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父没料到夏景言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居然是退婚,而且直入主题,让他措手不及。
夏世荣,这就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好儿子!
“景言……你在和伯父说笑?”井父接下来的语气倚然冷却,显然已经不悦,但是他还是愿意给夏景言一次机会。
“伯父,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岂料夏景言是铁了心要退了这桩婚事,他的口气坚定不移。
“啪!”井父在电话那头拍案而起。
“夏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夏家是什么意思!你把婚姻当儿戏是不是!上次的延迟婚约我们井家已经做了让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给小卉台阶下,现在居然跟我提退婚!夏景言,你们夏家太目中无人了!欺人太甚!”井父动气着怒吼道。
因为在自家书房,井卉闻声从自己房间赶来。
“爸,出了什么事?”她关切地问着,还不知道是关于自己的事。
“你的好未婚夫,你千挑万挑的未婚夫,现在要退婚!”井父对着女儿一字一句道。
井卉整个人呆立在书房门口,宛如雕像般石化。
什么?退婚?
一切让她来不及接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不愿接受事实。
“让我跟景言说,不会的,他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她跌跌撞撞地来到父亲身边抢过父亲手中的电话。
“景言,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不是的,我们一直好好的,这不可能,不可能!”井卉对着电话讲着话泪水便流了下来。
电话那头静寞了很久,久得她都快窒息的时候才听到夏景言沉郁的声音。
“井卉,对不起……我不爱你,我无法与你结婚……”
就像站在悬崖上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那一瞬间便掉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夏景言,你是什么做的,你是什么做的!这些年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我的爱你一点都看不见么?就是石头也会被捂热啊!”
井卉失声痛哭着,不顾形象地对着电话大喊着,让井父在一旁看着心痛不已。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我说了,你在外面的女人我统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一遍一遍地质问着得到的却依旧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井卉已经哭得无力。
井父再也不忍看下去,夺下电话声音变得阴冷犀利。
“夏景言,婚事岂是你能想要就要想退就退的!你让小卉伤心的事还有让井氏蒙羞的事我不会就此罢休!你们夏家不仁休怪井氏不义!枉我一直那么欣赏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夏景言,你太让我失望了!”井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砰--”
电话重重摔着办公桌上,他现在怒发冲冠一触即发。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摆明了夏家没有将井氏放在眼里。
整个商业界,有谁不知道夏家井家的联姻?现在突然退婚,让作为女方的他们要如何收场,要让他的宝贝女儿以后如何做人!
井卉还在掩面痛哭着。
“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我和景言就快结婚了,为什么她会再次出现!她该死!她就该消失!”井卉咒骂着将所有的怒气都宣泄在简奕身上。
“她和景言同居,居然有了孩子,如果不是我找人去查到她近期的所有资料我还被蒙在鼓里!”井卉继续说着语气冰冷。
“孩子,夏家的贱、种!如果夏世荣知道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子流落在外,母凭子贵,简奕正好可以借着那个孩子上位,她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我真是太掉以轻心了!那个蠢女人,是真蠢,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趁着夏世荣和景言还不知道这个贱、种的存在,那我就帮她一把好了,让她尝尝失去心爱东西的滋味,让她也尝尝我的苦!”井卉的双眸死死盯着某处,仿佛那就是简奕,她要把她刺穿。
没错,简奕的孩子就是她雇人去撞她滚下楼梯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个极大的威胁,她不能让他存在在这个世上,那是夏家的骨血,只要那个孩子存在一天她就坐立难安,以绝后患,必须除掉!必须!
“那个孩子不是已经处理掉了么?她还没有受到教训吗?!”井父阴沉着脸问道。
井卉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开口。
“景言已经受了她的蛊惑,他已经被她迷住了,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要和我退婚!即便没有那个孩子的阻碍他竟然也要和我退婚!爸!他要和我退婚,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井父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眸光暗深,双眉紧锁。
“夏景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上等的玉和脚下的石子都分不清楚,那个女人一个破律师,哪一点能比得上我井氏的千金,居然为了那种低、贱的女人想退婚,夏家这次欺人太甚,太甚!”井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