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出来的时候,任瑶亭还静静的立在廊下发呆。
转头看到廖氏满面的得意任瑶亭眼睛一亮,忙上前去殷勤地搀扶了廖氏:“祖母,怎么样?您与伯祖父说的事情他同意了?”
廖氏见是自己唯一的嫡孙女,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拍了拍任瑶亭扶着自己的手道:“自然是同意了。”
任瑶亭狂喜,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三姐姐和韩公子的亲事……成不了了?”
廖氏闻言有些奇怪的看向任瑶亭:“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来说这件事情的?”
任瑶亭支支吾吾:“早上见您心情不好,我便问了问您院子里的人。”
廖氏倒是不以为杵,反而因为孙女关心自己而高兴。
“那三姐姐她……”任瑶亭十分想要知道确切消息。
廖氏不在意地道:“两家联姻又不是儿戏,怎么会说不成就不成了?听他们那意思,应该过不了多久韩家就要谴媒人上门了。”
任瑶亭闻言如遭雷击:“你说什么?韩公子还要与三姐姐定亲?”
廖氏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瑶亭一眼:“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任瑶亭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跟着廖氏走了。
又过了几日,任瑶期刚从西跨院地书房出来,丫鬟桑椹就禀报她道:“小姐,您外祖家来人了,太太正招了人在正房说话呢。”
任瑶期闻言转身就往正房走,一边还问道:“什么时候来地?怎么不禀报我一声?”
“进来还不到一刻钟。您当时正在书房,老爷他不许奴婢们随便进出书房,奴婢不敢进去。”桑椹一边急急跟上任瑶期的脚步,一边回道。
任瑶期便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往正房去了。
李氏的两个大丫鬟喜儿和鹊儿都守在门口,周围没有其他的婆子丫鬟。任瑶期一看就知道是周嬷嬷吩咐了不准闲杂人等近前来的。
喜儿和鹊儿见任瑶期走了过来,对视了一眼,喜儿正想要进去禀报一声,任瑶期已经摆了摆手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喜儿和鹊儿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束手立着没动。
任瑶期进去的时候,明间没有人,右手边的东次间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她走到了帘子下,听到里面一个女声在道:“……夏生还打听到韩家的那位老太太原本也是个能干的,因为韩建平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发妻又死的早。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做主。不过在嫁给韩东山之后,她就极少出来走动了,每日只在内宅相夫教子……”
任瑶期站在那里听了片刻。没有进去,却是又转身出来了。
示意喜儿跟着她到一旁去,任瑶期问道:“来的是倚红姑娘?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喜儿虽然有些惊讶任瑶期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像是没有进去的样子,不过她还是极快地轻声回道:“来的是倚红姑娘。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叫夏生的武生。不过他的男子,进不得内院,周嬷嬷就安排人领着他在外院喝茶了。”
任瑶期点了点头:“里面在说话,我就不进去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紫薇院院门前的时候,任瑶期招手叫来了一个婆子:“你去一趟外院,把我外祖府上来的那个叫夏生的人带到二门外的怡然亭。”
怡然亭虽然不在内院。却是离着二门极近。平日里婆子丫鬟们要见外院的人大都就在那里,因亭子周围视野极好,附近又有人走动。所以不怕有什么阴私。主子们要出门,若是轿子或者马车还没有来的话也会在亭子里等上片刻,所以任瑶期去那里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合宜。
任瑶期回房换了身外出的衣裳,然后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往二门去了。
夏生已经被人领着在怡然亭等着了。
见是任瑶期出来。夏生还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周嬷嬷叫他来的。
“表小姐。”夏生低头行了一礼。
任瑶期点了点头:“这次是你去的蓟州吗?”
夏生拱手回道:“回表小姐。是小的。”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倚红转述的怕是没有你清楚。”任瑶期看着夏生笑着道。
“表小姐请问。”
“韩家前任族长任建平只生了一个女儿,韩东山不能接任族长之位,那现任族长是何人?”
“韩家现在的族长是韩建平的一个远房堂弟韩建新。他年纪小了韩建平近二十岁,与韩东山的年纪差不多,不过他的辈分大,所以韩东山就推举了他为族长。韩建新虽然是族长,不过对韩东山却是十分倚重,族中的大小事务都会与韩东山商量了之后才做决定。前几年,韩家要办族学也都是韩东山提议的,族学所耗之费用都是由韩东山负责,因此韩东山在族里的威望还在韩建新这个族长之上。”
“哦?那族里就没有说他不好的?”任瑶期微微挑眉道。
夏生想了想,却是道:“那到没有。韩建平其实还有一两个关系稍近一些的堂兄弟,他们对韩东山的态度到是还比