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慕雁白身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来,那深邃的目光,好似在心里评估某件商品的价值,慕雁白浑身不自在,心中微恼,也泛起了倔,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和刚才的尴尬相比,甚至更加优雅俊美,灵动自然。
“倒是个漂亮的孩子,以前爹身边也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后来……”玉罗刹眼中的轻蔑根本不屑掩饰,阿雪以前根本不曾接触过□,离开视线三年,就被这个小子钻了空子,这种空有其表的人他看得多了,只要用点手段,不信达不到目的,到时候儿子最多伤心几天,以后会感激他的。
正吃饭的西门吹雪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的雁白一直被好好护在安全范围内,即便有宫九这个变数,那也是在确认不会对慕雁白造成伤害的前提下的妥协,而现在算什么,自己带过来的人,对着雁白说这种侮辱性的话语,得到谁的允许了?
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锐利的目光射向玉罗刹:“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从来没有承认过,父子?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在见到徐管家之前,我不会承认,不要插手我的事。”
玉罗刹皱了皱眉:“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真的,难道就因为我说了这小子一句难听话,就否认我们这么些天培养出来的感情?”
慕雁白后退一步,对于玉罗刹的反应,他理解,却不认同,以他和西门吹雪这种状态,若是不自私一点,他们没有前路可走。
西门吹雪沉默地站起身:“你先出去。”
玉罗刹有一瞬间,心中的戾气几乎压抑不住,透过西门吹雪的肩膀,看着那个事不关己的少年,眯了眯眼,扬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好吧,这件事不急,你好好休息。”他几乎是握着拳头离开的,一项随心所欲的魔教教主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返回身,把那个少年撕碎,胆敢勾引他的宝贝儿子,还敢怂恿阿雪一辈子只守着他一个人,该说他天真,还是野心够大。
慕雁白上前一步,把人搂住,“既然他是你父亲,这样的态度也是为你好。”
西门吹雪蓦然转身,掐住他的肩膀:“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一点阻碍就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肩膀上的疼痛让慕雁白皱了皱眉,考虑到他身上的伤却没动:“你乱想什么?你不在意他的态度,我就无所谓,彼此喜欢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管其他人。”慕雁白脸色冷漠,说出的话更是自私到了极点,西门吹雪的心情却莫名的愉悦,把人拉倒床边,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其实他知道,慕雁白绝对不会因为玉罗刹的一句话而退缩,但事到临头,还是担心。
而且刚才雁白说了什么,彼此喜欢,那是不是说雁白也是喜欢他的,自从两人确定关系的时候,直说试试,从不曾说过这种许诺般的言语,西门吹雪不能不激动。
喘息渐渐粗重,胸口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露出大片肌肤和颤巍巍的两个红点,慕雁白浑身一颤,有些惊讶地抬头,对上西门吹雪泛红的眼睛:“大哥……”
吻雨点般落在眼皮,鼻翼,嘴唇,一直到咽喉,尖利地牙齿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来回磨蹭,慕雁白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脖子上带着微微的刺痛,却一动也不敢动,惊讶于一向自控的大哥今天的失态,明明被粗暴地对待,却意外地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不管什么时候,大哥都不会伤害他,这种念头根深蒂固,很危险,却意外地不想剔除,叹息一声,捧起胸前的脑袋,印上一个安抚的吻:“大哥想要吗?可是你的伤……”
胸前的喘息声更粗重了几分,顶在大腿上的家伙跳了跳,更粗了几分,慕雁白带着几分恶劣地笑意慢慢坐起身,不知道是不是慕雁白的错觉,西门吹雪对他有欲/望是真的,可每次都浅尝即止,最多吻吻脖子,再往下,即便自己默许,他也会喊停。
这次西门吹雪的情绪格外不稳,就在慕雁白以为西门吹雪要打破以往习惯的时候,西门吹雪抬起头,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坐起身,平息着呼吸和欲/望,直到气息平和,才抱歉地冲慕雁白笑了下。
慕雁白保持着半裸的动作,脸色却沉了下来,他不是贪图身体欢愉的人,可西门吹雪每次都这样,心中难免别扭,难道是大哥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可能,以大哥一贯强势的性格,两人在一起的那天,就该去找这方面的资料来查了,或者说大哥有什么心理障碍?还是说,自己的魅力根本引不起他做下去的欲/望。慕雁白心中一团乱麻,这样的状态太糟糕了,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有点无从下手。
西门吹雪认真看着他的脸色,还以为刚才自己粗暴的动作惹他生气,忙抱住慕雁白,自责道歉:“刚才有点情绪失控,对不起,以后一定控制住。”
慕雁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干吗控制,我又没不让你做。”他真心不理解了。
西门吹雪一愣,对上他怀疑的目光,轰,只觉得刚压下去的血液瞬间沸腾,几乎要燃烧起来,按着他的后脑,带着几分狠厉地吻落了下来:“这是你自找的。”
吸吮着唇上的柔软,扫荡他口腔中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