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
“哦,那就好。”
其实沈松如在看见沈宣默和许轻风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在他们身后了,一开始的时候,他有些好奇许轻风和沈宣默怎么会这么快认识,而且还很熟稔的样子,只是听见许轻风说的那句后,他就忍不住愣在了一下。
“亲情这种东西并不是只要有血缘关系就可以维持,同时也要付出很多的感情。”
因为自小跟着自己的外公生活,沈松如很小就被训练的喜怒不形于色,但凡是学习上遇见的问题,他都会一问到底,直至自己学会。可若要是遇见感情上的事,他永远都会保持沉默。
除去外公的教育方式,还有他生活的环境,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深藏不露,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或者其他的理由,他们都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所有的心事。
渐渐的,这种行为会变成一种习惯,根深蒂固,如影随形。
这么多年来,沈松如一直有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即便不能同别人说起,他也会翻来覆去的想。
只是一直找不到答案,刚刚听到许轻风说的这些话,他突然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
这样的话,当时发生的那些事,其实也不一定是他的错了?
他看着前面侧头和沈宣默有说有笑的许轻风,心里分明划过去了什么。
也许是感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和沈宣默说话的许轻风看起来很轻松,脸上不再是从前那种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宣默骂他神经病,他忍不住就叫了声宣默。
在许轻风的心里沈松如永远都是一脸淡漠的表情,此刻看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心情不免有些紧张。
想起之前他一贯保持的白莲花形象,到这会儿,沈松如说不定已经看透了他的本质。
还有几天前在周家住宅发生的事,虽然那时候已经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要和周宁远分手,可是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应该是死缠着周宁远,最后被家人发现,进而扫地出门的吧?
想到这里,许轻风表情有些痛苦的看向沈松如。
“松如哥,你认识这个神经病?”
沈宣默看一眼面无表情盯着许轻风的沈松如,又看一眼一脸便秘表情的许轻风,只觉得两个人似乎有点什么,沉默了快半分钟后,他忍无可忍的嚷了一句。
声音有些大,许轻风回过神,嘿一声,说沈宣默,你说:“谁神经病呢?欠揍是吧?”
“谁怕你,就你那副小白脸的样子。”
许轻风闻言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说:“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被我踢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想起昨天许轻风脸上的表情,沈宣默有些后怕的后退两步,小声说:“松如哥,这人是个神经病。。。”
翻脸跟翻书似的,一会儿一个样子。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沈松如就朝他看了一眼,虽然依旧的没表情,但沈宣默这短短的十七年人生中,他最怕的就是沈松如,从很小的时候看到他的那一天,他就觉得这个人不好惹。
小孩子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自沈松如纡尊降贵的同他说了第一句话后,沈宣默每次看见他,脸上都会露出一种类似狗腿的表情。
不过沈宣默是心甘情愿,在他的心里,沈松如高高在上,世界上只有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对于这样的人,他只能崇拜仰望,至于自己以后是否能和他站在比肩的位置,这个问题沈宣默想都不敢想。
“轻风,宣默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介意。”
就在沈宣默说他是神经病的时,许轻风就忘了沈松如的存在,眼见他朝自己看来,他瞬间就感到尴尬了。
脸上那抹类似戏谑的笑容代表了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太幼稚了?听见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他忙说:“走了,上楼了。”
李阿姨看见沈宣默非常的激动,将他拉到一边的同时又说:“默默,刚刚不是还在问我地址?怎么和轻风他们一起来了?”
沈宣默还没说话,旁边的许轻风立刻说:“他不怎么敢上来,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和我一起上来,至于松如,我们是在大厅那里遇见的。”
李阿姨不停点头,那边的沈宣默盯着许轻风,想这个人是不是也太无耻了点?不仅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现在还好意思在他爸妈面前邀功。
他忍不住狠瞪了许轻风一眼,被许轻风看见后,脸上的笑容更甚,说:“宣默,你不是说要和爸爸道歉?怎么了?还在愧疚?没事,只要认识到错误,老师和阿姨一定会原谅你的。”
在李阿姨走过去将沈老先生扶起来时,许轻风又朝沈宣默丢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李阿姨和沈老先生没看见,沈松如却看见了,他看着许轻风,只觉得这个人今天看起来非常的不一样。
听见沈老先生同自己说话,沈松如忙走过去,说:“前几天就回国了,今天给阿姨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在这里,抱歉老师,没有早一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