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雁白心里一动,望着宫九的目光闪了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去跃马涧的人中,有白珍,不过后来,被留在了风云城。”
“白珍呢?”对于眼前的孟超凡,慕雁白只觉得恨,若不是他,他现在一定好好做他的慕家大少爷,因为这个人的一己之私,让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弱肉蚕食,漂泊无依。
对于白珍,他同样恨,若不是这个女人风流花心,怎么能让孟超凡等人使出如此下作手段,逼良为娼,男人的尊严被扔到地上践踏,曾经的过往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污点。
“她呀……她不是喜欢男人么,我就让她一直呆在床上,不停地换男人,雁白你说,我是不是很贴心,对女人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何况那曾经是我的小师妹呢!”
慕雁白愣住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白珍在白邙城曾是横着走的人物,此刻却被宫九放到那种地方……
“你不会直接把人丢到白邙城里的青楼了吧?”这厮也太大胆了,虽说小七有了不小的势力,可和城主府比起来,还是民与官的差距,难道他不知道民不与官斗这种说法吗?
不可避免地,慕雁白鼻子有点酸,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啧啧,还真是让人上瘾,宫九不愧是宫九,永远知道怎么样最打动人心。
“就在西区的艳阳楼,要不要去看看。”
摇了摇头:“算了,有这样的结果,我已经解恨了,以后他们何去何从,都不关我的事,不过,还是谢谢九哥给我报仇!”
宫九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若是当初我在,同样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话说的还颇为遗憾。
慕雁白噗嗤一声乐了,揶揄道:“别忘了当初你的修为跟这边人比起来可不怎么拿得出手。”
宫九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嘴,“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用蛮力,有时候,脑子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这句话,慕雁白赞同,他瞅了床上没什么动静的人一眼:“他什么情况?”
他们说了半天话,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不会是死了吧,慕雁白狐疑地靠近了些,被宫九一把拉了回来:“没事,从高处摔下来,人难免都会绝望,以前他不是为了往上爬干尽坏事吗,我就从权势上把他拉下来,废了修为,扔进贫民窟,让最低贱的人都可以随意欺辱,他有本事就重新开始,没本事就受着,我也懒得动手杀他。”
宫九的话云淡风轻,听的人只觉得脖子后面冒凉气,慕雁白笑了笑,打蛇打七寸,宫九果然深谙此道。他可以把你捧到手心里,轻易温暖一颗冰冷的心,也可以把人从天堂扔进地狱,让人痛苦到绝望,他永远知道怎么做会让人最舒心,也知道怎么做让人最生不如死,这就是人心,宫九对于人心的了解让人惧怕,又让人崇拜,这样的矛盾总是出现在宫九身上,让人又爱又恨,也许这就是宫九变态的根源。
出了贫民区,慕雁白带着宫九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老院子走了走,对于他来说,这地方太过陌生,曾经那些记忆的碎片,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模糊,晃了晃手臂上的碎石手链,这是当初西门吹雪从慕雁涛手里拿过来证明身份的东西,这么几年下来,他一直带着,一颗颗细碎的彩色石块,被打磨得圆润光滑,各异的颜色,分布在白皙的手腕上,很是明快好看。
“真看不出来,你生长在这种淳朴的地方。”宫九望着眼前的院落,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不管是初见还是之后的相处,都不能把慕雁白和这种环境联想在一起,慕雁白摸样长的好,这点必须承认,更难得是的他通身的气质,淡然出尘,自信又坚强,本身耀眼,行事却低调有度,和他接触过的人,很难有不喜欢他的。若不是年纪小,面貌还未长开,脸上偶尔带着稚嫩的青涩,宫九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行事老练的成年人。
“小时候的事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和弟弟玩的很开心,每到夏天,都会去远处那条溪水边,大多时候洗澡捉鱼,无忧无虑的,再长大些,弟弟就一直跟着父亲外出,其他时间多数用来修炼,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慕雁白脑中划过仅有的几个片段,即便是用看的,他也能感觉出,那时候的两个孩子都很开心,他小时候从未体会过这种单纯的快乐。
和宫九聊天很放松,他是最好的聆听者,能了解你所有的感受,并作出你所需要的反应,慕雁白有些感慨,这样的人,若是对一个人用了心,那个人很难逃脱吧。
他有些庆幸当初宫九的选择,若是宫九来了风云剑宗,和他朝夕相处,西门吹雪这样的闷骚,真的不会是对手。
或者说那个人不是他,随便换成另外一个人,那人绝对逃不掉宫九的温柔陷阱。
可惜他了解宫九的本质,偏执,自我,这样的人,你永远不知道那个是他的假面,或者每个都是假面,慕雁白自认对感情信心不足,特别是两个男人的感情,所以他愿意安全地跟着西门吹雪,也不愿意给宫九任何一个机会,不是宫九表现的不够好,而是他输不起,况且他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