段的堤坝,还算牢固,突然决堤的可能性不大。如今怎么还是发生了我们所担心的事?
“那江堤上的民工呢?”
“正在做工,全被冲走了。”
“走,跟我来。”说着,就带着几个随行的小兵跑了过去。
站在高处,过眼之处俨然让我大吃一惊,滔滔的江水已经将我们原来驻扎的地方完全淹没,泥黄的江水汹涌澎湃。原来还有些高大的树屹立在江水之中,单是一会儿功夫,那些树都已经不见。浩瀚的江水的边沿仍在不断地扩大,仿佛要将天地间一切吞没得一干二净。
“嘭嘭——”天空闪出一连串信号弹。
“林小姐,不好了,西边遇到了敌人的伏兵。”同时,一名士兵跑到我跟前向我汇报道。
“刚才不是还一切顺利么?”
“不知道,突然有一群日本人埋伏在路上,把我们去支援的人马打乱了,队伍损失惨重。”
“那把人救出来了吗?”
“已经救出来了,刚才部分人已经把他们送去计划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此时情况怎么样。”
“走!”我一声令下,又带着他们向西边奔去。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我有些手足无措,隐隐中感到不安,似乎我们的计划完全让谁掌握,我们正被逼着进入一个慢慢被收拢的大口袋中,犹如瓮中捉鳖。而且老天似乎也不帮我们,在此危难关头,也要给我们插上一刀。
“清河,你怎么在这里?”江边一空旷处,停着几辆汽车,我们都很是奇怪,如此大雨,怎么会有富家达人到这里来?正在疑惑,见有一小队身穿黑色雨衣的人从那边林中出来,走在中间那人显然与别人身份不同,因为他旁边一人竟然还为他撑着伞。
“清河?”那人不经意间一转头,我瞧得一清二楚,竟然是清河,于是喊他道。
“竹子姐?”他见我突然从矮树丛中站出,也是吃了一惊。
“清河,你怎么在这里?”
“我,”他轻轻推开给他撑伞的人,朝我走过来,“这一带的河堤需要加固,我接下了这项工程,接连几天大雨,听说出现了险情,我是特意过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