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临风确实是这么想的,慕雁白虽然抓了他,却也让他看到了这小子的本事,不说对于阵法的研究,就说药园中发生的事,就让他敬佩不已,何况还小小年纪领悟了剑意,修为更是不输于自己,这样的妖孽说什么也不能让大哥得罪了呀。
“既然跟星云是朋友,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商量,也不一定非得刀兵相见……”冉临浦无视弟弟抽筋般的眼睛,退了一步。
慕天河夫妇实实在在松了口气,他们出身平民,对面的可是城主大人,与他这样的大人物为敌,尽管有儿子在前面顶着,心里还是虚的。
慕雁白却没有丝毫放松,哼笑一声,抓冉临风脖子的手更紧了:“城主大人拿出点诚意来吧,起码让你身后的人把小动作停了,否则我不介意少个朋友。”话到最后,已经溢满是阴狠的戾气。
对于这些人,他压根就不信任,凭借儿子朋友的身份,根本不够让冉临浦动摇半分,他相信,若不是他手里捏着冉临风的小命,冉临浦早下令分尸了。
冉临浦眼睛一眯:“小兄弟说什么呢,我不懂。”
嗖
‘啊’的一声惨叫,冉临浦猛然回头,他身后正在布阵的大师已经捂着肩胛,倒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在刹那间,双方都愣住了。
西门吹雪从暗处走了出来:“背后下手的人不配活着。”
慕雁白心里一松:“大哥。”
西门吹雪走了过来,“不用担心,宫九没事,正在城主府的阵法里扑腾呢,等我们回去,相信他已经出来了,对于阵法,说不定还有不少领悟。”
慕雁白笑得格外灿烂:“我就知道,他那样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落到别人手里,即便落到别人手里,也是那人倒霉吧。”想起宫九那受虐的体质,慕雁白嘴角抽了抽。
慕天河也走了过来,彼此见过,西门吹雪斜眼瞅着司空摘星:“你怎么来了?”
司空摘星跳脚炸毛:“你们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不止我来了,你爹也来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不但慕雁白愣住,连西门吹雪都怔了怔,神色冷了下来:“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爹?”
“是人都是有爹的。”司空摘星撇了撇嘴,对于自己造成的轰动,很是得意,不老实地双腿打着晃,西门吹雪都到了,他也放松了下来。
西门吹雪沉默了,拿眼神瞟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不服气地炸毛:“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那个爹可是经过大家鉴定的,是真品无疑,知道他是谁吗?西方玉罗刹,哈哈,想不到吧……”
慕雁白推了推快掉的下巴,这个人物有点耳熟,似乎也是大Boss之一,还是很强大很狐狸的那种。
西门吹雪凝眉细想,从小到大,摇了摇头:“这个人和我没有丝毫交集,你用什么鉴定的。”
“你家的老管家,他以前管你叫少爷对不对,他对着玉罗刹叫老爷,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你们是父子关系,你走了之后,老管家就立刻给你爹传信了,你爹来了之后,为了打探你的消息,还和叶孤城打了一架,你都不知道那场战斗多么惊心动魄,对了,地点你也绝对想不到,紫禁之巅,皇城啊,当时我们都以为叶孤城疯了。”司空摘星有点激动,慕雁白听得津津有味,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天哪,拐走了西门吹雪,那场大战还是没有避免,对象换成了玉罗刹,啧啧,该说原著太强大吗?
慕天河夫妇一头雾水,对面冉临浦的脸却越来越黑,他们堂堂城主府的精英,居然在仗打到一半的关键时刻,被地方无视了,这是耻辱。
“先回城在许叙旧吧,这里晚上挺冷的。”冉临风缩了缩脖子,他真心不舒服啊,被提溜了一天,浑身上下都疼的要死,肩膀的伤口没有上药,钝钝地疼,脖子绝对被掐青了,还有小腿,被随手扔了一下,崴了。
慕雁白回过神来,咳嗽一声,目光重新落到冉临浦身上:“抱歉,朋友见面,难免激动了些。”
冉临浦冷哼一声,此刻,他身后的阵法大师已经被人扶了起来,简单上了药,整个臂膀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他望着西门吹雪,阴狠怨毒,自认有些本事,又是冷僻的阵法,从被冉临浦招揽至今,一直地位超然,从未吃过这样的亏,特别是当着众人的面,被卸了臂膀,这个仇是彻底结下了。
西门吹雪毫不在意,若不是看慕雁白不想和城主府结仇,他怎么可能只伤人,不杀人,站在慕雁白身边,警惕盯着对面不怀好意的人,神色一片冷肃,至于司空摘星刚才的话题,他丝毫不感兴趣,即便是亲爹又怎样,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已。
不等冉临浦下令,那位阵法大师推开扶着自己的人,完好的那只手一动,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几乎在他动的同时,慕雁白也动了,手里拎着的人随手往身后一扔,一枚蓝汪汪的剑刃飞向半空,不偏不倚,正打在那块滚圆的石头上,石块顿时成了岁末。
阵法大师脸色狰狞,屈指一弹,另一块石头几乎同时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